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都拉圖雙眼前凸,奮力大喊道:「目標明教山門,攻擊,攻擊。」
護衛手中號角立刻吹出了全力攻擊的信號。沉悶有力的號角聲立刻響徹全營,那些被驚掉魂的士兵紛紛醒轉過來,雖然心中依舊驚懼,但是也紛紛做起自己的事來。
火器營的十門大炮剛剛就位,還沒有固定炮基,也沒有裝填火藥和石球。
張無忌手中的長槍形如一支毒龍鑽,猛然轟擊在蒙古大營的木柵上,一股炮勁螺旋而出,炸出一個兩米方圓的缺口,頂上來的蒙古士兵紛紛被這股氣浪炸飛。
張無忌的身影衝進蒙古大營,立刻猶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長槍所指,只有死沒有殘,只要勁道加身,內臟就一定被震裂,斷無活命之可能。
明教群雄看的激動不已,殷天正道:「好外孫,真是讓外公長見識了。」
韋一笑喃喃道:「武功原來能練到如此境界,枉我身為明教護教法王,實是一井底之蛙罷了。」
周顛瘋狂道:「過癮過癮,要的要的。」
鐵冠道人道:「三清在上,神人啊。」
說不得兩眼冒光,道:「大業可成,大業可成。」
彭瑩玉兩眼泛著淚光,道:「百姓有福了,有福了。」
侯成等人看著教主的無敵身姿,深為自責,本是教主親衛,卻因本事低微無法跟隨教主一起衝陣,人人心中種下了一顆修武煉道之心。
殷天正哈哈大笑,道:「教主神威,聖教的弟兄們,衝啊,殺韃子。」帶頭向下衝去,韋蝠王、說不得、彭瑩玉、周顛、鐵冠道人、侯成等人運起輕功,手持巨盾向著山下的蒙古大營衝去。
莊錚大喊:「教主說過,殺韃子百人者即刻獲得自由,以右耳為證。你們這些人,就是死在戰場上,也不丟人,在陰間見著祖宗了,也能理直氣壯的告訴他們你們殺過禍害祖宗的韃子給他們報仇了。」
一眾俘虜本就被張無忌英勇衝陣的無敵身姿給震撼住了,也不禁想到原來蒙古人也沒多麼可怕,張無忌殺的他們也能殺的,還有那渴望已久的自由。原本都是江湖上自由自在的豪傑,突然為了活命淪為明教的奴隸,才明白自由是多麼金貴的一個東西。
「啊……」突然有人大喊一聲,手握長刀向著山下衝去,有人帶頭,很快就陸續有人嗷嗷叫著向山下衝了下去,很快,六百一十二名俘虜全部衝下山。
莊錚緊了緊手中的狼牙棒,朗聲喝道:「教主神威,天祐聖教。弟兄們,給我沖。」說罷,帶頭向山下衝去。
楊逍和冷謙在半山腰看的目瞪口呆,對於武功這兩個字,教主給了他們一個全新的詮釋。楊逍和冷謙對視一眼,楊逍道:「冷謙,我們向山下移動,此戰必勝,咱倆肉是撈不著吃了,湯可得喝上一口。」
冷謙眼神激動,道:「一定要喝。」很是難得的多說了三個字。
楊逍二人率領天地風雷四門立刻向山門處移動。
轉眼之間,張無忌闖入蒙古大營,在入口處一陣廝殺,無一合之敵,蒙古士兵就跟被收割的麥子一般紛紛倒下,神識一掃,待發現鷹王等人已經衝上來,立刻身形一轉,筆直向著滿都拉圖衝了過來,火器營也在這個方向上,不能給他們點火的機會。
滿都拉圖身前聚集了兩個千人隊,此時距離太近,無法以弓箭應敵,只能彎刀應戰,滿都拉圖大喊:「給我上,熬也熬死他,督戰隊上前聽令,但有遇敵不前者,殺無赦。」
趙先生卻是急的滿臉大汗,張無忌的強悍實屬罕見,郡主帳下的玄冥二老、丑頭陀也算是強人了,可是跟他一比,完全就是渣渣,這個情報太重要了,必須要給王爺和郡主匯報。連忙道:「將軍,事不可為,快撤吧。」
滿都拉圖怒道:「亂我軍心,當斬。」一拔腰刀,就向趙先生斬去,趙先生嚇的身子一矮,就朝地上滾去,他只是一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文人,是用腦子生存的,這個蒙古將軍可不是他能夠應對的,急的大喊:「我是郡主的人,這裡發生的事情必須要向郡主報告。」
滿都拉圖砍出的第二刀停在了他的脖頸之間,眼神噴火,道:「你們漢人都是懦夫,滾。」
趙先生顫抖道:「我一個人走不了,給我護衛,此事之輕重,你應該知道。」
滿都拉圖別過臉去,他不想再看此人一眼,擔心自己忍不住會一刀砍了他。向護衛命令道:「給他十個人,護送他離開。」
親衛遵令,鄙夷的看著趙先生,趙先生躲閃著,急忙轉身離開,奔向後營。
張無忌一把長槍指東打西,用的是形意刺槍術,突刺、滑刺、亂刺,槍上五行勁道轉換不定,以化境宗師之修為,殺這些蒙古士兵比之屠殺豬狗也區別不大了,關鍵還在一個心神的損耗上。
滿都拉圖打的主意就是要用人命疲憊他,待他身心俱疲之時,就是他死亡之時,都說慈不掌兵,這種依靠士兵用血肉之軀的堆積換取勝利又豈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張無忌既然立志爭天下,心中早已不把人命當回事了,包括他自己的生命。而且因為有張功靈魂記憶的意外加身,他的精神力之強,恐怕已屬當世之最,心性之堅毅是尋常之人萬萬想不到的。
張無忌就跟一個不知疲倦、沒有半點仁慈思想的殺戮機器一般,不斷的消亡著蒙古士兵的有機生命,殷天正等人很快也衝進大營之中,幾人組合有序,向著教主身邊靠攏,笨拙的大盾被他們扔到一邊。
殷天正手持長劍,一手天鷹劍法,靈動刁鑽之極,專指脖頸要害,寒光閃閃,中劍之人脖頸動脈血液噴出,紛紛倒地不起。
韋一笑的雙手帶著一雙狼爪拳套,利刃長約尺許,看上去黑黝黝的一點都不起眼,一揮之間,蒙古士兵身上盔甲瞬間被劃開,開膛破腹,死的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