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照神情微微一滯,別開頭尷尬道:「嗯,你……你換吧。女孩子穿濕衣服不好。」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是耳根子都泛紅起來。
畢業到進猛虎隊,他有四年……沒有跟女孩子單獨過夜,能自然面對才怪.
等他回頭一看,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副隊,你臉紅什麼。」穿著平腳褲的顧晨伸了伸纖長筆直的腿,潔白凝滑的膚色在暖橙火色映耀下有浮光微蘊,軍褲用竹竿支好與衣服放到火堆邊一起烘乾。
容照對她這個問題假裝沒有聽到,低頭看了下睡得很香的02號,覺得此時此刻還不如暈睡著輕鬆。
顧晨做完一切,再抬頭看去,發現容照不光臉紅,連精壯的上身都泛著紅。
他臉上的膚色與上身的膚色以脖子為分界成截然不同的兩種膚色,上面是小麥色,下面側是……很白晰。
細長的眼裡戲謔的笑是愈發地深起來,好整以暇道:「訓練的時候,男、女兵不也經常接觸嗎?副隊,你在這麼臉紅下去,我真懷疑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了。」
顧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她的皮膚怎麼曬也不會有兩種膚色出現。
「09號!」被調侃到視線只盯著火堆的容照俊顏一板,拿出訓練時的威懾沉道:「不許對上級無禮,不許隨意開玩笑,不許……」
顧晨沒忍住直接是笑出聲來,朝他眨了眨眼睛,黑耀石般眼睛在火光裡璀璨如天際一耀,「副隊,我可不是猛虎成員。」
扯了扯脖子上的銀鏈吊墜,「這條鏈子是我到雲省的時候軍委來人給我,大概意思是讓我先帶一下,回國後再交還。」
她的眸色非常黑,是純正沒有一點雜質的黑。
與人對視時,那沉盡所有暗的黑眸會讓人覺得深處是有一個漩渦,看久了彷彿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吸進去。
容照因她的話眼底有一絲哀傷飛快掠過,他垂下眼簾不再與她對視,看久了,他怕自己眼裡的哀傷會讓她有所察覺。
唇角輕地抿了下,道:「你是哪個軍區的?隸屬哪個部隊番號?」原來不是猛虎隊隊員,原來……只是借用一下。
「軍區未定,部隊未定。」他眼裡的哀傷消失得再快,在她面前亦是無所遁形。
真要用身份來說,他是兵,而她是帥,想瞞過她的視線,呵,再修煉幾年也許能成。
9號……,猛虎隊的9號似乎是一個禁忌,而她,偏偏碰到了這個禁忌。
這感覺,真說不上好。
審視的目光讓容照有種已被穿透的錯覺,他眼簾輕地動了下,如玉溫潤的如玉溫潤的黑眸看著她。
眼裡有沉思閃過,聲色微肅,「學生?軍委派一個學生過來?」她會是個學生?完全看不出來。
口氣裡不由帶了一絲冷銳,是與他眉間溫斂的氣質悖然不同。當兵幾年,哪怕身上再有書生氣也會被訓練成尖刀般的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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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一個9號引起nn多猜測,嘿嘿,這愛情啊,得要糾結糾結才行。得讓段少的明白老婆不是好追,追到手是要寵要愛要疼。不然,小三小四一出現,愛情就成龜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