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國某縣一個燈火輝煌的街頭,居風在一個梳著爆炸式黃色頭髮,耳邊鑲嵌著三顆銀光珵亮的耳釘的年輕人的帶領下,曲折來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
並非所有的陰暗事情都搬不得到檯面,都一定要在滿目奢靡而望不見的黑暗一隅進行,只是因為,輝煌下的陰暗還是輝煌,僅僅需要一個相差甚遠的裝點而已。
所以,在陰暗的角落裡,拾級而上,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還是一片富貴耀眼。
那個黃頭髮的年輕人進門之後,就兀自去和相熟的人聊天,溝通了半晌以後,才又回到了居風的跟前,說道:「你想要找的桌球高手我已經幫你找到了,等會就會出來。不過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別以為贏了我就天下無敵了,這個女人可是這一帶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我還沒見她輸過。為了防止你等會輸得一分錢都沒有,你先把我的領路費給我。」
居風聞聲不以為然地一笑,從懷裡掏出一把錢,都是瀛國本幣,一股腦都塞給了那名小青年。
年輕人數著居風遞過來的錢,忽然心頭一震,驚訝地問道:「你把剛才贏我的錢的都給我了?」
居風擺擺手,示意小年輕不要大驚小怪,不耐煩道:「我勸你啊,最好拿著錢趕快走,不然等會要是打起來了,可就殃及池魚了。」
小年輕聞言一愣,疑惑道:「不是打桌球嗎?怎麼會打起來了呢?」
居風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個諱莫如深地表情,說道:「到時候技不如人,耍賴不認賬,不得打起來嗎?」
黃發青年聞言一驚,他是因為不甘心輸了居風那麼多錢,才把他帶來了這裡。要知道這裡的人他可一個都惹不起,萬一居風真的耍賴不認,那他可就遭殃了。
來不及多想,年輕人撒丫子就跑,轉瞬間就消失在二樓。
望著那一抹醒目的黃色消失在視線裡,居風不禁啞然失笑,薇拉給自己找的這個人還真是有趣。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幫派,還非得通過桌球才能有所接觸,害得自己在飛機上勤學苦練了幾個小時。
索性因為武道的底子,讓居風對這種運動掌握地很快,先不論動作如何,準度卻是非常,只要他想打進的球,還沒有一個可以逃脫魔爪。
居風從畢勝客那裡離開,中途並沒有中轉到浣城,而是一路漂洋過海,來到了這裡。
而在剛剛上飛機的時候,居風就接到了薇拉的電話,電話的內容很讓人匪夷所思,因為是要居風學習桌球。在居風的印象裡,這和他和山本社的戰鬥都是毫不相關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在飛機上緊鑼密鼓地學習呢!
沒有多說,居風就照做了,然後下了飛機之後,不但沒有人接待,還給自己下命令讓去尋找那個黃頭髮的年輕人,尋個由頭就打上了桌球,還得讓居風全勝。居風強行壓抑著內心的疑惑,最終還是讓黃頭髮青年輸得甘拜下風,然後又被薇拉指揮著和黃頭髮的青年來到了這裡,真是奇怪!
居風的耳邊有一個無線的耳機,耳機的那頭是一直遙控居風的薇拉。
按照薇拉的要求,把黃頭髮青年嚇跑,居風趁著四下無人,小聲說道。
「我說薇拉小姐,我們好像是合作的關係吧,什麼時候你單方面修改了合同的屬性,變成我要聽從你的話了。」
「好吧,就算是暫時這樣我也認了,可是為什麼你還要遙控指揮,而且一點準備都不給我。沒有道理劇本不給演員過目就開機的吧,你這樣可不算是個好導演。」
居風一邊和耳畔的薇拉抱怨,一邊欣賞著整個二樓的風景。不得不說,這裡實在是一個極盡豪奢的地方,整個二樓四面的牆壁都是用極其昂貴的馬賽克鑲嵌,而且在馬賽克上面,每隔幾米還會懸掛著一副名貴的畫卷,畫捲來自古今中外,各種各樣的風格淋漓盡致,以居風的目光看,絕對不是贗品。
薇拉在耳機的那頭聽著居風的抱怨完,但是一點愧疚的心裡都沒有。她喃喃地問道:「那個女人來了嗎?」
居風聞言,視線向房間掃去。整個二樓裝潢設計都格外的精緻,一共擺放著八張檯球的桌子,每張桌子看上去都極為考究,而且風格迥異,此刻都有客人和圍觀的群眾在看熱鬧。可是卻有一張桌子一直在空著。
居風記得,剛才黃頭髮的青年所說話的那個青年,就是在那張桌子旁邊的青年。說話之後青年就進入了內間,到現在也沒有出來,應該所找之人,就是薇拉口中的那個女子吧。
居風淡淡地道:「應該還沒有出現,不過在這裡竟然可以有一個專屬的檯球桌,看起來像應該身家不凡。你就不打算和我說說,那個女人的身份背景之類的?不然我等會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做錯了什麼事?你可別怪我壞了你的好事,敗壞了你導演的名聲。」
薇拉淡淡地聲音從耳機的另一端傳來,她滿不在乎地說道:「沒關係,我相信你的表演能力。而且等會的表演將會極其的簡單,只要你想辦法把她推倒,整個事情就成了。」
薇拉說完,沒等居風有所反應,就果斷地掛斷了電話。居風聽著耳畔傳來的忙音,忽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推倒!相同的詞彙在不同的語境去表達的意思可是千差萬別。居風可不認為薇拉的意思是讓居風等會在那名女子出來以後,然後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地伸出雙手,然後一推,那名女子一倒,然後就萬事大吉了。
他明白薇拉的話是另外一番意思,所謂的推倒,自然是推倒在床上。可是居風和她第一次相識就要推倒,這也太隨便了吧。
居風在心裡暗自腹誹,心道薇拉
怎能把自己想像成那麼隨便的人。再說了,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要犧牲色相來成就一樁事情的地步了。
居風正暗自感慨的時候,忽然整個二樓變得安靜了起來,所有正在打球的人還有圍觀的群眾,不論男女老幼,都停下了正在做或者正在議論的事情,而把目光紛紛地向場間一個內間投去。
居風自然也要把目光望去,只見到視線的盡頭,是一個女人!
一個驚為天人的女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