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到賈媽媽敢這樣對月晴,他一直以為賈媽媽是個純樸實在的一個中年女人,她一心為雲澤好,那雲澤吩咐她好好照顧月晴,她一定不會怠慢了才是。
卻沒有想到事實卻是相反的。
雖然與賈媽媽認識多年,但是此刻他的心中,月晴最重要,她的每個表情,每個情緒,凌憶之都想保護。
凌憶之想雲澤投去一個柔和的笑容,清亮的聲音略到一絲飄渺不真實,「澤,小晴在你家如此遭罪,我真是很不放心她繼續留在那裡啊!」
雲澤聽著凌憶之那像是無意間感慨的話,眉心深擰,憶之他什麼意思?要帶走月晴?不行!絕對不行!
瞬間,雲澤眸光銳利的看向凌憶之。
兩人目光再次相撞,一人尖銳,一人平和,最後,雲澤緩緩開口說道:「回去我會問清楚這件事的!」
雲澤最後還是想了想,月晴的確重要,若是賈媽媽真的如此對待月晴,那一個多月後的手術怎麼辦?
他答應過憶之,會讓月晴留一條命的,但是這事本來就危險,若是在月晴身體不好的前提下做著手術,她出個萬一,憶之不得瘋狂了?
月晴出事,他不在乎,但是憶之跟優優這兩個人他卻在乎,若是月晴身體不好,那會不會影響到優優呢?
還有,若是在手術台上月晴有個什麼不對,那憶之心緒肯定不穩,若是牽連到優優的生命安全怎麼辦?
倒也是可以換個人做手術,但是他當初畢竟是答應了憶之的。
男人說出口的話,怎麼可以反悔。
所以雲澤妥協了。
凌憶之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滿,但是心中的重石總算可以放下了,這樣一來,月晴的生活,應該有了保障。
「澤,我希望我一個月後回來,看到的是一個臉色紅潤,身體健康的小晴!」
說完這句話,凌憶之站起身便離開了。
雲澤看著凌憶之的溫瀟灑的背影,突然感覺這個好友跟以前不同了,曾經那如風飄散的瀟灑,好像在月晴出現後,已經染上了一抹沉重。
響起凌憶之清亮的聲音中包含的鄭重與懇求,雲澤重重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眸,輕靠這椅背,任由那灑進來的零散陽光在自己身上跳躍著,輕輕為自己拂去疲勞。
「賈媽媽,整理好之後來書房!」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後,雲澤把賈媽媽叫到了書房。
雲澤扔下這麼一句話,在賈媽媽愣神時,已經上了二樓沒有了蹤影。
雲澤走之前嚴肅的語氣讓賈媽媽的心跳了跳,忐忑的想著先生叫自己過去幹什麼,心中總有一抹不安環繞著。
壓著心跳,手掌有些發顫的收拾好了東西,心中帶著驚怕上樓。
書房門前,賈媽媽不斷平復著心跳,手指輕顫的敲上房門。
「叩叩叩!」
「進來!」
那低沉的嗓音彷彿兩塊大石頭一樣砸在賈媽媽的心頭,有些害怕的推開門,低著聲音說道。
「先生,你找我來有什麼要吩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