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女郎的過程很快,顯然那名恐怖分子已經對楊天酬的喜好瞭如指掌。大概到了中途,也就是已經挑選了十幾名女子的時候,忽然一個女郎的出現,讓居風著實地為之一震!
身材不算修長,但是卻十分的侵略視野,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半身衣以及一件還未及膝的皮裙,即將要觸及誇張邊緣的*彷彿就要噴薄而出。
然而再向上望去,你會因為強烈的反差而像居風一樣的震驚,那一雙顯然稚氣未脫的天使面容,以及那雙侷促躲閃的雙瞳,無不在詮釋著一個問題,那就這個女孩的年齡,絕對不到芳華。
負責點單的恐怖分子見到這個女郎,眼前一亮,可是旋即又搖了搖頭,重複著無數次說過的一句話。
「下一個。」
這句話無疑使這個女孩擺脫了魔爪,按道理她應該慶幸才是,可是她緊張的面容非但沒有輕鬆一絲,反而疾步上前,陡然跪下,對那恐怖分子說道:「哥哥,你就要了我吧,我雖然年紀小,但是很能……很能幹的,我……什麼都會!真的,請你收下我吧。」
這個出乎意料的舉動讓在座的和在站的人都是一驚,後面的濃妝粉飾的女郎都不禁喝罵出聲,這樣的行為是為業界所不恥的,可以靠眼神或者動作,但是絕不能開口相求。她們都用鄙夷的眼神不堪的言論向那名少女身上潑灑,一瞬間,那個女孩宛若黑風中的搖曳孤獨的短燭。
那名中年婦人見狀眉頭一皺,作勢就要叫手下那把那名不聽話的少女帶走,恐怕免不了要一番教育,一頓鞭打。然而在此之前,嘈雜的場間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頓時私下的議論鴉雀無聲。
眾目循聲望去,只見說話之人正是居風。
居風道:「等一等,我有幾句話要問她。」
這話是對中年婦人說的。中年婦人稍稍驚愕一下,繼而很禮貌地欠身作揖,然後暫時叫住了手下。
那名女孩本來已經心灰意冷,彷彿眼前即將出現的就是陰濕的小黑房,以及一群猙獰兇惡的魁梧大漢。
可是居風的突兀插入彷彿黑暗中的一縷曙光,淹沒在河水裡能夠抓住的最後一顆稻草。她抬起雙眸,盈盈如水,閃爍著不知道是淚光還是反射的燈光,飽含希冀地看向居風。
「你多大了?」
「回大哥,我……我今年十八歲。」
居風對武道可謂是浸*良久,很少有人能夠出其右,所以很容易從外表就看出一個人的庚齒到底幾何。然而,顯然,這個女郎絕對不可能成年。
居風沒有接話,而是凝視著少女,場間一陣緘寂,看得後者心裡一陣發毛。
過了半晌,她才委屈地低下了頭,哽咽說道:「我……今年十三歲。」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也包括中年婦人和她的同事們。顯然,少女的外表很好地掩飾了她的年齡,眾人都以為她是個童顏的成年少女,卻不知她的真實年齡並不如她的身材一樣傲人。
居風聞言默然,轉而對那名負責點單的恐怖分子說道:「兄弟,這個女人我要了沒問題吧,錢的話我回頭的時候給楊老大補上。」
那名恐怖分子還要考慮一下,卻被陳探花蓋棺論定地說道:「好,沒問題,那這個我們也要了。」
那名少女聞言,連聲感恩戴德,到底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女,根本不懂得在爾虞我詐的社會生存的基本東西。
短暫的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整件事情的順利進行。大概又選擇了十幾名女郎,眾人才付了款,告辭離去。
居風後來從陳探花那裡才瞭解到他們的運作過程。這些女郎在這裡掛名,由這裡負責包裝,然後定價。每個女郎的價格都不一樣,一旦被選中,老闆會收取定價百分之二十的錢財,其餘的給女郎本人,交易期為一年。至於交易之後雙方會不會再續約,以及續約的條件如何,就不再他們的業務範圍之內了。
選定了女郎,還要留給他們一天的時間進行和家裡的安頓,所以往返才需要三天的時間。
回去的路上,那名負責點單的恐怖分子很疑惑的問向居風,說道:「聽聞鋒哥是個有妻室的人,看起來家教很好嘛,連帶個女人回去都會放心。」
居風聞言一愣,說道:「我沒打算帶她回去啊,我只是看她一個小女孩太可憐了,一定不是心甘情願做這件事情的,所以明天她來,我就打算把她放了。不過你放心,錢一定不會虧欠。」
所有恐怖分子聞言都更加的一愣,陳探花也看向居風,半晌,似乎才若有所思。
他們說道:「鋒哥真是孤陋寡聞了吧,做這行的,一旦交易成功,必須得保證貨到顧客的手裡,如果那個女孩還留在這個星球,一旦被他們發現了,是不會有好結果的。而且一年之後,如果她還回到了這裡,也必須還得到那家去坐台。當初簽訂的就是終生契約,除非你養她一輩子。」
其實他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心道楊老大讓我們好好地看管你,誰知道那個少女會不會是什麼奸細之類的,我們怎麼可能留她在這裡!
居風聞言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旋即不禁臉色有些黯然,說道:「本來想做成一件好事,卻沒想到反倒辦成了壞事,真是……唉!這回到家裡,還真是不好辦啊!」
眾人聞言,都不禁譏笑出聲,見到居風吃癟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總格外的敞亮。
大抵就是內心最深處的嫉妒心在作怪吧。
恰逢此
時,眾人經過了一群乞丐的旁邊,沿街有不少裝可憐的人,想要在這裡不勞而獲。
居風忽然停住了腳步,從兜裡翻來翻去,許久,才翻出一張紙幣,自歎自憐道:「唉,希望做做好人好事,回家後能少些磨難。」
隨手一擲,便扔到了地上,那名乞丐感恩戴德地連忙撿起,還用手擦了擦紙幣的灰塵,才放回了身前的乞討缽裡。
眾人見狀,看到居風依然窘迫的樣子,笑意更甚,心道你還給他做善事,真不到回去以後,誰會給你做善事。
一路有人歡喜有人愁地回到了賓館,眾人只等著明天過後女子到來,然後就可以交差覆命了。
本來每次的時候,他們都會找一些樂子,可是今時不同,因為要監督居風,所以誰也不敢玩忽職守。
然而,三天監督下來,居風根本就足不出戶,絲毫異動都沒有,直到最後離開的時候,都安分守己,沒有察覺一點問題。
……
且說居風施捨完之後,到了深夜,那名乞丐才緩緩收工回到家裡。在檢查自己的一天的收穫時,忽然發現有一張紙幣上密密麻麻寫著字跡,可是最開始的時候卻因為在背面而沒有注意。
那名乞丐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以為又是什麼宣傳之類的東西,本來不以為意,可是這一閱不要緊,卻猛然大吃一驚,心中竊喜不已。
幫助臥底舉報恐怖分子,這可是有賞金的大買賣,敵得過乞討好多年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