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薛天吃完早飯就急匆匆奔去了興龍會館,畢竟是會館重開,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不能無今颶風管理的場子範圍擴大了,映射半個浣城大小,若所有高層都在滄浪一浮生,未免有些照顧不過來。
第二批從一浮生離開的人馬不是別人,正是童白龍和久違校園的居風。兩個人悠噠悠噠的步行前去,居幾本書籍。
一干小弟目送著兩位大佬離開,這才發現似乎整個幫派都忘記了一件事情,自己的老大可還是一個大一,面上的驕傲神色不免更加濃郁。
且說居風和童白龍,約摸著行了十多分鐘,便進入了浣城大學的校門。此時正是吃早飯趕去上課的高峰裡,人流如鯽。倒也沒有多少人把目光投向居風和童白龍,儘管童白龍的塊頭確實異於常人,看大家行色匆都放在了遲到不遲到上。
居風和童白龍首先回到了寢室,寢室裡蔡凡雙已經不見了蹤影,床鋪上整飭乾淨,桌上亦一塵不染。而睡,看樣子昨晚肯定是激情到很晚,只是不知道是為了打遊戲,還是為了打遊戲啊……
居風看一眼自己的床鋪,還算乾淨,雖然已經很久不睡了,但是疊的痕跡還在,明顯沒人動過。
居風拿出鑰匙,把書櫥打開,珍而重之的從裡面拿出一個禮盒,禮盒不大,也不精緻,但是看居風的態盒的價值不凡。
至少對於居風來說,價值不菲。
居風把禮盒小心的收進衣兜裡,喃喃道:「哥們,今天全靠你了!」
……
浣城大學教學樓十幾棟,拔地而起,聳入雲霄。居風和白龍進入其中一幢,來到二十層,這時上課的鈴教室很大,大約能容納兩百人,此時已經坐了一半人左右。課程是大面積基礎課,叫做機械進程與發展著頭四處打量了一番,忽然眼前一亮,連忙拉著白龍坐了過去。
來到教室前排,居風和白龍擠進了中間的位置,在那裡,早已有一個佳人款款而坐。
「噫?你還知道來上學啊?」
一聲摻雜著幾分嗔怪幾分疑惑幾分打趣的女音在居風耳畔響起,居風聞言呵呵一笑,臉上馬上保持住天間開始了恬不知恥模式。就打算任雨打風吹,我自巋然不動。
那女生不是別人,正是碧水依瀾的五朵金花其中之一,和居風一個專業的機械系新晉系花,四妹蔣雪。
五妹組合自從京城回來之後,暫時停滯了一些商演活動,京城發佈會事件在外人看來似乎沒什麼緊要,妹組合卻不敢掉以輕心。於是姐妹五個全部回到了學校,蟄伏起來深造修養。
五妹中大妹和四妹是在浣城大學,二妹本來是京城對外經貿大學,後來轉到了浣城財經大學。三妹之前是浣城音樂學院的旁聽生,主修流行唱法。至於小妹,則是姐妹幾個當中最累的一個,身處浣城高中的高三容小覷。如今已經在浣城一隅閉門深修,暫時離開了碧水依瀾。
小妹家學淵源深厚,若不是她當初執意要出道唱歌,而且組合裡有表姐照應,並許諾絕不耽誤學業,家的。如今發生了諸般事,暫時所有活動取消,她自然要被關進寒窗。
高考制度害死人,可是歷經了幾百年的滄海桑田,這種制度依然沒有任何改善,我們又能期待些什麼呢話說回來,居風保持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蔣雪只得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然而居風如何能作罷,碧水依瀾有他派去的手下守著,安全自然無虞,可是自己都好幾日沒去住了,不,尤其是陸大妹。
「雪妹,你今天中午有沒有時間啊,我請你吃頓飯如何?」
明顯,居風對於哄女孩沒有什麼特別的新意,倒是把那套求人辦事的做派拿出來了。
雪妹靜默不語,理也不理,裝似聽課,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專心聽課。
「雪妹,我前幾天都沒來上課,你幫我輔導輔導這幾日學的知識唄?」
雪妹依然闃然。
「雪妹,我聽說新上映了一部電影,要不……」
如此情景進行了一刻鐘,雪妹終於忍無可忍,不奈道:「說吧,到底要幹嘛!」
「呵呵,我就是想問一下,」居風不留痕跡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大妹今天來上課了嗎?在哪個教室雪妹聽居風終於道出了初衷,難得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但旋即又故作深沉,道:「你管大妹來不來去,我可不知道。」
居風呵呵一笑掩飾了自己的尷尬,心道這和女人打交道還真是不簡單,看雪妹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該「那個,雪妹,那部新上映的電影,據說首次採用了百d技術,你看……」
雪妹險些暈倒……
一節大課九十分鐘,下課後,居風匆匆別了雪妹和白龍,逃了下一節課,往另一幢教學樓而去。
經過一節課的軟磨硬泡,居風終於問出了大妹的所在,知道大妹就上午一節課,於是連忙去追尋大妹的機會。
居風剛下樓,還未等再上別樓,就於路上碰見了陸琪嘉,說巧不能說不巧,兩個人隔著不到十米的距離兩旁的學生流都成了風景。
有海風襲來,輕揉女子的黑雲;有書抱在胸前,抱著書的手不禁握緊。
「大妹,我……」
「別說,我們走走吧。」
秋雨過後,風中多了一絲凌厲,居風把自己的外套輕輕解下,披在了女子單薄的身上。兩人沉默不語,湖邊……
風吹竹叢颯颯作響,飄蕩在空中,好似對於某人解衣的讚許。
穿過竹叢,坐在湖邊的木凳上,不遠處亦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在相依相偎,看得湖邊的兩人,心中微澀。
「你傷好了嗎?」
陸琪嘉開口問道,偏過頭看著居風,秀髮散在肩上,甚是唯美。
「嗯,好了。」居風看著近在咫尺的面頰,似乎也不復之前的緊張了,反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幸福味「這些天有點事,所以一直沒去碧水依瀾,我今晚……能去嗎?」
居風鼓足勇氣,終於問出了這句話,似乎有點曖昧,但是兩人都懂其中涵義。
「我又沒說辭退你,你當然還是我們的保鏢啊!這些天的曠工就不扣你工錢了,但是以後不許不務正業陸琪嘉說話的時候,兩個眼睛異常明亮,就像兩汪水,又像兩輪月,看得居風心神微漾。聽大妹說完,風了,自是異常高興,於是目光交織,不約而同的歡聲笑了起來。
笑聲迴盪在空中,驚跑了湖裡的兩條魚,蕩起兩圈漣漪。
突兀地,陸琪嘉身體一偏,靠在了居風的懷裡,笑聲也戛然而止。
「你知道嗎?這些天我很擔心你,聽爸爸說你做的事很危險,我已經好幾個夜晚不能安眠了,答應我,我已經習慣有你在身邊了。」
聽著懷中女人的溫軟呢喃,居風的心臟漏了一拍,他到此時才終於確信,原來自己,真的是戀愛了。
這就是初戀的感覺嗎?真的好溫暖。
「我答應你。」居風把下巴輕輕地抵在陸琪嘉的額間,親暱地摩挲了兩下,「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居風連用了三個「我」,不是在強調什麼,而是真的在乎什麼。不僅僅是在一浮生對於一個男人的承諾愛的人的保證。
居風把懷裡的佳人扶正,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禮盒,遞給了後者。陸琪嘉信手撫了撫頭髮,帶著疑問的目風的確認下,旋即打開了禮盒。
禮盒裡面沒有什麼整蠱遊戲,只是簡單的一個飾物,飾物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看起來很精美,就像是摸起來光滑溫涼,異常舒適,有一條粗細適中的粉色短繩從鑰匙中間穿過。
「是給我的嗎?」陸琪嘉欣喜的問道。
「這是我媽媽給她未來兒媳的。」
居風不會表達,也不會刻意煽情,陸琪嘉知道這一點,所以她也清楚地知道,居風能把這個拿出來代表不假思索,陸琪嘉身體前傾,將自己溫軟的嘴唇印在居風的唇間,未等後者反應過來,一觸即離。
陸琪嘉看到居風木然的表情,露出了得逞的微笑,旋即把鑰匙遞給居風,示意他給自己戴上。
某一天上午,在湖畔,一個男生給一個女生戴上了一個鑰匙,一個女生給一個男生托付了自己的一生。
有風襲來,居風和陸琪嘉相擁而依。卻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地方,有一雙陰毒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