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川眉毛一低,看到了她脖頸邊的青紫勒痕。
這個女人就是,明明長得嬌嬌怯怯,卻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看著讓人火大!
也唯獨,只有在那個時候,她的表情才會稍微生動些。
凌一川眉頭微微低了低,這下倒是不著急了,他喜歡看她的失態,喜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驚慌失措,甚至於——有些沉醉的表情!
他不著急脫了自己的衣服,卻緩緩的爬了上來,坐在床沿,沒有立即對她下嘴。而是伸出修長的手指,不急不緩的,像是凌遲一般緩緩滑過她身子的每一個角落。一件一件的將她的衣服緩緩剝去,像是漫不經心的拆開一件包裝精美的禮物。修長的手指,遊走在她的全身上下,像是毒蛇的信子一樣,可是,一想到剛剛他死死勒住自己脖子的那雙手,她還是有些怕了。
陰冷,恐懼,灰暗,卻又——該死的誘-惑!
她剛剛被嚇得一身冷汗,現在又被他作弄的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因為趕得急,連臉上的妝容都沒有卸。今天的妝容比昨天的要深一點,不過還是以清新為主,最深也最艷的,莫過於她的嘴唇——大紅色明亮而艷麗,映襯著她此刻慘白的臉色,看著更加艷紅奪目了!
可此時,他剛剛還想掐死自己的那雙手,緩緩遊走在她的身上,有一種既恐怖,卻又迷離的氣氛,簡直能讓她生讓她死,讓她立即崩潰!
明明她該害怕的,可她也不能否認的是,凌一川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她就算再厭惡,可他還是能熟練的知道她所有的脈門!他輕易的就能知道,怎麼做能讓她魂飛天外,能讓她一會兒像是到了天堂,一會兒像是墜落地獄!
「凌,凌一川,你別!唔——」她最狠凌一川的就是這一點,明明可以一早解決的東西,他偏偏要拚命折磨她,引逗她,讓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哭泣求饒,折辱她,嘲笑她,像是一隻貓,抓到老鼠以後不著急享用,而是慢慢玩弄至死,再漫不經心的一口吃掉!
她想動,可被綁住的手腳,每每一扯動,精緻雕花的大床的床柱,就會隨之「嘩嘩」的響,像是奏樂一樣,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經!
凌一川親夠了,咂咂嘴,這一次,紀流年沒有再咬他的舌尖。她的唇膏顏色濃烈,此時已經被玩的花成一片。配合上她此時門戶大開的「大」字形模樣,和脖頸上一圈已經有些青紫的瘀痕,還沒開動呢,就有一種被暴風雨侵蝕過後的衝擊感!
也許是被綁住手腳,門戶大開,不著寸縷的模樣,就像是狠狠在她臉上甩了幾個巴掌的感覺!她不能動也不能逃,連掩飾自己,連遮擋自己都做不到,就像是一個任君採擷的破布娃娃。
從來沒有一刻,她覺得自己這麼低賤,這麼卑微過!
尤其是,當他的手覆在她的要害處逡巡的時候,她終於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