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依依,如夢似綢。我臆想一夢黃粱,誰來喚醒靡靡之音裡的我與枉然。
「先生,您好。」
一切說是轉身即逝,當後來伊樂給我講述這一切時,我卻在感慨,原來,錯過是可以人為的。
我面前的女人,直到向我問好,眉間都沒有一動,更沒有看我。她在撫琴,似乎生疏,聽不出繞樑的弦韻,所彈曲調,既沒有中原的沉重奢華,又沒有桃源的輕靈典。指尖輕撥,顰蹙間又好像有一絲凝重,與我憂愁不同,她眼神空洞,什麼都勾不起,作為官妓,實在無法想像她的頭牌從何而來。至於穿著,和我一樣一身深色,沒有其他女子的清朗,沒有其他女子的妖嬈。要是說起容貌,總是一種特殊,也並不符合的我的美觀。總覺得,像從農家來,卻舉止沒有那麼拘謹和恭敬。我搖了搖頭,難道現在桃源的審美已經不復從前了嗎?
女子站起,輕聲細語。
「大人聽說過我嗎?」
「官妓中的頭牌,今日初見……」我本想繼續往下說,但我實在不愛恭維,更何況要對女子違心。只是,這個女人說話的開頭,居然沒有艷詞佳句,或者相伴如歡,與眾不同的開始,讓我對她有了絲毫的改觀。再說,現在她是我的女人,我也沒必要這麼客氣。一日歡愉,又不是永伴,關注她本人怎樣幹什麼,是女人就定有可人之處。
「嗯?大人好像還有下半句,不必拘謹,今日我歸大人所有,請,有話直說。」她這話怎麼這麼壓抑,頭牌肯定不愛貶低,這樣我更想欺負她了。
美人自古多靈思。
「官妓中的頭牌,今日初見,不過如此。」
「原來如此,我聽慣了其他人的恭維,聽你這直言,還是略感傷心。」
「姑娘對不起了。齊空失禮了。」
「不怪大人,是我,不合桃源之風…真是太抱歉了。」
「這不怪你,我也如此。我本身和桃源也有距離。但這根本不影響風花雪月之姿。之前那些對你有意的人,可不全是因為你的身世。」
「先生真是與眾不同…哎呀,我好像是第一次這樣評論別人。不過,大人既然來到這裡,我自然要讓您感受到濃濃情意……」本應豁然開朗,卻沒有一抹微笑,她的話,她對我,只是應付。不過,我也只是一個緩解寂寞的人。即便這樣冷遇,我也認定這個女人,她和其他的妓女完全不同。
在另一邊,伊樂面對的官妓很年輕,她很害怕。可是,伊樂似乎對他人情有獨鍾,看了一眼,便離去了,他什麼都沒說,可是對那個女子來說,就如同斷絕了他的生命。
而且,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個悲劇確實如此。
「未央大人,這個女的是蘭族賊首的女兒,要如何處置!她醉太硬了,什麼都不說。」
「你們放開我,蘭族不會因為這次失敗而放棄本來我們的領土,你們才是寇仇!有本事殺了我,我可不怕死!」
「你給我跪好了,大人,如何處置?」
「充官妓……」……賣萌專刊……
女閭(上)
好吧,今天未央又來了,我要給大家介紹一個敏感詞語:女閭(我是不是該吐糟網站的河蟹系統,實在太限制了~還好,它沒看過歷史書)。大家從中也能有一些感覺,女閭其實很想當代的青樓,其實就是。它是宮中的淫(本人葉雨,只是過來打擾河蟹的)樂場所,又代指妓院。中國古代妓女的出現是比較複雜的,開始是「家妓」,可能還有「(巫娼)」,以後又發展為「宮妓」、「官妓」、「市妓」、「私妓」,逐漸滲透到更廣泛的社會生活領域中去。「女閭」就是鼎鼎大名的齊桓公(葉南:我的偶像呀~)的河蟹場所,直到明清還斷斷續續的使用。「閭」就是「裡中門也」。至於妓院這個機構的發明者,自然就是偉大的管仲了。好了,「女閭」是官妓的場所,如同空兒說的那樣,為了吸引更多才子,「這裡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或許,在這份華麗的生活背後,她們更能體會到自己命運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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