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眸光微微一閃,手裡的海魚散發出一股烤焦的氣味,他直接放到一邊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修長挺拔的身量是把顧晨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
顧晨仰頭看著他,他的清峻冷冽的面容背著光,勾勒出更為深邃的弧線,薄唇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弧,輕輕的,又好像一字重千斤:「你在怯步,顧晨,你在迴避我。告訴我原因是什麼。」
不容置喙,由不得他人迴避的強勢是讓顧晨暗地裡皺起了眉。
她面對眼前這麼一個強勢如王,氣勢如虹的男人,她的眼裡只有冷漠的平靜,「值得我怯步的東西還沒有出現,段少,不要把自己看太重。你在我心裡是有那麼一點份量,而這一點份量,誠然還不足影響到我的決策。」
「你應該知道,我要的可不是一點點份量。」段昭安玩味地勾起薄唇,慢慢地傾下身子,渾不在意自己的傷口彎下腰。
灼熱的氣息逼近而來,「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顧晨,這才是我所需要的。」
「我帶你走向一條充滿荊棘,榮辱與共的道路,你說,我會讓自己只在你心裡佔據一點點份量嗎?」深沉如海的眸子看著她,閃爍著冷酷的光,「記住,顧晨!你的人我要定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在她面前他從來只有認栽的份。為了她,他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她敢怯步,他就敢用盡所有手段。
眸光愈發冷凝的顧晨看著這個帷幄千里,有如君臨天下的男子,輕笑道:「段昭安,就算沒有你,我選擇的路也會是這一條。所以,別把自己放在一個引導者的位置上。」
「好好把自己的事情理清楚,再跟我來談別的事情吧。」
她,果然……有些察覺了。
站起身子,將自己灼熱的氣息遠離她,挺撥修長的身姿在暗明交間像是一把塵封的古劍,出塵而銳厲。
「我沒有什麼在事情需要理清楚,而我能肯定,你以後的日子將由我負責。」他深深地看著她,俊美無限的俊顏神色暗沉,「你,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我會永遠負責,所以,你可以一直安心。」
她,只能是跟自己在一起。他看中的女孩,誰敢從他手裡搶?
「負責?」顧晨嘴角邊的笑是深了許多,映照著火光的黑眸裡閃爍著妖冶的光,慢悠悠道:「段少萬花從中過,若要談到負責只怕是太多責任要負了吧。」
話說得直白到是讓段昭安笑起來,意味深長道:「我從小在部隊裡長大,接觸全是綠葉子。我對綠葉子不感興趣,對萬花更是興味泛泛。好不容易碰到你這朵花,我在等著花兒綻放好來採擷。」
顧晨覺得,這個如高山峻嶺一般的男子偶爾的揶揄簡直讓人扛不住。
外面傳來竹葉拖過地面的沙沙聲,他終止了談話。笑容收斂的眉間變得凜冽,斂著高不可攀的冷漠。
在容照進來前,他看著她,露出最後一記深笑,低沉的口吻帶著幾分噯味的危險,「五年還有……二年半,顧晨,我一定會回來採擷你的果實。」
顧晨:「……」面無表情看著他,默默想:有多遠,滾多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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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完了啦,追妻必須得困難重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