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對方這麼說,有些不明所以,便問道:「請問您是……?你有事要告訴我?」
「哦,我叫黑子,現在暫時是這座房子的主人。」對方說,「不是我找你,是多多的堂哥找你。」
「多多的堂哥?」我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又冒出個堂哥來?
「就是錢成!」黑子說,「你是錢多多的男朋友,不會連她堂哥都不知道吧?」
「哦,是他。我當然知道!」我一聽說是錢成,便放下心來,隨著黑子進入一條小巷。
本來我已經將這號人物忘記在記憶裡的不知哪個角落裡,但是經黑子這麼一提醒,這才將他從記憶深處翻出來。錢成是多多的堂哥,和多多是一個班級。他是我們學校學生會的主席,個人表現非常活躍,而且社交能力非常強。
我和多多談戀愛的時候,他沒少給我難子。開始的時候,總是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三番五次會找我的麻煩。本來我對這個人非常厭惡,可是多多卻對我說,他堂哥是個非常好的人。後來大家熟了之後,發現錢成還真是個不錯的人,講義氣、夠朋友。
起初老鬼跟我一樣,都對這個什麼「堂哥」、「表哥」之類的充滿反感。因為無論從以往的小說裡,還是從電視劇裡,「表哥」、「堂哥」都對自己的「表妹」、「堂妹」打歪主意。基本上每個都是心存非分之想,讓人深惡痛絕。
老鬼和錢成兩個人。對彼此也是非常的不對付。只要是見了面就像仇人似的,兩個人甚至還幹過架。當然,老鬼和他不對付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我。後來是因為一次打群/架,老鬼無意中幫過他,彼此卻成了朋友。
相處之後才發現,對方真特麼夠義氣,甚至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成了非常不錯的朋友。但是出於不在一個系,他和我們的關係。比起我和老鬼來說。還是差一點的。
我們平時聯繫不多,但是如果有事找他,他也決不會失推辭。因為他在學校的「特殊地位」,我和老鬼在校園裡很多事情。也是暢通了不少。老鬼私底下對我說。這樣的朋友就應該多交幾個。
經過時間的沉澱。和這次我們特殊的經歷,我幾乎都要快把這個人給忘掉了。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是他找我。心下不由猜疑,他找我會有什麼樣的信息呢?到底能不能夠幫到我,一時還真不好說。但是我想,作為多多的娘家人,多少會起點作用的吧。
心裡一邊想著,一邊隨著黑子七彎八拐的走著。彎彎道道,不知道經過了幾條暗巷,終於算是到了。幸虧我還是練過的,對自己學過的這兩下子比較自信。不然,還真不敢輕意走進來。在現代社會,這樣的「暗巷無頭案」可是遍地皆是。雖然我沒有多少財可劫,但我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幸虧黑子在一道院門前停下了,要不然,我都開始摸口袋裡的防身器具了。
這是一個典型的農家小院,有著標誌性的鐵製的院門。院子裡的籐蔓順著院牆攀爬了出來,這樣看起來,還另有一番風味。
「咚、咚、咚……」黑子敲起門上的門環。
「誰啊?」門裡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罵道:「他媽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本來以為黑子會說「是我」,可是他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將手放在嘴裡,打了個流/氓哨。我一時沒留意,這聲音尖銳的將我的耳朵都刺地生疼。心想,這特麼什麼年代了,還要用暗號來叫門?
正在我揉著自己耳朵的時候,就聽到鐵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裡面走出來一個睡眼惺忪、鬍子邋遢的人,穿著吊帶汗衫,腳上蹬著一雙夾丫子拖鞋。沒錯,正是錢成。只是幾年不見,「滄桑」了許多。
錢成見叫門的是黑子,並沒有注意到黑子身後的我。開完門,就回身往裡屋走。嘴上說道:「有屁快放,老子還要睡覺。」
「老大,我就不進去了,我給你帶來了個人。」說完,黑子就偏身讓出我。
錢成聽黑子這麼說,便轉過身來細瞧。當他看見是我的時候,眼神中的驚訝顯而易見。於是對黑子說:「操,來客人你不跟我說聲?」
「我……」
黑子很冤,剛想要解釋什麼,就看到錢成一擺手,對他說:「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黑子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很識趣地離開了。
我心裡正納悶,難道錢成畢業了之後,做了黑/社會了?聽他這口氣和架勢,完全是「大哥」的做派啊。
正獨自猜疑著,就聽到錢成說:「操,兄弟,這些年了,怎麼還跟個奶油小生似的?喝人/奶了?」
我聽錢成這麼說,完全沒有把我當「外人」,便對他說:「此事說來話長!這幾年發生了不少事,我們找時間詳談。」
「來,進來,到屋裡坐吧。」錢成引著我向裡屋走。
我仗著以前和錢成的關係還不錯,便問他:「你丫怎麼成這操性了?看你剛剛對黑子的架勢,現在是『混江湖』(暗指加入黑/社會)了?還混成了大哥?」
「哈哈哈哈……」錢成聽我這麼問,立刻哈哈大笑,說道:「蛋,我要真成了大哥,還用大白天在家睡大覺?」
「那那小子見了你,怎麼跟孫子見了爺爺似的?」我問。
錢成笑了笑,遞過一支終南山來,說:「不用這麼好奇,這孫子欠了我一大人情,不說也罷。哎對,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我簡要地將
將收到信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又將信拿了出來,說:「我一回來,看到錢叔叔寫的這封信,我就連忙趕過來了。可是,剛剛聽黑子說,叔叔他這幾年好像……」
錢成拿過我遞給他的信,看了一眼,就將信往桌子上一丟,說:「這信是我寫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