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於暖雪還嬌滴滴的問:「一川哥,你呢?你待會兒去哪裡?」
紀流年聽得脖子微微一縮,有點兒不敢往他的方向看去。
而這邊,凌一川居然還笑了!他唇邊勾起一絲笑意,映著陽光,倒是顯得分外的清雅俊逸,異常迷人。
「我嗎?」他笑著,眼角的餘光,還看了看一邊的紀流年,發現她並沒有看向自己,那笑容就越發迷離了幾分:「我這裡,有個不怎麼聽話的傢伙,一直在鬧。我過去,稀罕她有才華,不想束縛她的個性,誰知道,這個人越來越出格了!所以我在想啊最好剪掉她的羽翼,讓這樣不聽話的東西,再也飛不起來!」
凌一川雖然好像在說著一個什麼「下屬」,但只有紀流年知道,他是在說給她聽的!剪掉她的羽翼,讓她再也飛不起來!
她瑟縮了一下,這下更不敢找凌一川了。這個男人實在可怕,不過,他再可怕,她要是真的嫁給了於逸宸,他沒可能動手吧?
紀流年決定這十幾天之內,不是特別必要,自己絕對不出門了!
旁邊,不明所以的於柏嵐,也點點頭說:「就應該這樣!不聽話的下屬,就應該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本分!逸宸,你聽到沒有?跟你家表哥學一學!不要搖擺不定,做那些婦人之仁!」
他也算看出來了,兒子目前之所以搖擺,就是因為,他好像有點對紀流年上心了,但是又無放棄徐馨兒所致。尤其是,徐馨兒肚子裡,還懷了他的孩子。
這種搖擺不定的情緒,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是重情重義,可在一個殺伐決斷的統治者眼裡,絕對是最要不得的品質!
「不,我才應該跟表弟好好學學!」凌一川忽的開口,聲音有些玩味:「——表弟厲害啊,外面有個千嬌百媚的大明星跟你關係密切,家中,還有一個無怨無悔的未婚妻,就算你在外面家外有家,連孩子都有了,寧願當後媽也對你死心塌地,不願放棄跟你的婚姻。我倒是想要好好學學,表弟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這一手御妻術,到底是怎麼學的!」
不說別的還好,偏偏說這個,於逸宸也一頭焦頭爛額。他搖搖頭說:「表哥,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這哪是左擁右抱……」
可他也不敢多說,畢竟紀流年也不是完全答應他,還有十幾天的「考察期」。
於柏嵐可能「解決」掉了兒子的婚事,比較輕鬆一些,現在還有心情打趣凌一川:「一川,你年紀也不小了吧?怎麼也沒有見過你帶一個未婚妻回來?哦,不說未婚妻了,女朋友,也沒見你帶回來一個。你爸爸媽媽,難道不操心嗎?」
「我嗎?」凌一川微微低頭輕輕轉了轉尾戒,忽的又笑了笑:「之前有那麼一個,可那個女人不識抬舉,不僅僅要這要那,而且還冥頑不靈!就這樣,那女人還跟我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