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年只感覺到似乎那雙陰毒的手,又掐上了她的脖頸,瘋狂之中有一種瀕臨死亡一般的絕望和窒息的感覺!讓她在完全喪失理智之前,還保留一分恐懼!
那根弦越繃越緊,越繃越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像是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凌一川忽的狠狠壓下來抱緊她牙齒凶狠的咬破了她的嘴唇,鮮血迸發,痛楚和理智的弦就在這一刻崩斷!好像灰濛濛的天邊「砰」的炸響了一個煙花然後——滅了。
等到許久許久以後,那股死亡一般窒息的感覺才漸漸消散,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像真的經歷過又死一次的恐懼和絕望——至於快樂?有這種東西嗎?
倒是凌一川,在平復下來之後,輕輕揚起臉,與她對視,臉頰猶如天邊的火燒雲一樣,被吻的微腫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其內瑩白如玉的牙齒。額角滿是細汗,呼吸還略有些不暢。
尤其是她的一雙眼睛,剛剛那種死亡般的洗禮還沒有散去,眼底的光芒是微微有些迷惘的。這種迷惘——就像白茫茫的雪地裡,終於印上了自己的腳印一般,覺得自得而高興!
凌一川之前有過不少女人,可還從沒一次,他像剛剛那樣的失態和瘋狂。甚至於——之前得到她的晚上雖然也挺快樂的,但畢竟是強迫為主。他又沒有強迫人的偏好,男女之間的事情,當然要和和美美才算是好。
之前和那些女人的時候,他並未動過心。那些女人,也未必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就算盤正條順床第之間的技巧高超,也不過是多一件絕好的宣洩工具而已。哪像剛剛……若說紀流年感覺到的是「地獄」,那他絕對是「天堂」般的享受了!
也許是感覺到紀流年的精神回了過來,看著凌一川凝視自己的眼神。她頭一偏,只覺得他壓在她身上有點重,也不想違背他,只是輕輕移開目光:「重。」
又只是一個字,就像剛剛她輕軟的嘟囔著「疼」一樣,又嬌又怯,還帶著一絲情事後的沙啞,看的凌一川更是心動不已。他當下立即湊上來,吻住她的嘴唇,親的她氣息不穩的時候,那吻又一路下移,好像要幫她清理全身一樣,在她身上流連不去。
「凌,凌一川……」她有點不想跟他這麼親暱,輕輕推開他的腦袋。凌一川卻像是得到了什麼信號一樣,忽的抬起頭,然後狠狠吻住她的嘴唇。
這一次跟剛剛的溫柔勁兒不一樣,也跟之前那種掠奪性的侵-占不同,總感覺到他在親吻的時候是有些欣喜和雀躍的,可他的喜悅,絕對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就算整個人表面上是順從了下來,可她心裡的堅冰,越來越厚,越來越冷。
一吻之後,她也不見得多高興,只是沒有絲毫抗拒了,只像小貓一樣哼了一聲:「疼。」
「又哪裡疼?」凌一川算是服氣了,他也覺得自己賤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