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又銘這位一年365天,最少有300天在生死線上徘徊都不皺眉的軍人是狠狠地倒抽了口涼氣,顧晨……打了明天便要離開的……段少?看著以肉眼可見速度迅速青腫臉頰的段昭安,趙又銘的牙都痛了。
誰都以為段昭安會生氣,就算不生氣最少也會對顧晨冷笑斥責幾句,哪料到這位比首長還有領袖氣質的他是哂然一笑,摸了下腫起來的臉頰,頗有深意道:「這點痛……算不了什麼,盡早有一天我會在你身上拿回來。」
凜冽的目光掃過已經低下頭的年輕軍人,淡淡道:「今晚的事情都爛在肚子裡了,我不想在外面聽到任何風聲。」
他一走,秦蔚剛坐到椅子裡休息了一會才站起來,「顧晨,你……讓我有些吃不消了。」解開一粒軍扣,微微扯了下是深呼吸口氣才道:「走吧,明天還有訓練,你得早點休息。」
顧晨的目光從大敞開的門外收了回來,轉身問起這位外表冷漠的教官,沉聲問起:「他是什麼來頭,你們對他似乎有些過於尊敬了。」
……
「他啊,……是個很厲害的年輕人,以後你會知道的。」
一直回到宿舍顧晨都在想這句話背後的深意到底有多深,秦總教官明顯是不願意看到自己與他有衝突,是再三叮囑要自己記住他的話。
五年後,擦,按正常讀書不如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在讀大學吧。
而此時的段昭安是一位才走了校園,並按長輩願意投身國家的年輕人,五年的時間說長不說,但絕對說不很短,他既許了這麼一個願望,便一定會有辦法督促顧晨發狠向上。
對顧晨來說,她首先得先從部隊裡活著回去才行。
真正對她的考驗開始了,所有同學裡只有段曲冰知道軍訓第三天後顧晨究竟去了哪裡,默默地坐在她的床上,雙手輕輕掃過鋪成豆腐塊的軍用被子,段曲冰冰冷的眼角一絲溫意。
如果有一天顧晨說要參軍,她想自己一定會毫不猶陪同。
都說「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而她似乎已經遇上了。
顧晨並沒有離開部隊裡,而是被秦蔚剛帶到了真正的步兵連隊裡開始她為期十三天的堅苦體能訓練。對這麼一顆好苗子,惜材的秦蔚剛真是恨不得把自己這幾十年當兵的本事全部教給她。
而步兵連隊裡的兵都要二三年的老兵的,見稱之為秦鐵面突然帶來了個瘦瘦弱弱,穿著身學生訓練服的同學過來都是驚訝了聲。
「長途拉練野外三十公量負重二十公斤,誰沒有按要求到達目的地,全連隊受罰!」穿身做戰服的秦蔚剛對士兵是絕對的嚴格要求,而對早已經歷「中國式鐵人三項」訓練的老兵來說,負重二十公斤長途拉練比30天一次的野外生存記是要輕鬆得多了。
隨著隊人一聲令下,顧晨便加入了這支有著「鐵戰」之稱的步兵連裡。
她之所以沒有拒絕並非是因好奇,而是她潛意識裡認為要了國家就得從先一個國家的軍隊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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