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年不說話,凌一川把她抱上了床單,湊過來親她,見她不是很樂意,自己也伸手過去,輕輕觸上她的臉蛋。
「你這小囡,真是嬌透了,讓你動手你不願意,我拉著你動手你還不高興。」
她的小手在他的掌心,他捏了捏,指尖白淨修長,柔若無骨。指甲也不像一些演藝圈貴婦人一樣,特意養的很長,塗著紅艷艷的蔻丹。相反,修建的很乾淨,指甲是淡淡的肉粉色,看起來,就像是萌寵的小爪子上的肉墊,可愛極了。
紀流年雖然從來不參與,但是也知道,不少歡場中的女人吸引男人的手段,不僅僅是自己的身體,還有手上甚至嘴上功夫。
看凌一川這囂張模樣,只怕什麼沒享受過?她倒巴不得凌一川趕緊看上個別人,也不用讓自己髒了手。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凌一川倒也不勉強她先對自己如何,而是一伸手,撈起旁邊的藥盒:「來,我先幫你上藥。」
紀流年瞪了他一眼,凌一川笑嘻嘻的,真的拿起手指頭,刮了一層薄薄的藥膏,給她抹上。
上藥這事兒不是第一遭了,但是因為這藥要上在那種地方,她有點不樂意:「我自己來。」
「你來什麼,你又看不見。」凌一川笑嘻嘻的,伸手把她按倒,跟哄孩子似的:「小囡乖乖的,我來幫你。」
紀流年不想看他,也知道自己再強,他想怎麼樣,最後還得怎麼樣。也知道自己沒有強的本錢,心裡不願也只能忍住。也許是凌一川看出了她眼底的一絲不願,一絲羞怯,這次,不願有,但是羞怯更多。他倒是笑了笑,打定主意招她一番。
手腕腳腕的瘀傷早消了,他還裝模作樣的細細上了一圈。等到了下面,他伸手挖了一指頭的,緩緩探了下去。
男人的手指,微微有些涼,帶了一點點粗糙的薄繭,像是有些質感的磨砂玻璃,輕輕滑過的時候,就像一枚石頭掉入水塘,激起絲絲漣漪。
她咬著下唇,不願說話,這一次的上藥時間尤其長,紀流年都覺得,他像是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把自己摸遍了,可還不願出去,有點兒急了,顫巍巍的抬起了身子,輕聲說:「好了吧?」
聲音一出口,就有種晃晃蕩蕩的感覺,就像坐了小船,在水上漂流。這跟平常與他親近的時候太不一樣了,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好像,心裡頭鑽進去一條小魚,癢得很。
凌一川一看她那樣兒就知道她有些情動了,這女人,平常一副端莊正經的模樣,就連這時候也要強忍著。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手卻不收回來:「你試試就知道了……」
紀流年閉上眼睛,她的手緊緊抓著床單,她不否認,凌一川經驗豐富,而且也不知道是為了勾她還是磨她,除了最憤怒的那幾次,包括前天晚上……其實她最後都是有感覺的。
她恨自己,恨自己最後居然被凌一川的這種手段所……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