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看著眼前顫抖不停地賈媽媽,眼中波瀾未起,輕淡的聲音帶著一股安撫的意味。
賈媽媽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心中不停地怨念著那個多嘴的人,淨說說一些沒有的話,肯定是哪個想要**先生的女傭,想引起先生的注意力。
賈媽媽簡直恨死了那個莫須有的人。
「謝謝……謝謝先生相信我!」
賈媽媽一抹額頭,才知道臉上已經被冷汗浸濕了,手掌抖動著支撐起身體,慢慢的站起來。
「對了,方小姐這兩天怎麼樣了?」
雲澤重新執起鋼筆,狀似無意的提起。
「方小姐,很……很好!」
處於後怕中賈媽媽,沒有聽出雲澤話中不明的意味。
「嗯!那粥這兩天,方小姐喝著嗎?」輕輕的隨口一問,手指時不時的把件翻頁。
「喝著呢!」
賈媽媽點頭回答,不疑有他。
「那方小姐喝了之後有沒有說什麼?」
明亮如白晝的燈光打下,在雲澤堅毅的側臉上刷上了一層光澤,像是模糊了稜角,卻又感覺更加冰冷了些。
「方小姐沒說什麼,只是喝的時候不太情願,每次都廢了好大的勁,方小姐才會喝!」
賈媽媽如實的說著,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智商,無意識的說出了自己對月晴不願喝粥的無耐與微微的怨意。
雲澤深入黑洞的眼眸一深,臉色微微透著寒意,瞬間便收斂了起來。
雲澤沒想到憶之說的居然是真的,每次都費好大的勁?還有那語氣中的怨氣,心中有著淡淡的怒火在燒著。
這賈媽媽什麼時候如此不知分寸了?
「你逼她喝?」
雲澤咬著牙,沉著聲音緩緩的說道。
雲澤的聲音本就是男低音,而且還帶著微微的沙啞,他本身又是性子冷的男人,平時正常說話就帶著一股微弱的壓迫感,要是刻意壓低聲音,就更讓人感覺心驚害怕,更何況現在是在雲澤微怒的情況下。
那聲音在賈媽媽耳中,簡直如同地獄來的人,陰森森的讓人恐懼。
在那股濃重的壓迫感之下,賈媽媽比方才抖得更厲害了,身上的衣服,簡直都要被冷汗浸的濕透了。
「沒……沒有!」
賈媽媽結結巴巴,用盡全力的說出兩個字。
賈媽媽張著嘴,想跟雲澤解釋清楚些,卻感覺自己嘴巴發軟,牙齒在不停地上下磕著,舌頭彷彿都被奪去了。
賈媽媽只感覺渾身的力氣只足以支撐著她困難的呼吸,已經沒有更多的力氣說更多的話。
「沒有?!那你剛才說的話時什麼意思?你說我冤枉你嗎?」
雲澤『啪!』的一下,猛地一拍桌子,嚇得賈媽媽又是跌坐到地上。
『刷!』的一下站起身,彷彿都帶著一陣風,深暗的黑眸中帶著微微的薄怒。
雲澤心中簡直是失望,這些年他把家中的事情交給賈媽媽去管,賈媽媽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管理的很好,幾乎可以算是完美。
可是現在卻出了這種事,他白天還在為她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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