段昭安看了看她腳下,又看了看她身後,「你的衣服呢?行李呢?」她是直接從家裡出發經雲省前往泰方,行李總該有件吧。
「沒有行李,不喜歡擰著包走。」顧晨完全沒有習慣自己擰包,以前,都是……屬下在身後打點擰包。
容照則是在解釋他們出現的原因,「一起走,瑞市這邊的事情已經交接清楚,我們可以一道離開。楊站長派車送我們前去昆市。」之前,沒有用隊裡的車子是顧晨因私回家。
而現在,段昭安手裡拿著黑寡婦與黑金交易的資料,這是屬於機密類必須得派車專送才行。
有邊檢的車送往昆市。時間便縮短許多。
最少高速出入口都可以走專門通道而不必久等,路上也沒有碰到交警盤查,把原本12-15個小時的車程能縮短到10個小時之內。
車上,段昭安的氣壓有些低。
軍用吉普的空間是非常寬敞,然後坐在他身邊的顧晨都可以感覺到身邊那股凜冽而熟悉的男性氣息在寸寸逼近,強烈到讓她不由偏頭,道:「從車上你就不爽,是捨不得離開瑞市?」
「是捨不得離開你。」段昭安見她終於肯與自己說話,低沉沉的氣壓散去,伸了伸曲起的長腿,車內微暗的光線裡他如雕刻的俊容帶了幾分優的慵懶,冷峻的眉目貴氣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寧靜。
只不過表面上的歲月靜好罷了,在眸光深處是還有著幾分暗沉,告訴顧晨他的心情不過是稍微好轉一點點。
開車的戰友聞言,沒忍住是笑出聲來,插了一句,「這麼漂亮的戰友,我也會捨不得離開。」
「誰說不是。」容照心情不錯,嘴唇從一開始就是高高上場著。
透過擋風玻璃的陽光淡淡地灑在他臉上,身上,鏡面過渡的光線為他鍍了一層淡淡地柔和光邊,讓原是清俊的男子看上去愈地溫和。
這些,都不過是表面現像罷了,看上去溫清俊實則是把掠食者的本性很好地沉澱在骨子裡,只有在特殊情況才會表露出來。
段昭安欣長的身軀隨意地靠在座位上,右腿是有意無意地蹭過顧晨的左腿,衣服布料的摩擦似乎擦出了熱感,讓顧晨嘴角微地一抽。
……避開就是認輸了!
不避開,這傢伙小動作不停!
低沉的嗓音他嘴裡流淌而出,跟夜曲似的優迷人,「有時候,捨不得正好是應徵對某事、某人的在意。越是在意,越是捨不得,越捨不得,越就想獨佔每一分每一秒。……」
沒有說完的段少突然間臉容一變,彷彿是碰到什麼頭痛的事情在皺著眉。
顧晨默默地伸手,兩指捏住他右腿外側的肉,淡笑地道:「成哲學家了?想回學校再感悟感悟人生真諦所在?」
前排的兩人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微笑中的容照在看到段昭安伸手悄悄握住顧晨的手時,笑意淡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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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都知道帶誰回家了吧,必須得讓段少知道,顧帥可是搶手的,不好好珍惜會後悔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