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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時代滯後品 文 / 施曉雷

    老鬼一聽說我們要再去埃及,立馬就在電話那頭跳起來了。說道:「媽的,真是特麼好哥們,老子也正有此意!我已經盤算多時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們這就出發去北京!」我對老鬼說,「那在北京先將哥幾個的機票和訂好了,我們到了就出發。」

    「沒問題!」老鬼一口就答應下來,然後又問我:「錢成那邊是不是要辦個護照和簽證?」

    錢成聽到老鬼這麼問,就連忙一豎手中的兩樣證件。我對老鬼說:「他這邊都齊活了,現在就砍你那邊的了。」

    「沒問題!現在我軍司令部,就等著你們這支革命先遣隊揮師北上了!」老鬼在電話那頭激動地說,「等你們一到,我們就立刻發往埃及。將那些印度小阿三挨個抽,非得成功營救吳麗莎同志和錢多多同志。」

    「行了,別臭貧了,趕緊的辦正事吧。我們得『揮師北上』了!」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和錢成一起幫他收拾東西。

    在即將離開他家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此次來這裡的初衷。剛剛到來的時候,錢成說有事要對我說。我就問起他,到底想要對我說些什麼事情。錢成一拍腦袋,說:「差點被正事給忘了!你等我會兒,我差點把關鍵東西忘掉。」

    說完,錢成就進到裡屋,好像是去翻找什麼東西了。不一會兒,他手裡拿了一個帆布包一樣的東西出來了。我問他是什麼?他說。先出發吧,省得一會兒跟不上車。邊去機場的路上,我再邊跟你說。

    就這樣,我們臨時決定,重組「鐵三角」即刻出發去埃及。

    錢成在我們去北京的飛機上,拿出他找到的那個帆布包。從裡面拿出來一張發黃的老照片,遞給我,讓我看看。

    我一看到這張老照片,立刻就驚了:這照片我家也有!也就是姑媽一直收藏著的,爺爺時常看著發呆的那張合影。我連忙問錢成是哪裡來的這張照片?

    錢成告訴我。這張照片也是他爺爺的。要是算起年齡。比他爸還老!從小他就經常看著他爺爺經常拿這張照片,左看右看,然後再若有所思地想上半天。

    我一聽錢成這麼說,立刻就驚奇不已。難道。這張照片背後。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怎麼老一輩人幾乎都有一張?而且都是看著這張照片。就像是受了詛咒一樣,發呆、思考呢?

    我告訴錢成,我家裡也有一張這樣的照片。錢成的驚訝程度。絕對不在我之下。說,怎麼可能?我連忙向照片的中央一指,告訴他,第三個人就是我爺爺。他立刻跳了起來,一指我爺爺旁邊的那個人,說:「這特麼是我爺爺!」

    我們兩個頓時就驚呆了!哪有這麼巧的事兒?原來,我們的祖輩,在很早的時候就有一定的交集。只是誰都沒有說起,不,應該說絕口不提此事。這裡面,到底有怎樣的秘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中間的每個人,都對此忌諱如深、守口如瓶。

    於是我和錢成就連忙分別說出記憶中,爺爺們都有過什麼事跡,試圖從中間能夠發掘什麼內在的聯繫和共同點。可是,由於我們畢竟和爺爺都隔著輩兒。而且沒有親眼見過他們,他們就歸了西,關於他們的記憶也是少的可伶。因此查對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最要命的是,關於爺爺的生平事跡,也基本都是從父輩口中或者是街坊鄰居的口中得知的。因此,關於他們的真實情況,也是知之甚少。這樣一來,可對比的地方也就微乎其微了。

    我只知道,我爺爺以前是個出過國的科研人員,國家的棟樑之才。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放棄了那份待遇優厚的「鐵飯碗」。來到農村,從此不再過問世事。在美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除了他自己,真的是無人知曉了。

    而錢老太爺也是,以前做過考察的行當。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此收了山,再也沒有去過美國。甚至說,再也沒有出過國。

    經過這樣一比對,似乎還真有點那麼些共同性:那就是,兩位老人家都搞過科研考察。而且,同在一個隊裡。從那次美國回來後,就此「金盆洗手」,再也沒有參加過你類似活動。甚至,從這個行當裡,永遠的退出了。

    至於兩位老人家的關係怎麼樣?那就不得而知了。我和錢成對這些發現驚訝之餘,更多的就是猜想和狐疑:難道說,當時他們在美國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看他們都這樣忌諱如深的,裡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聊到這些,我又想起在薩凡納,愛德華曾經對我們說過的話:說我們這些小輩,都是被安排了的,都是老一輩人遺留事件的一顆棋子。而且,我們每一個人的祖輩,都有見不得人的案底。就連家裡的財產和財富,都是見不得人的黑錢。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心裡有點發虛:難道說,愛德華所說的都是真的嗎?如果說,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的命運就是被安排了的。我們這幾個人家的財富,都是見不得光的黑錢。

    唯一讓我感到安慰的是,我們家並沒有多少顯赫的財富。相反的,我們家算是貧下中農了。唯一那點勉強夠餬口的家底,也是我爸千辛萬苦靠跑船掙來的。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又笑了。

    錢成問我笑什麼?我就將我想到的,全都告訴了他。

    他聽後也是搖了搖頭,說:「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或許,你說的愛德華只是信口胡掐,想要誣陷我們的爺爺。再說了,我們家的財產和我爺爺一起。基本上都隨著城池沉入水底了。再也見不到世面了!

    而且,據我所知,我們家除了一套老宅子,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家產了。他說的什麼顯赫的家產,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我點了

    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觀點。至少,分析的還算合情合理。

    錢成最後跟我說,有一點是必須要做的,也是必須要進行核對的:那就是等到了北京,一定要仔細勘察一下老鬼家的情況。看看老鬼家是否也有這樣的照片?如果有的話。那麼說明這事真的是事有蹊蹺。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真的就值得推敲了!

    我非常贊同他的說法,先到了北京再說。不管是明察還是暗訪,總之要多留意老鬼家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能和當事人聊一聊。打探一下情況。當然。以我們和老鬼的關係。想要接近史老爺子肯定沒什麼難度。但是,他從不從肚裡掏出心裡話,那就難說了。

    反正。我覺得這事比較懸!因為史老爺子要是也是參與者的話,肯定不會對我們掏心窩子的。他要是存心隱瞞當年的事實的話,肯定不會被我們這幾個毛頭小子給拆了壁壘。

    但事情在沒有嘗試之前,任何猜測都是徒勞的。沒有試過之前,誰都不能保證會是什麼結果。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祈禱那史老爺子一下良心發現,不想將這背後的秘密帶進棺材裡。臨死前,想找個人掏心窩子。

    錢成問我,能不能從老鬼爸爸的身上突破。

    我說:「這事夠嗆能行!如果史老爺子真心想要隱瞞的話,估計老鬼的父親也對此知之甚少。而且,據我瞭解,老鬼的父親好像對這方面不感什麼興趣。」

    聽了我的分析,錢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他還是堅持,讓他去試試。

    我聽他這麼說,當然是一百個願意。畢竟,多個人多條路,就會多一個答案。

    說完了這些,我們便不再多說,比起眼睛休息。本來還想多看兩眼空/姐們的大長腿的,可是不知怎麼的,這趟航班上的空/姐,似乎不像以往那麼熱情。不知是不是跟前兩天的飛機失事事件有關,眾人的情緒都是談「機」色變。

    等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首都國際機場。出了機場,便看到老鬼遠遠的在機場外等候。看來,他也是出行心切,早早的就過來接機了。

    一路無話,我們乘車就直奔老鬼家。老鬼告訴我們,沒有打到當天去開羅的機票,估計要在他家多呆上半天。我和錢成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這正是我們所求之不得的呢!

    但是這細微的「眉目傳情」,還是被老鬼給發現了。

    老鬼看我們之間似乎有什麼貓膩,就說:「靠,這才幾天?你們才認識多長時間,彼此就這麼『基情四射』了?」

    「基情四射?」我好奇地看向老鬼,想要提醒他,他的用詞不是很恰當。

    沒想到,老鬼一擺手說:「沒錯,是『基情四射』!這是今年,也就是2014年流行的網絡詞彙之一。」

    我驚訝地看著他,看我甚是不解的眼神,他就接著對我說:「我們不在的這幾年,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說話和上網聊天,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嗎?有什麼不一樣?」我聽老鬼似乎話裡有話,想要給我們講解什麼,就順著他的意思問道:「還請史團長明示啊!」

    「就喜歡你這好學的衝勁!」老鬼見我順著他的話題往下說,就興致勃勃地說:「那我今兒個就給哥幾個侃一道!」

    我和錢成看老鬼要開始他那「世紀之侃」,看那勁頭兒,估計是拉都拉不回來。便也打起精神,看看他到底能說出些個什麼道道來。

    老鬼自鳴得意地說:「現在網上的人講話都用特殊的網絡語言,我就寫一個字,保管就能把你難住!」

    我一聽,立刻就不服氣了,說:「哦?雖然不敢說我對漢語有多精通吧,但好歹我也背過《漢語詞典》。一般的字,還真難不倒我!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好!」老鬼看我一副自信無比,信心滿滿的樣子,就立刻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字「囧」。寫好後,就遞給了我,然後對著錢成說:「你是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你不許參與,也不准有任何提示和暗示。」

    錢成看了看之後,微微一笑。看他的樣子,這字似乎對他來說,很簡單。

    我一看他的表現,我就放鬆了。因為,我的漢語水平還是在一般人之上的。要不,根本對不起我這堂堂「認字大王」的稱號的。這個稱號,主要是來自於學校舉行的一次疑難雜字的認字大賽上。

    但是,但我看到老鬼遞過來的字條時,頓時就傻了眼了。錢看後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認識。看老鬼自鳴得意的樣子,我就懷疑老鬼是故意寫沒有的字來糊弄我。便對他說:「靠,你寫個根本就不存在的字,讓我怎麼猜?」

    「怎麼可能?」老鬼說,「絕對存在!」

    「當真?」

    我信不過老鬼,便將目光移向坐在旁邊的錢成。錢成對我點了點頭,說,這個字當真有。而且,確實是在網上流行的。

    我看來看去,還是覺得不認識,似乎連整個字的構成都不合理。便搖搖頭,認輸道:「我認輸,這「囧」字真特麼不認識!這哪是字啊?看起來就跟張臉似的。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

    「哈哈,不認識了吧?」老鬼看我認輸立刻開懷大笑,說:「真是可惜啊,你都猜的接近了!它念jiong,就是表示人的一種非常尷尬、難為情的意思。」

    「滾蛋!哪有這種拼音結構的?」我一看老鬼寫下的拼音,不服氣地說。

    「你看,落後了吧?我說的是真的!」老鬼說。

    看到坐在一旁的錢成也點點頭

    頭,我這才相信。不由感歎,自己是快要被這個時代所淘汰了,成了「時代滯後品」。

    老鬼說,這算什麼,現在人說話都是:臥槽,牛叉,思密達;開森,啪啪,麼麼噠……

    聽著老鬼說的這些網絡用語,我真的是聞所未聞。立刻,一個腦袋變成兩個大。

    說話間,我們就到了老鬼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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