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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即日啟程 文 / 施曉雷

    我和錢成自知有些過分,就沒有說話,任憑老鬼叫罵著。回頭想想,為了打探底細,我們兩個人確實有些操之過急。

    老鬼說:「真是特麼交友不慎!老子信任你們,才將你們介紹給我爺爺認識的。你們特麼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裡。那是我爺爺,不是特麼犯人。你們兩個就像是審犯人一樣,明槍暗箭的,還你一刀我一槍的。真特麼沒有良心!」

    「不是我們沒良心,只是老一輩遺留的問題實在是有些複雜呢。有些事,不得不問。」錢成一邊賠笑一邊解釋道。

    老鬼看我們兩個剛剛那麼刁難他的爺爺,哪有那麼容易消氣,對我們說道:「早知道,媽的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將你們介紹給我爺爺。這回去,爺爺非得罵死我不可!」

    我看老鬼如此氣不過,就連忙安慰他說:「鬼啊,兄弟們要是有冒犯的地方,你還別往心裡去。我們這麼做,沒有惡意。就是因為我們的爺爺都嗝屁了,沒有爺爺可問。要不然,也不用這麼沒有禮貌地去討擾你的爺爺了。要是特麼有爺爺,我們還用這麼絞盡腦汁嗎?有爺爺的人就是幸福啊,我的爺爺啊,你怎麼就去的這麼早?」

    老鬼看我哭天搶地的,就打斷我說道:「行了,別他媽哭喪了,老子又沒真怪你們。只是你們剛剛那架勢太過分了,下次要是還這樣的話,我就再也不帶你們見我爺爺了!」

    我和錢成對視一眼。心說,還有下次?這麼說還有後續,還有下?那就說明老鬼並沒有真的生氣,我們下次要是想再接近老鬼的爺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錢成看還有可能再接近史老爺子,就連忙也賠禮道:「是是是,是我們不對!我們不應那麼沒有禮貌,您老別生氣。要不,我們今晚請你去大保健?」

    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當回到老鬼的家裡。我們的機票什麼的也辦妥了。當天晚上。我們三個人心情都是大好。三個人為了回味學生時代,就特意一起去打了街機。但為了不耽誤正事,就沒有喝酒。

    本來為了給自己踐行,說什麼也得喝點酒。但是。想到過幾個小時就要坐飛機。就沒有喝酒。所以。我們就約定,從埃及凱旋的時候,再一起相聚和慶功酒。當然。這只是心裡最美好的打算。為了不煞風景,我們誰都沒有說不好的事情。

    其實,老鬼和錢成最主要還是考慮到我的感受。怕萬一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就會引起我的擔憂。我們彼此都是提好不提壞,玩得倒也盡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為了有足夠的精神頭,就早早地休息了。

    我們都休息好了之後,就出發開往埃及。

    老鬼倒也利索,沒有帶什麼東西。按照他的意思,到了埃及完全可以現場置辦。而我,由於之前的經歷,想到帶衣服和用品什麼的也是百搭,就沒有帶,只是帶了一點錢和一身衣服。

    在我看來,只要到了埃及當地,購置一點能夠用得上的東西就好了。三個人當中,就屬錢成帶的東西最多。我和老鬼心裡都有些覺得好笑:等你真正出發,等到了當地,你就該知道這些是多麼不重要了。

    我們出港登機的時候,是老鬼的爸爸和媽媽來送機的。本來,老鬼的父母是非常不願意讓老鬼和我們同去的。可是,既然我們都去了,老鬼怎麼可能老實地呆在家裡呢?

    最後,還是老鬼的爸爸同意讓老鬼和我們同去的。老鬼的媽媽起初非常不理解,可是經過史叔叔的一番勸說之後,就也勉強同意了。

    其實史叔叔是聰明人,就我們和老鬼這樣的主兒,他們就是不同意,非得在半夜裡偷跑了不成。到時候再到處找,那可是吃了不討好了。那倒不如現在做個順水人情,順著老鬼的意思,讓我們一起同行。這樣一來,一路上還有個照應。

    和我們一起,雖然說沒有多麼安全,但至少能彼此相互照應。要是老鬼一個人偷跑了的話,那就保不齊了。至少老鬼父母心裡還是清楚的,只要我們在一起,就不會讓彼此吃虧和落單。

    我們進港之前,看著滿臉愁容的史叔叔和淚眼婆娑的史阿姨,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讓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他們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心裡的擔憂自然是不用言說的。難怪常言道:「兒行千里母擔憂」。

    看著二位家長的樣子,我的眼淚都差點流下來。可憐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沒有不為兒女擔心的。雖然,有些擔心都是多餘的。但無論你年齡有多大,在父母面前永遠是孩子。

    很多時候,我們都會對父母的擔心和關愛感到反感。但是這樣的感受,在年少的時候是感覺不到的。而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齡段,或者是自己做了父母,才會真正明白父母的用心。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受,是因為上次那樣不同於一般人的「十年之旅」。

    對著老鬼的父母,我突然間像是看見了自己的父母一樣。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用力向著二位父母使勁地揮著手。

    反倒是老鬼,像是沒有多大觸動,和錢成兩個人一起見我往登機口拉。其實我心裡清楚:老鬼外表是個外向的人,但是從某些方面來講,他是內向的。就比如內心的感情,他不輕易表露。就像現在,我相信老鬼的內心絕對不是那麼平靜的。

    老鬼對我說:「操,就跟特麼是你父母似的。我都還沒難過,你難過個蛋啊?要不要我們再給你兩分鐘,你去認個義父義母?」

    「滾蛋!」我說,「誰特麼像你這麼沒良心。走吧!」

    「你們一定要早點安全回來!」史阿姨哭著喊著。

    我們三個人用力地揮揮手,就這樣進了登機口,一直到消失在拐角處。剛一過拐角,老鬼的淚水就再也控制不住,像決了堤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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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了飛機,身體一陣加壓,就飛上了希望的天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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