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他才被西域寒冰老人挑中,成為寒冰一脈傳人。
武林中人收徒,越是宗師級別的人物收徒越難。因為他的武功心法不是大路貨,大多數人都可以修煉,需要特殊體質的人才能修煉,慢慢的也就出現了資質一說。
而瑜伽卻是一門老少皆宜的功法,重在養生,提高生命本質,它是沒有技擊方面的內容的,也就是內家功之中的打法。所以張無忌在發現瑜伽經的時候才欣喜激動。
韋一笑衝上山峰,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向右側看了過去,見教主正向這邊看來。
南方的曠野之中已經可以看見大片塵土在飛揚,這是銳金旗馬隊激起的塵土,即便是小跑慢進,四百五十一匹戰馬奔馳而過,激起的塵土依舊不少。
張無忌算了算距離,神識向北探去,同時展開身形就在山峰上向北躍去。
韋一笑也在左側向北躍去。
這條山路並不長,也就三里地左右。
不一會,張無忌就衝到了山峰的盡頭,這一路對山路左右的山峰探索的最為仔細,因為銳金旗的馬隊只能從山路進入,萬一敵人要是在此處有埋伏或者機關陷阱什麼的,損失可就慘重了。
好在,山路兩旁非常乾淨,別說人了,機關陷阱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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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站在盡頭的山峰上,向前方看去。好一片沃野,難怪會有河谷沃土之稱。
放眼望去,空曠的綠色一眼看不到頭,稀稀拉拉的胡楊樹點綴在這片綠色的大地上,一條兩丈多寬的河流從綠地中間流過。如此規模的沃野,養活一個萬人大部落輕輕鬆鬆。
沿河兩邊是大片的農田,在河流的南方赫然出現了大片的石木混合建築,面積之大足有萬畝方圓。背靠石質大山,山下應該就是成片的胡楊林,完全是就地取材。造型樸實無華,卻勝在結實耐用。
一個個石木混合建築雖然排列無序,好似雜亂無章,但就是這樣才增加了進攻的難度,最後肯定要打一場攻堅戰了。
「奶奶的,這塊石頭可不好啃。」韋一笑奔到教主身邊,也是看的驚詫不已。
不一會又道:「示警的號角不是響了嗎?怎麼這下面沒有什麼動靜呢?」
這個問題張無忌也在思考,最大的可能就是示警的號角聲傳出的信息是來了兩個武功高強的敵人。
兩個人,武功高強,最大的可能就是江湖尋仇,應對方式跟大批馬隊來襲肯定是不一樣的。
張無忌心下苦笑,失算了,銳金旗是一支機動部隊,本想著打野戰的,沒想到成了攻堅戰。失誤了,看來這領軍作戰自己還有的學呢,戰場上不是自己武功修為高就可以肆無忌憚的。
「何方神聖來造訪我金剛門?山上風大,還是下來吧。」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聲若洪雷,從山下滾滾而至,在張無忌二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韋一笑面色難看,只覺的今年受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以前怎麼沒發現江湖上竟然有這麼多高手?
山下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這聲音卻跟響雷一般在耳邊響起。以他的修為是萬萬做不到的,所以他的臉色才難看。
張無忌雙足在山上一跺,立刻爆出一個一米多直徑的深坑,身子向著前方拔高,看的韋一笑心頭大震,這可是一百五十多丈高的山峰,這般躍下跟跳崖有什麼分別。
卻見張無忌的身子向著前方拔起十多丈高,雙手張開,就跟一隻老鷹一般向著山下俯衝而去。
韋一笑可沒有這個本事,雙翼一展,借助山勢旋轉而下。
隨著滾雷般的聲音的出現,從建築之中走出了十幾個留著光頭的漢子,身上的穿著卻不是僧衣,其中一人打頭走在前方,那個聲音很可能就是發自此人。
正好看見張無忌從空中俯衝而下的無敵姿態,也把他們震住了,人還可以這樣?
張無忌身形下落極快,快到地面的時候,四道雄厚的真氣從掌心、腳心向下噴湧而出,迅速俯衝的身子陡然在空中緩了一緩,此時距離地面僅僅三丈多高。
但就是這一緩就已經夠用了,張無忌臨空一步邁出,就跟一隻高高躍起的巨熊一般向地上落去,彭的一聲巨響,泥土混雜著草沫子亂飛,地上出現了一個直徑兩米深達一米的坑洞,以此為中心,條條裂紋在草地上向著遠方延伸開來。
張無忌左腳在前右腳在後,身子微蹲,緩緩站了起來,只見泥土草沫在身體表面飄動著,卻就是沾不到身上。
距離對面的光頭大漢們也就一里地左右,這些光頭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張無忌猶如天降隕石一般墜落在地上,卻安然無恙的站了起來。
打頭的光頭面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身材十分魁梧,看上去粗獷、狠辣,但是那雙精光熠熠的眼珠子則明明白白的告訴人們他絕對不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癡傻漢子。
就這麼個精明的粗壯漢子此刻嘴巴長的老大,失神了。
張無忌抬腿向前走去,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正好一米長,很穩也很準確,邊走邊道:「你是金剛門的什麼人?」
打頭的精裝漢子只感覺一股如山的壓力壓了過來,立刻清醒了過來,喝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打我金剛門的主意?」
張無忌道:「我是明教教主張無忌,既然你是金剛門的人,那我就來對了。」
此刻,韋一笑終於下到山來,到了平地上,再不用像下山那樣小心翼翼了,展開身形向這邊靠攏了過來。
那漢子眼睛一瞪,道:「青翼蝠王韋一笑也來了,你真是明教教主?」
張無忌道:「這還需要作假嗎?」
那漢子眼珠子轉了轉,道:「在下金六,不知張教主和韋蝠王千里而來有何貴幹?」
張無忌道:「有一個滿臉褶子的精瘦老頭,比你矮兩個頭,也是你金剛門的人,是給汝陽王幹活的,你可認識?」說歸說,步子卻沒停,說話間又往前走了十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