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三個人來到那飛艇面前的時候,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條幅,而是一具已經風化已久的懸屍。\.\這懸屍的形態令人駭然,他的死狀極其的慘烈,像是受刑掛上去的。不知是時間太久,還是所受的刑罰太過慘烈,懸掛的頭和身體只有一絲相連。
懸屍的頭顱只剩下森森白骨,而繩索是套在脖頸處的。按說這樣的情況,頭骨早就應該和身體脫落了。可是不是為何,它還和身體的骨骼相連著。在威風的輕輕吹拂下,顯得搖搖欲墜。
當我們到了近前的時候,麗莎只看了一眼,便不願意在往上看。雖然她不是沒見過白骨,但是,估計這樣的場面還是頭一回。
老鬼問我:「東家,還要不要上去了?」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我看還是別了吧,估計上面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再說了,逝者已矣,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
老鬼同意的點了點頭,便說:「這樣也好,那咱們還是趕緊繼續找錢多多吧。」
「咯咯咯咯……」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個角落裡傳來了一陣陰森的笑聲。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那女祭司終究還是追來了。
看那女祭司不依不饒地跟了過來,老鬼立刻就火了,罵道:「草你姥姥,老子正要找你特麼算賬呢,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看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塊!」
「咯咯咯咯……」又是一陣狡邪的笑聲。
這笑聲笑得我們是毛骨悚然,連忙抬槍警惕地防備了起來。
就在這時。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發生了:忽然一陣陰風吹過,那飛艇上的懸屍竟然動了起來。先是手腳微微顫動,我們還以為是風吹所致。可是,當它的頭顱開始微微抬起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是它即將復活。
我們哪裡還能坐以待斃,連忙抬槍就打,三桿槍對著那移動著的懸屍骨骸就瘋狂地掃射了起來。可是,那懸屍對我們的槍擊似乎是視而不見,依然做著它想要做的事情。
一時間,那懸屍骨骸就像是受了詛咒一樣:雙手舉過頭頂。用力將繩索一拉。就掙斷了懸掛他的繩子。躍身而下,向著我們就撲了過來。我們哪裡還能淡定?連忙更加瘋狂地掃射起來,火舌不斷地噴吐著。
由於槍械不停地震動,我都感覺到手臂的酸楚和右手虎口被震得酸麻了起來。但是。我不敢有半刻的放鬆警惕。
那懸屍身上的衣服。被我們密集的子彈打得七零八落。不一會兒的功夫。它身上殘餘的衣服布片便被我們打成了碎片。立刻化為了齏粉般地,飄落在身旁,整個身體儼然只剩下一堆白骨。
但是這白骨並沒有消停。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殺氣騰騰地向我們衝來。任憑子彈將它的骨骼打得粉碎,也不見它這股殺氣的削弱。
我們三個人無不駭然,都驚得似乎要魂飛魄散。以前只聽說過殭屍復活,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骨頭也能夠復活的。一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也更別提有什麼能夠解決和除掉它的辦法。只顧著機械地端著槍掃射,心裡根本就沒有想過會不會起作用。
我立刻對其餘兩個人喊道:「都給我頂住了!我就不信,這區區一具白骨,就能夠將我們三個大活人給收拾了!」
老鬼也義氣凌然地說:「是啊,就讓這不知好歹的傢伙來吧,讓它見識見識馬王爺是幾隻眼睛!我還就不信我史輝會死在一具白骨手下。要是真那樣的話,我史輝就算是白活二十幾年了。」
說時遲那時快,轉眼間,那具白骨已經衝到我們的面前了。我和老鬼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將麗莎擋在身後,讓麗莎同時防備身後,以防有什麼不測。
由於之前密集地掃射,這一具白骨也只剩下大半具了。但是他的殺氣絲毫未減,張開殘缺的雙臂就向我和老鬼撲了過來。
到了這近前,我們才算是看到它的真面目。我和老鬼都是驚駭不已:隔遠處看,這是個骷髏;可是近了一看,他卻是具腐屍。它的皮膚已經爛沒了,可是眼球還在。嘴巴和喉結部位還有些許殘留的皮肉,肋骨、盆腔骨周圍的皮肉也是所剩無幾。
它一衝到我們跟前,立刻一陣撲鼻的腥臭味迎面而來。由於喉結和嘴部附近還有皮肉相連,現在正發出輕微「呼哧、呼哧」的聲音。
我和老鬼顧不得噁心不噁心的了,直接採取應急措施。由於它是具骸骨,骨頭之間的縫隙太大。在用子彈攻擊,那無疑是等於浪費子彈。我們便也不再開槍,立刻採取肉搏的方式。
我和老鬼同樣還是像往常那樣,配合默契、心照不宣。他攻下三路、我攻上半身。在這可惡骷髏衝過來的時候,老鬼直接一個矮身掃堂腿,向他那兩條白森森的腿骨掃去。而我,則舉起槍托,對著它那白森森又黑洞洞的頭顱,狠狠地砸了過去。
本以為這樣可以一擊致命,可是這具白骨比我們想像中的結實多了。即使被上下齊攻,也沒有立刻散架。反而在倒地後,順勢又向我們進行第二輪的攻擊。用它那殘缺的殘缺不全的手骨,想要來抓我的小腿。
我哪裡能讓它得逞,連忙向後閃避,躲開了他的攻擊。
沒想到,這傢伙反應超常的快,連忙順勢又去抓老鬼的腿。老鬼光看我,一時間沒有留意自己。一個沒防備,讓那骷髏抓住了腳腕。這具骸骨真是凶殘異常,見抓住了老鬼的小腿,連忙就張開嘴來,想要撕咬老鬼。
老鬼可也不是吃素的,連忙抬起另一隻腳,對著它那張牙舞爪的頭顱,就狠狠地踢了過去。可是,這一下竟然沒能踢壞。老鬼眼疾腳快,連忙抬起腳,又是一腳。這回,將那骸骨的頭顱給踢斷了。那白森森的頭骨,就像是皮球一樣,
,「咕嚕咕嚕」地滾下了老遠。
看這骸骨的手腳還在拚命地亂抓著,我哪能袖手旁觀。衝上去先是一陣狠踢,見不起什麼效果,便甩起槍托一陣猛砸。將這該死的骨架砸得是骨屑橫飛,五離四散。
老鬼見勢,也連忙過來加入戰鬥,助我一臂之力。只一會兒的功夫,一具白骨就活生生地化為齏粉。我和老鬼這才停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感覺身體都快要虛脫了一樣,渾身毫無力氣。
「啊,小心!」就在我們剛聽下來休息的時候,麗莎突然大叫了起來。
我和老鬼雖然身體放鬆,可是意識卻絲毫沒有懈怠,兩個人連忙一咕嚕就爬了起來。向後一看,原來是那個被踢下老遠的頭骨又「嘎巴嘎巴」地夾著嘴,向我們蹦躂過來。
老鬼看到這場景,是好氣又好笑。罵道:「你特麼就剩下一腦瓜子了,還不老實!這可怪不得我了……」
說完,抬起一腳,就將這不死的腦瓜子當足球一樣,狠狠踢了出去。
那白森森、圓滾滾的骷髏,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海裡。老鬼反而在那一蹦一跳的,不知道幹什麼。
見他一瘸一拐地回身向我們走來,我才發現:原來他剛剛那一腳用力過猛,估計是踢到腳趾頭了。此時,正疼的他齜牙咧嘴的,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的。我和麗莎看到這場景,不禁笑得人仰馬翻的。
看他這樣子是又好玩又好笑,我不禁打趣道:「呦,史團長,您這是光榮負傷,榮耀回國啊!」
「滾蛋!」老鬼沒好氣地說,「你特麼不過來幫忙,還在那裡說風涼話。早知道,就讓這該死的懸屍骷髏咬死你得了!」
「哈哈哈哈……」我和麗莎又是一陣大笑,只笑得肚皮發疼,眼淚都幾乎流了下來。
可是,還沒容我們開心夠、鬧夠,我們的笑容一下就僵在了臉上。看到眼前的場景,我的頭皮頓時就麻了!
只見前方一片黑壓壓的屍骨,就如潮水般向著我們湧了過來。
老鬼不禁大罵道:「草泥馬,這些都是什麼鬼東西?怎麼幹掉了一隻,卻又來了一片?難道,老天真的要絕我?」
說實在的,看到這場景,我的腦子一下子也是懵了。我連忙拉著老鬼和麗莎,連忙想奪路而逃。可是,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竟然都是這樣的不朽行僵。一時間,我們三個人命懸一線,甭提處境有多危險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的腦子飛速地運轉著。此時,老鬼都已經有破釜沉舟的意思了,擼起袖子就準備開干。麗莎也是驚魂未定,像是嚇破了膽,我都幾乎聽到她帶著哭腔地對我說:「方雨,怎麼辦?快點想想辦法啊!」
老鬼一甩我的手,說道:「顧不了那麼多了,干他大爺的!」
我絕望地抬起頭。突然,看到頭頂上那個飛艇。立刻心生一計,連忙對老鬼說:「等等,我們暫時還死不了。」
老鬼聽我這麼說,連忙疑惑地看著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