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又不髒!」
月晴看著雲澤的眼睛,低低的呢喃著。
「剛才碰了髒東西,要仔細擦才是,不然生了病怎麼辦!」雲澤漫不經心的說道。
月晴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澤,海藍色的眼睛中滿是受傷!
髒東西?髒東西?他在說自己嗎?他怎麼可以如此踐踏一個人的尊嚴!
月晴感覺雲澤的話像是一把把利劍一般,狠狠地插入自己的心中,瞬間鮮血淋漓。
「雲澤,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月晴緩緩開口,聲音輕的彷彿沒有一絲重量。
「問!」
雲澤瞟了一眼月晴平靜的小臉,唇角閃過一絲不屑,果然是放蕩不堪,被人這麼說,還能如此平靜。
「你一直是如此陰晴不定嗎?」
月晴咬著唇,聲線平穩的如一灘死水,像是再做什麼,都不會起波瀾。
「陰晴不定?」雲澤聽得月晴的對自己的評論,嗤笑一聲,像是在聽一個白癡說話。
雲澤扔掉手上的紙,食指與大拇指準確無誤的捏上月晴的下巴,手上一個用力,把月晴的頭轉向自己,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望進月晴那雙海藍色的眼睛中,低沉著聲音。
「月晴,不要對我妄加評論!」
說完,把月晴從自己身上甩開,用力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像是要把灰塵排乾淨一樣。
不過到底是估計了月晴的身體,用力不大,只是把月晴推向了旁邊的地毯上。
月晴被雲澤推開,下意識的用手去撐地,跌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手指狠狠地抓著地毯上柔軟的毛髮,像是要把它揪出來似的,以此來平息自己胸口中翻騰的哀傷。
月晴一張臉慘白慘白,下唇也被咬得泛白,身子微微在顫抖著,半垂著眼眸,睫毛上還掛著一滴淚,顫巍巍地,卻始終沒有讓眼淚落下。
整個人如同嬌嫩的花朵正在經受著狂風暴雨,雖然堅強的撐著,卻依舊有著嬌弱的味道。
「看來我說的不錯,你的確陰晴不定!」
月晴再次開口說道。
雲澤臉色一變,正要說話,月晴卻自顧自的繼續低喃著。
「從第一次開始,你便是如此,前一刻還溫柔的如一名王子,下一刻便可以冷厲的如一頭魔鬼!」
月晴慢慢抬起頭,看向雲澤。
只見月晴的額頭上有著淺淺的紅色,在白如紙的臉上更加明顯,方才月晴倒下時,額頭不小心撞到了桌角,雖然不算厲害,卻也起了淡淡的紅絲。
月晴慢慢的從柔軟的地毯上站起來,動作緩慢的彷彿在播放慢鏡頭,看的人心一跳一跳的。
雲澤也隨著月晴的動作握緊了手掌,目光掃過月晴頭上殷紅的部分,眸底掠過一絲愧疚,臉上的表情卻冰冷漠然的嚇人,雙手環胸,如同大爺似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月晴,彷彿在看她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月晴在地毯上站立,微抬著下巴,彷彿傲視無雙的公主。
「雲澤,你若是不喜我,放我走便是了,為何要如此折磨我!」
這是月晴很疑惑的地方,雲澤對她好的時候,彷彿有些不情願似的,但是對她發狠的時候,好像也有些不忍。
這樣矛盾的雲澤讓她心生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