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一川!他一直很淡定,只有白煜城上了紀流年的車的時候,微微轉動著的戒指,才不自覺的停了停。
而後,汽車開走,他的目光,也一直淡淡的注視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少爺,我們要不要跟上去?」連思翰一看到凌一川如此陰沉的眸光的時候,就知道,他心裡其實無比憤怒!
凌一川微微低頭,半天才說:「不是有那個林summer在麼?」
連思翰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意思是,他懶得去管紀流年的事情?全部交給summer處理?
「可是,紀小姐還在車上,而且白煜城也……」
「你管的太寬了。」凌一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刺得連思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開車,回別墅。」凌一川淡淡的依靠在後座上,按了按鈕,車座緩緩下移,像沙發一樣仰倒。
今天的事情,他絕對不會下手幫她,而會袖手旁觀。
當然,也是一個「考驗」她的機會。他以後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盯著她,看著她,除非把她綁在自己的別墅臥室裡,否則,她一個大活人,想去哪裡還去不了?
他雖然喜歡她,但是,也不可能把她一輩子拴在他的身邊。
總得做點什麼,磨磨她的性子才行。
而且,他能保證這件事情不是他自己設計,不是他有意讓人去做的,這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其他人的陷害……不好意思,他管不到那裡。
如果她願意當金絲雀,他當然是用金絲雀的手法來養她。可她既不馴服,又不甘願——他又不犯賤,怎麼可能一直還這樣對她好?
今天的事情,他只嫌,鬧得不夠大!
「你跟影視公司的人去說,今天的事,讓他們自己做主。只要不鬧的太過分,隨便他們怎麼樣,消息也不要傳過來。」
「是。」連思翰答應著,其實這幾天,凌一川雖然不說,但是其實來回奔波,簡直快要累趴下了。
頓了頓,他又問:「少爺,是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不是那邊主動聯繫您,您都不管?」
凌一川橫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連思翰脖子一縮——少爺這場火氣,發的太大了,他還是不要掃到颱風尾了。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呢——明天據說是紀流年的父親的貨品接受臨檢的日子,還有,他原本想要約的那個給她母親看病的德意志的腦科權威joseph醫生,好像過一段時間有來華夏國的意願,原本是打算了要約看的……
好吧,這些都不論,就說紀流年這一次被鬧成這樣,這個屋子恐怕是住不了了。她以後怎麼安排也不知道,難道就全部推給公司,讓公司給她安排宿舍?
不過,看到凌一川那張表情淡淡的模樣,已經閉上眼睛,表情恬淡而安閒。他就把所有的話,全都嚥了下去。
好吧,少爺認識她這半個多月,忽左忽右,忽冷忽熱,態度一變再變。再這麼下去,少爺沒有被逼的變態,他都要被擠兌的精分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