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很不想救那個噁心虛偽的女人,跟沁兒明明相認不久,姐妹情深的卻好像相處了十幾年一樣。
虛偽又做作。
要不是雲澤讓他救她,他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這一刻,卻還因為她,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地步,難解的問題讓他心情有些煩躁。
起身拿過外套,揉了揉疲倦的眉心,他想想去看看月晴。
一推開病房的門,便看見兩名護士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似的,兩個人軟軟的倒在沙發上,臉色慘白,一人的眼中似乎還有些淚光。
「你們怎麼了?」凌憶之不禁皺眉,她們這是幹什麼,一點形象都沒有。
「啊!」正處在後怕中的兩人,並未發現有人進來,猛然聽見聲音,兩個人嚇了一跳。
「沒有,沒有!」兩人看見是凌憶之,這次鬆了一口氣。
「凌少爺,你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這位小姐沒事!」一名護士問道。
看來凌少爺很在乎病床上的這位姑娘啊,不然怎麼會這麼晚還過來看她。
「嗯!」凌憶之點頭,轉頭深深地看著月晴,頭也不回的發問,「你們剛才怎麼了?有人來過嗎?」
「沒有,沒有!沒有人來過!」兩人聽見凌憶之的問話,呼吸猛然一頓,有些急切的否認。
「那你們剛才在做什麼?」凌憶之溫柔地扶開月晴額前的髮絲。
「我們……我們無聊,在比誰憋氣時間長。」一名護士支吾著回答,手肘碰了碰旁邊的人。
「對,對,對!我們在比憋氣!」另一名護士急忙點頭。
「你們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叫你們,你們再進來。」凌憶之揮手讓兩人下去。
他知道她們在說謊,但是月晴沒事,他不想理會別人的閒事。
「是!」
兩名護士齊齊退出病房,出去時,還把門關好。
「小晴啊!你為什麼會出車禍呢?為什麼不願意清醒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凌憶之柔聲問道,可惜空闊的房間,回答他的,只有月晴那微弱不可聞的呼吸,還有那儀器的滴答聲。
凌憶之執起月晴的手,本來潔白的手上,此刻卻縱橫著深淺不一的傷口,破壞原本的純白。
他想,也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敢肆無忌憚的握著她的手。
心疼的看著渾身被包裹住的月晴,理了理她的長髮,把月晴的手貼在他有些鬍渣的臉龐上,靜靜地看著月晴。
一個靜靜的凝眸,一個靜靜的昏睡,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只有兩人深深淺淺的呼吸。
站在門外的兩名護士沒有聽見裡面有聲音,有些奇怪。
直到過了許久,兩名護士不停地打著哈欠,也不見凌憶之有出來,兩個人便靠著牆,打著瞌睡。
第二天早晨,有些強熱的光線落在病房中,照射在凌憶之的眼睛上,有些刺痛。
凌憶之擰眉,睫毛顫了顫,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一睜開眼睛,便看見自己趴著月晴病床的床沿上,有些好笑的揉揉眉心,自己居然這樣趴著睡了一夜。
放開月晴的手,輕輕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