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顧雙槐護著,顧嬌氣焰愈發囂張,「你看看你那窩囊廢的爸爸,在我爸面前跟孫子似的,顧晨,你以後就跟他一樣,一輩子都休想越過我!」
「你看看你,連個大學都沒考上,咯咯咯,我可是上大學的,以後呢說不定是要嫁給港人當太太呢。而你呢,一個高中生能幹什麼呢。當然是幹著最累的活嘍。」
顧晨半瞇眼,漫聲道:「大學?你好像考的是技校吧?頂多算個技校生吧。」
「……」顧嬌不料她知道自己上的什麼學校,臉色頓是青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道:「哼!總比你這個高中生強!!」
該死的野種,等到了沿海市看她還有什麼好得意!還有,她是怎麼知道自己考了個技校呢?
咬了咬下唇,是低聲警告道:「你敢說出去,我要你……」倏地閉嘴,臉上露出驚恐怖之色。
那雙冰冷冷地眸子在看著她,嘴唇是在微微動著,明明沒有說出聲來,自己去聽懂她在說什麼。
她說:妹妹,……你脖子要掉了。
脖子很涼,好像有什麼東西套住了般,冷冷的,冰冰的似乎還在一點一點收緊。
不敢再說下去,不敢再多留一會,在顧晨淡漠地注視下她哆嗦著拉過顧雙槐的衣袖,「爸,快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顧雙槐是緊張自己女兒的,由其是合夥人提過讓顧嬌嫁到港城去,是更上心了。
見此,沒有再多話是連忙帶著顧嬌回家。
而柳金娥早就離開,她被幾個家中有女兒的婦人接到家裡做客去了。
等他一走,顧大槐提出要去鎮上取錢時,顧晨拒絕。
回到顧家關上房門,坐在椅子上的顧晨目光暗沉看著一夜間彷彿蒼老不少的顧大槐。
本是冷霜般地表情放緩許多,聲色也緩和下來,「顧雙槐他不會要錢,他只想要人。過年前只怕會有幾天不太平的日子,我希望你好好呆在家裡什麼人都不要去見,哪裡也不許去。」
「…要出事情了?」一向不知道腦袋轉彎的顧大槐突然一說,是讓顧晨都驚訝了下。
沉呤一會,「你知道顧雙槐為什麼要哄著你打牌讓你輸錢再給你墊付賭資嗎?」
轉想到顧大槐是個老實巴交性子,補充了句,「不要說你是他哥,當弟弟的幫你一把。你很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有沒有把你這個當哥的放在心上。」
段昭安的人已經在收網,顧嬌與顧饒沒有與參其中,一旦兩姐弟過來求情她還真擔心顧大槐會心軟。
不如現在讓他心灰意冷,最好是閉緊房門誰都不見。
顧大槐是被她口氣裡的寒冷逼到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嚅嚅道:「我我……我是他哥,是親哥……,他他……他看不下去幫我一把也……也是有……有可能吧。」
……
對他的老實顧晨已經不指望能治好了!
撫撫額頭,沉沉的聲色夾著戾氣,輕緩道:「是他下套讓你輸錢,為的就是把我帶去沿海市。知道他為什麼會發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