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騎兵小跑起來,轟隆隆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激盪而且的煙塵高高飄起,隨著騎兵的前進,就跟席捲而來的沙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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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的眼睛瞇了起來,韋一笑一磕馬腹,緊追兩步,他知道在這種時刻,距離教主最近活命的希望越大,要是他自己一人,打死他都不會進行這樣的嘗試。
歐陽智七人臉色煞白,不知不覺之中內衣已經全部濕透,握著長槍和木棍的手心裡全是冷汗。萬馬奔騰的氣勢不是誰都可以扛得住的。
莊錚冷冷的看著韃子騎兵的啟動,身後的銳金旗士兵們大多臉色慘白,就是殷天正等人也緊張了起來,小昭三女幾欲哭泣,這種陣仗,她們從來沒有經歷過,武林中的戰爭跟這個完全沒有可比性。
洪水旗的士兵們也傻愣愣的向前方看著,雖然對於戰爭早有準備,可是當戰爭真正以這種實力懸殊的形式出現的時候,他們的內心還是控制不住的惶恐和緊張。
只有厚土旗的士兵默默的對著地球發洩著自己的精力,他們在速度極快的挖掘著壕溝,一道一丈寬一丈深的壕溝已經在洪水旗正面成型,現在正在轉著弧形由東西方向回轉向南方挖進。
「教主神威,天祐聖教,此戰必勝,弟兄們,睜大你們的眼睛,神跡將現。」莊錚突然高舉右手大聲喊道,目光緊緊盯著張無忌等九人的背影,眼中無盡的狂熱。身邊的弟兄一怔,立刻一起喊了起來,即刻,整個林中都喊了起來,就連掘土作業的厚土旗的士兵也一邊掘進一邊喊道。
殷天正嘴角彎了彎,也跟著喊了起來,心中卻暗讚莊錚真乃大大的將才,這種緊要關頭能夠以這種方式提振軍心,當真是了不得。同時,他也在期望,期望外孫無忌真的演一齣好戲、大戲給天下人看看。他明白,此戰的關鍵就在他外孫的身上,張無忌勝此戰勝,張無忌死此戰必敗。
他更期待當人體一次又一次突破極限之後,到底能夠產生多大的威力,他的歲數已經足夠大了,能夠步入先天已經是老天開恩了,他的修煉之路也將止於先天,再往後是走不下去了,但他也十分希望能夠看看再往上會是怎樣的一番風景,而張無忌就是一個能夠讓他看到這番風景的人。
張無忌已經組好長槍,馬兒也已經跑出了百米,右手握緊長槍,丈二鋼槍的槍尖斜指蒼天,左手一抖韁繩,馬兒跑了起來,「緊隨我身後八丈之內,蝠王、歐陽智、王姬、歐陽德榮、歐陽德華、歐陽勝威、歐陽勝聞、歐陽嚴,集中精神,這是戰爭,稍有大意命喪當場,你們都是半步先天,要擔得起自己這身修為,準備衝鋒。」
一聲歷喝在韋一笑、歐陽智八人的耳邊響起,愣神間發現教主已經提速,急忙一磕馬腹跟了上去,緊緊跟在張無忌的身後。
張無忌那高大的背影在此刻顯露出無盡的威力,充滿了無上的霸氣,隱約間,韋一笑等人心中的緊張感也減輕了幾分。
雙方都開始提速,距離越來越近,東部韃子騎兵中間部分前排的一名騎兵手持號角,不斷的打量著前方的九人,心中測算著距離,突然,眼睛一亮,就在這一刻,把號角放到嘴邊猛的用力吹了起來,響亮刺耳的號角聲瞬間響徹整個戰場。
於此同時,東部五千騎兵整齊劃一的拉弓仰射,五千支利箭瞬間沖天而起,到達天際的頂端,劃著一個優美的弧度俯衝而下。
西部五千騎兵也做著相同的事情,也是五千支利箭沖天而起,向著張無忌一行九人俯衝而下。
東部統領部隊的萬夫長蘇哈打了一聲呼哨,馬隊略微轉向,斜刺裡向著西南方衝刺,西側一排士兵向著張無忌九人直射,一排射完即走豪不停頓,後面一排緊接著繼續射擊。
而西部的騎兵射完第一輪仰射之後,沒有繼續射擊,馬速也放慢了下來。
萬箭齊發,箭頭在天空中就跟雨點一般,所以稱之為箭雨,大片的箭雨襲擊而下,剎那間好似天空都黑了一些,張無忌一磕馬腹,喊道:「沖。」
韋一笑、歐陽智等人只感到頭皮一陣發麻,都沒有抬頭望向天際,只是把靈覺向著頭部上方全部散了出去,他們不敢看,生怕看到那成片的黑頭箭雨會打掉他們剛剛提振起來的信心。
張無忌的神識籠罩在方圓八十五米的範圍之內,一路向前,暗中計算著距離,突然喊道:「準備,箭雨來襲。」與此同時,右手高高舉起,橫舉長槍。
一瞬間,韋一笑等人做了相同的動作。
「轉。」
張無忌一聲歷喝,手中的長槍瞬間旋轉起來,在頭頂上方形成了方圓一丈的槍幕。
韋一笑等人感受著從頭頂傳來的陣陣壓迫感,本就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聽得教主法令,立刻轉了起來。
一瞬間,如果從高處向下看去,就會發現以張無忌為首,前後八丈距離之內,出現了九個丈許方圓的圓,從空中俯衝而下的箭雨落到院中的紛紛被磕飛或者攪成粉碎。
以張無忌九人為中心,方圓一百五十米的範圍之內,瞬間插滿了利箭,但是從北向西清晰的留下了一個長十丈寬兩丈的無箭空地。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密集的乒乓聲,張無忌九人衝出了箭雨覆蓋範圍,無一受傷,韋一笑、歐陽智八人只覺的好似在生死道上走了一回,活著回來,感受到無盡的酣暢,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右翼有箭襲來,弟兄們小心,他們最多也就射擊三輪。」張無忌及時提醒道,前方衝鋒而來的馬隊越來越近,東方的敵人最多也就三輪箭擊,否則就會射到自己人了。
有過第一次經驗,這一次,眾人就非常從容了,逐漸錯開馬位,排成一列縱隊,右手持槍,在右側形成了一個個圓。
一輪又一輪,整整三輪超過三千支利箭的直射,沒有一支箭能夠穿過那個丈許方圓的槍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