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不要緊,先得把母親帶走才行!
可帶著一個重病,根本沒有一點兒自理能力的病人,她應該怎麼做?她若是一個人,天涯海角也去得。可她偏偏也有一大家子,她不可能為了自己一時的舒服,害了父母!
把身體埋在水面下,她只想要自己的腦袋清醒清醒。
清澈的水流之下,奚子軒給的藥效果的確不錯,強力消除瘀痕,抹了一天以後,已經沒有多少痕跡了。
身上沒有痕跡,心裡的刻印卻越發的讓人痛楚。
可能以後她還能嫁人吧,就算嫁人,這段被凌虐的生活,也已經深深的刻入了她的骨血。也許,一生一世也無法消除了。
正在痛楚之中,她居然驚奇的發現,浴室的門,似乎也在打開!
果然,凌一川高高興興的揚起手裡的鑰匙,笑的一臉得意:「小囡,你剛剛都看著我開門進來了,怎麼會沒想到,我還有浴室的鑰匙?」
紀流年一看到這男人那一臉得意的模樣,差點沒氣死!
她第一感覺是拿起旁邊的毛巾,想把自己的身體遮住。可剛剛撈過毛巾,凌一川倒是也不生氣,只是笑容得意:「你在這裡遮什麼?反正,待會兒我也能全看到。」
他倒是不緊不慢,屋子裡水汽蒸騰,他低頭往水裡一看,紀流年雖然拿了毛巾遮了自己,但不可能全部遮住了。他看一眼以後「嘖嘖」出聲,「效果不錯,明天估計一點傷都看不出來了。」
她能露在外面的當然只是手腕腳腕,所以凌一川的目光又掃了一眼被她的毛巾遮住的地方,意有所指的勾了勾唇角:「就是不知道……裡面怎麼樣!」
「凌一川!你給我出去!——」她想叫他出去,但兩人又不是沒有共浴過,現在遮的確晚了,可她就是不想這麼輕易的讓他碰到自己!
「哦,不用擔心。」凌一川也看出了她的不適,笑了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臉好整以暇的說:「你洗吧,我看著。」
「……」這,這算是個什麼做法!紀流年也是最近才發現,凌一川也相當狡猾啊,他就像是在一邊看戲的,反正知道你跳不出自己這個圈子裡,如果不聽話,就調笑一笑,再不聽話,威脅一番,還是不聽話,直接綁起來!
「你看,我就說了我不看著你洗吧,你還不樂意,誒,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幫你一把了。誰叫我心好。」凌一川一面說著,還一面坐在一邊脫了衣服:「誒,真拿你沒辦法!那我就只能勉為其難了!」
紀流年就知道!就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想要什麼就得要到手。之前的跟她調笑兩句,不過是「好玩」而已,最後他想要的,還是得要回來。
凌一川進到浴缸裡,一把扯開了毛巾,把她摟在懷裡親了親。轉手又撈起她的手腕看來看去,「還別說,奚子軒那混球的藥還不錯,現在不是都看不到青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