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悅與鄭衡的視線輕輕地錯過,留給他一個盈盈掉淚的淒美側臉,所有的悲傷都寫在了臉上,所有的委屈都盈在了淚水裡,這是讓鄭衡心都是揪緊揪緊。
都是顧晨,這麼厲害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嗎?既然是惜悅的好朋友為什麼要讓她傷心呢!
他皺著眉頭是瞪向顧晨,卻見到她與一個男同學不知道說了什麼,嘴角邊的淺笑映得側臉更加瀲灩。
……果然是不自重的女孩子,跟他分手不過是個暑假,哼!又勾搭上另外一個男生了!
鄭衡不可理喻的怨恨是讓顧晨感到莫名其妙,那種要吃人的視線還真是沒有辦法忽略掉。
雙眼微地虛緊,眼神是極為凌厲地掃過,是逼得鄭衡心裡頭一顫,眼裡的氣焰頓時消散是匆匆別開視線。
以前,顧晨是絕對不會這麼……看他的。
鄭衡揪緊了拳頭,心裡是陣陣氣悶,一時倒分不清是為了自己的女朋友,還是為了……顧晨。
在紀錦各種提問裡,顧晨始終保持著微笑,並是滴水不漏回答他每一個提問。
這是讓紀錦十分沮喪,好在在部隊裡男女之防比較重,等到集合男生與女生分成兩隊回到訓練場,讓顧晨暫時從他的提問裡脫身而出。
段曲冰目光深沉地看了眼歸隊後還不太安份的紀錦,有些擔憂道:「他要感興趣的會一直纏到自己不再感興趣,顧晨,你……只怕日後沒有幾天清靜日子了。」
她太清楚紀錦的個性了,這小魔頭肯定是對顧晨興趣了。
「一個寵壞了又有點小本事的男生,放心,我還是能應付得住。」顧晨勾了勾嘴角,淡淡的邪氣在眼尾邊是輕地一掠而過。
對死纏爛打的男人她是真多了,怎麼對付呢?嗯,通常是先把對方鄙視一翻後再來比試下身手什麼的,直到把對方打擊到連做男人的信心都沒有了。
儘管她是這麼說,段曲冰依舊不太放心。
紀家現在就這麼一根精心養活的獨苗,哪怕紀錦真犯了大錯紀家都會出面保住,而顧晨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農村女孩,她怎麼可能應付得住呢。
心裡壓了事是讓段曲冰看上去更加冷漠不近人情了,欒粟趁用餐時候又擠到了桌,扒不到幾口飯便吧啦吧啦說起來。
顧晨默默地把她噴出來的飯沫子挑到一邊,挑著眉不以為然道:「她們愛說就說吧,對我不會有什麼影響。」
「怎麼會沒有影響啊,現在我們那個隊的都知道你又跟另外一個男生好上了!」欒粟連勺子都丟到了一邊,擰著彎彎的柳葉眉,沉道:「不能讓她們繼續潑你污水了,一旦傳到老師耳裡,最終吃虧的還是你。」
顧晨哂笑起,「只要成績好,老師管你有沒有勾引哪個男生?你就算跟男生上過床只要沒有鬧大,他們想來也不會多說半句。」她算是看明白了,成績好哪怕是曠課也沒有老師會說。
「……」欒粟是被她的兇猛給嚇了跳,嚼在嘴裡的飯是「噗哧」一聲全給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