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禁?」凌憶之眉心一挑,脫口而出,愕然驚問道。
雲澤家什麼時候有門禁了?平時他走的更晚,也沒聽他說過有什麼門禁呀!腦子一轉,看向雲澤那有些不悅的眼眸,凌憶之啞然失笑。
搖搖頭,並未戳破雲澤的話,正好他也要走了,順著雲澤的話說道:「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稍等一下,我跟小晴說句話!」
凌憶之微微笑的提著水壺轉身,把水壺放在月晴的床頭櫃上,抬起手臂,順了順月晴一頭烏黑的髮絲,柔聲說道。
「小晴,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記得不能喝涼水。」
「腿也還未痊癒,走路記得要小心些,每天練上一個小時便好,走多了反而對腿部的痊癒沒有好處。」
「還有,記得要定時去做檢查,澤會好好照顧你的!」
在這靜逸的房間裡,凌憶之一句一句關心叮嚀的話語,就像一塊巨石一般,壓在兩人的心頭,有種呼吸薄弱的感覺。
月晴垂著頭,像是在聽凌憶之的每句叮囑,卻又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是低著頭毫無動靜。
而雲澤則是聽得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冷冷的抿著唇站在門口處,散發著身體中讓人心顫的冷氣,鼻中發著「呼哧呼哧」的低聲,表達著他的不滿與郁躁。
凌憶之恍若未見兩人的不對勁,只是一句一句的叮囑著這個牽動著他內心的女孩,笑容清淺柔和,卻讓人看了心疼。
最後的最後,凌憶之停下聲音,緩緩說道。
「小晴,一個月後,我來見你!」
說完,清透漆黑的眼眸閃掠過一抹不捨,咬著牙轉身離開,身姿清瀟。
而聽得凌憶之話的月晴,在凌憶之轉身後,則是身體微微一顫,便沒有了動靜。
雲澤冷哼一聲,理了理身上的浴袍,大步走離了出去。
至始至終,雲澤未跟月晴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給月晴一個正眼。
待兩人離去後,坐在床沿邊上的女孩都是沒有動一下,看上去像是就這樣睡著了一般,連帶著,彷彿凝固了整個房間。
過了片刻,女孩手指微微一動,兩隻手緩緩的緊縮,握在一起。
整個過程,像是打破了空間,讓人的心口也是一鬆。
月晴眼簾顫了顫,輕輕抬起眼眸,看著自己的房門處,淺淡的海藍色眼眸顏色緩緩變深,給月晴靜和的小臉填上了一份幽遠,眼眸中的神色複雜卻也平靜不起波瀾。
最後淡然的一掃而過,手指指腹摩擦著那雲澤帶來的水壺,良久,拿起水壺給水杯中注水,動作輕柔優,那剛燒開的水咦接觸空氣,不少的霧氣從水中裊裊上升,給月晴增了一絲朦朧。
雲澤送走凌憶之,便再次來到月晴的房間,一到門口,就看到了這靜麗的一幕,雲澤停下了腳步,雙手環胸,就這樣靠著門邊兒看著房內安靜美麗的一幕。
他看著月晴,微微凝眉,這樣的月晴讓他有種飄渺難尋的感覺,彷彿誰也留不下她,他想起走之前凌憶之的話。
「雲澤,照顧好她,別讓她消失在你的掌控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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