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被人追殺了?」雲澤站起身,轉過辦公桌,圍著凌憶之繞了一圈,有些戲謔的看著他。
冰冷的臉龐藏不住心中的震驚。
「澤,我求你一件事!」凌憶之有些困難的開口,佈滿血絲的雙眼有些難為情。
「怎麼了?」雲澤挑眉,雙臂環胸,懶懶的靠在辦公桌旁。求他一件事?他什麼時候用過求這個字。
「月晴被車撞,我只是保住了她的性命,可是她失血過多……」說著說著,有些說不下去。
他知道,若是這事說出來,雲澤可能會怪他,月晴的生命可能也會有危險,可是現在……月晴真的等不了了。
他糾結了一天,才決定過了,可是事到臨頭,他還是有些猶豫,他真的很想保住月晴,這是第一個讓他心生憐惜的女孩。
眼簾輕垂,遮住眼中的複雜,這兩天他用盡了庫房中僅存的血源,卻還是不夠。咬咬牙,不管了!先保住月晴的命要緊。
睜開雙眼,已是一片堅定,「澤,月晴需要血,可是庫存已經沒有了!」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雲澤擰眉,這是什麼意思?雙眸沉靜的看著他,雙臂也忍不住的緊縮。
剛聽到月晴生命垂危時,雲澤眼眸閃了閃,刻意壓住心中的跳動,此刻他跟他來要血源,那就是說月晴血型特殊,可能是……
想到這種可能性,雲澤呼吸頓時重了些,壓住心中噴湧而發的想法,身子猛地繃直,「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來跟我要?」
聲音有些沙啞與壓制。
「她跟……張小姐一個血型。」困難的說出了事實。
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雲澤臉龐上瞬間閃過的驚喜,他心沉了沉。
「真的嗎?跟優優是一個血型?她是不是……」雲澤激動的上前抓住凌憶之的臂膀,他急切的想從凌憶之口中得到確定,他需要一個肯定。
「是!」凌憶之點頭,轉而急聲說道:「澤,現在只有先救活月晴,才有可能救張小姐,澤!」
凌憶之有些急切的看著雲澤,帶著微微的期盼,他怕雲澤說月晴的死活與他無關,只救張優芙。
雲澤放開凌憶之的手臂,激動的心緒緩緩平靜,又是那個冰冷理智的雲澤。
回到辦公桌前,打開中間一格抽屜,從中拿出一份件,交給凌憶之。
凌憶之接過,從進來便緊張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溫潤的眼眸有著明顯的驚喜。
「這是我這些年來找的人,你拿去吧!」雲澤分外爽快的把多年的心血交給了凌憶之,唇邊也有了一絲輕快。
終於找到了,那這些人也沒有用了。
凌憶之點頭,手指緊緊的捏著手中幾張薄紙,用力有些過度的指尖有些透明,他終於鬆了口氣。
「我先走了!」凌憶之拿著手中的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
雲澤點頭,「去吧!去吧!」揮揮手,此刻他不禁有些激動,他異常希望月晴明天就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