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冷奕在一旁看的咋舌:「這是要打起來嗎?」別看他冷口冷面,其實是個悶騷的性子,有熱鬧不看,他會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一個人看熱鬧不過癮,必須找個同道中人:「主子主子,你說他們倆真打起來,誰會贏啊?」
「聒噪。」
冷奕一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主子往的爭論的中心行去。
他察覺到主子的反常,但此時也顧不得多想,因為那邊的人一言不合已動起手來了。
別看慕聽濤是臣,可他習武多年,不說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全吧,一手扇子使的那真叫爐火純青!
就見折扇在他手中翻飛如龍,合攏時可擊可打、可挑可刺,還可點穴,展開似刀,能劈能砍,亦能上遮下擋。只聽「唰唰」聲不絕於耳,每每攻其不備出其不意,讓人防不勝防。
他把顧還卿擋在身後,姿態傲然地與聶灝對決:「聶灝,你今兒就是把天王老子搬出來,我也要把卿卿帶走!」
聶灝是武將,從會走路就習武,十幾載勤練不輟,身手自然不同凡響,赤手空拳也未落下風:「慕聽濤,別人都說我狂,今日一看,我遠不如你。在我護國將軍府你都敢大放厥詞,真不知道你還把誰放在眼裡?」
「我倒是想先禮後兵呵,可惜有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慕聽濤挑眉冷哼,俊眉鳳眸冷若冰霜:「是誰信誓旦旦的說不承認這樁婚事的?可又是誰出爾反爾另有計劃?」
「你喝海水長大的,管的還真寬!」聶灝冷笑:「我承認婚事也好,出爾反爾也罷,怎樣都是我的家事,與你姓慕的何干?」
躲在樹後的聶九靈實看不下去了:「哎呀,大哥你們別打了別打了!人都不見你,你們還打什麼呀?」
「……」
「……」
※※※※※※
「好了好了,聶淺歌你放開我吧,這地方夠偏僻的,應該沒有人來了。」顧還卿一邊喘氣,一邊掙開被聶淺歌抓著的手腕。
今天是個大陰天,她身上沒什麼力氣,被聶淺歌一路拖著走走走,也不知走到哪裡來了,反正累得氣喘吁吁。
她一手撐著腰,一手抹額頭的汗,不解的看著眼前瘦高的少年:「我說……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聶淺歌困惑地皺眉,好似也搞不懂自己的行為。
「嗯?」顧還卿越發奇怪地打量他:「你究竟要做啥?有話說話,別悶著啊!你都悶在心裡,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因為走的急,她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白淨好看的臉上染著淡淡的粉紅,像三月桃花一樣,煞是迷人!
聶淺歌又聞到她身上如蘭似麝的幽幽馨香,臉孔便也有些發熱,一直熱到耳根,頭低了下來,眼神也不敢左瞟右瞟,唯恐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他甚至悄悄往後退兩步,低聲咕噥:「難怪娘說女人是老虎……」
「啊?你說什麼?大聲點,什麼是老虎?」顧還卿沒有聽清他的話,就湊近他:「你是不是碰到什麼為難的事了?或者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一聲,我一定幫你!怎麼說你也幫了我好多次。」
「不是……」聶淺歌被她逼的節節後退,呼吸間,少女身上獨有的香馥氣息便鑽入他的鼻孔,再順勢侵進他的肺腑。
一時間,空氣好像也稀薄起來,讓他呼吸困難,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好了,別再退了,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他那樣子著實可憐,顧還卿同情心氾濫,覺得自己八成是誤會了他——這少年呆、傻依舊,哪裡會反過來捉弄自己。
她走開幾步,環顧四周,一片廢墟,斷壁殘垣,正猜想這是什麼地方,耳中卻聽到少年低啞的嗓音:「你,你今晚會跟我……我大哥……」
說一半又不說,顧還卿回首看他:「跟你大哥怎麼?」
似很難以啟齒,少年吭哧半晌,才聲如蚊蚋地吞吞吐吐:「……跟我大哥圓……圓房……」
「圓房?跟聶灝?」這話簡直是如雷貫耳,顧還卿不得不問個仔細:「你聽誰說的?誰說我要跟聶灝圓房了?純粹無中生有!」
「冷奕說的,還能有假?」少年的聲音竟有些委屈,愈發低了:「你既然要跟我大哥圓房,為什麼又……又那樣對……我?」?+?+?
顧還卿一腦門子的問號:「……」
這什麼情況?他在委屈個什麼勁?她把他怎麼了?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要跟聶灝圓房!她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
伊人飛奔而去,那張揚的裙擺肆意飛舞,仿若蹁躚的蝴蝶,聶淺歌默默地望著,頓覺悵然若失。
有人輕若無聲的靠近,促狹的問:「主子,她把你怎麼了?要不要屬下去給你報仇?」
「滾——」
某人惱羞成怒了。
※※※※※※
顧還卿正要去找聶大將軍問個清楚,恰好遇到在尋她的慕聽濤和聶灝。
也好,問聶灝也是一樣的。
聶灝瞥了瞥一臉不悅的慕聽濤,神情泰然地直視她:「這是家父的意思,他覺得我出征在即,等我
歸來,他老人家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我娶妻,所以才出此下策,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希望你諒解。」
諒解?
諒解個屁呀!下策?迫不得以?姐青春少艾的花季少女一枚,被你貶低成這樣,還怎麼諒解你?
倒是可以肢解你!
「但你早上並不是這樣說的。」
「此一時彼一時,我並不想逼迫你,可我父親的身體等不起,我不能做個不孝之人。」
顧還卿很火大,聶大將軍的身體明明在好轉。
「那只是表面,我父親……」聶灝俊美無儔的臉上滿是難過之色,聲音都低沉了幾分:「他的身體早垮了,大夫說他這是迴光返照……」
「……」生命無常,世事難料,顧還卿始料未及,一時間也有些錯愕與感傷。
慕聽濤則微微皺眉:「也不一定非要卿卿吧,你的紅顏知己一向不少,要嫁你的女子也如過江之鯽,何必勉強?」
聶灝漫不經心地垂下眸子,淡然撫袖:「慕兄,我明日一大早便要開拔,你覺得我還有功夫娶別的女子嗎?這裡有個現成的,我何必捨近求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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