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凌一川知道她最記仇,上一次讓她道歉,確實也是因為自己吃醋的原因,心裡有些後悔,回頭抓著她的手說:「如果你肯承認咱倆的事情,我也用不著在於暖雪面前幫著她不幫你。她再是我表妹,你還是我的枕邊人呢。枕頭風可比根本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表妹強多了!」
紀流年早聽說過,於家其實和凌家,雖說有聯繫,卻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他和於暖雪,說的好聽點兒是表哥和表妹,說得不好聽,於暖雪的姑奶奶,當年嫁到葉家當葉知秋的繼母的時候,還虐待了她呢,說起來兩家不僅沒有一點恩情,還有仇。之前凌家也沒有怎麼和於家來往,反倒是因為紀流年的緣故,凌一川總往於家跑。
紀流年也不清楚凌家對於家到底是什麼態度,倒是看凌一川次次跟於家表現的很親密的模樣來看,還以為兩家關係還不錯呢,所以才拿這個刺他。
紀流年懶得理他。雖然已經決定先跟著他,但是,只要他一天不把風醫生請過來給母親看病,她始終還是守著一線。此時,只是冷嘲一句:「是嗎?倒不知道之前是誰說的,『她算什麼東西,根本不值得表妹你生氣』。」
又記仇了。凌一川抱了她,這小東西,只要受過一點委屈,就會一直記著。等你讓她不高興了,就拎出來溜一圈,讓你無言以對。
「是我嘴賤,是我的錯,這總行了吧?」他也真是服了自己了,那麼多聽自己話順從自己的,他不願意要,偏偏看上這麼個冷心冷肺的。「你要是懷疑我的心,我明天就當著所有的媒體記者宣佈,我跟你在一起了。誰敢欺負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你行了吧,我現在還背負著『出-軌白煜城』的名聲,你再來插一腳,外面的人會怎麼寫?你之前又一副於逸宸的好哥哥的模樣,現在又說跟我有私情,我還用不用做人了?」紀流年雖然生氣,但是也不會糊塗到跟他說,讓他救了自己母親再跟他在一起的條件。
凌一川果然滿不在乎:「什麼不用做人?誰敢亂寫,我就要看看,他們這家雜誌社,還要不要開下去!」
「是,你是凌大總裁,別人不敢說你什麼,但是他們會把矛頭對著我!」紀流年大怒,用力推開他,「你根本都是為自己考慮,根本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之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我對於暖雪道歉是一樣,今天買那種衣服讓保鏢來拿也是一樣,現在還是這樣!你不要臉,我還要!」
「你!——」凌一川也被她這話鬧得心頭火起,他從來都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用考慮別人的感受。更何況,在他眼裡,其他人的看法根本無需要在意。反正誰讓他一時不痛快了,他就要讓人家一世不痛快。
可紀流年,也許是因為紀家生意失敗遭遇了太多的冷眼,她格外的在乎別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