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的雙掌從上而下狠狠的擊在哈桑的胸口。頭雖然疼痛,但是有精神樹的抵禦,比之金光頭卻要好上很多,並不耽誤進攻。
哈桑的胸膛猛然之間塌陷,都來不及慘呼,心臟與肺瞬間被擊的粉碎,向後倒去。
張無忌雙足落地,腳下一轉,一式熊靠靠入金光頭的懷中。哈桑調轉精神異能進攻張無忌,金光頭剛剛擺脫腦海之中的精神能量,雖然頭依舊疼痛,但是好歹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正待動作就被張無忌靠了進來,只覺一股巨力傳來,喉頭一甜,眼一暈,就向後飛了起來。
足足飛出三丈遠才落到地上,整個胸腔肋骨已經全部斷掉,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張無忌一記熊靠靠實在了,就沒有繼續搭理他,眼光一掃,立刻發現了兩個蒙古人的異常。
左腳沖右腳蹬,身子就跟射出去的箭一般射了出去,口中說道:「楊左使、外公,你們去幫助五散人,盡量留幾個活口。這兩個韃子交給我了。」
楊逍運用彈指神功道道指力彈出,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正苦惱於沒有應敵之策,聽得教主的聲音,接連兩道指力彈出,射向牧仁的雙眼,身子就向後飄了起來,迅速脫身,衝向五散人的戰團。
牧仁雙臂擋在眼前,硬抗兩記指力,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卻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傷及根本。
張無忌的的炮拳已經轟了過來,牧仁躲閃不及,硬接了一拳。
一聲刺耳的響聲爆出,就跟擊中鋼鐵一般,牧仁的身子向後飛起。
張無忌轉身向格樂泰一拳打去,鷹王哈哈一笑,閃身退出,道:「教主,這個蒙古人護體神功實在煩人,還是你來吧。」
格樂泰一掌推出,擊向張無忌的拳頭,又是一聲鋼鐵相擊的聲音傳來,格樂泰向後飛起。
張無忌驚訝,看來蒙古人也是有著一些神秘的傳承的,這兩個蒙古人技擊技法簡單,但是**力量卻非常強橫,護體神功已經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了,比之自己的金剛之軀不差分毫,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練的。
牧仁摸了摸腹部,張無忌這一拳讓他感受到了絞痛,這種痛楚的感覺他幾乎快要忘記了,此刻卻是又感覺到了。
雙足在地上一蹬,像只野狼一般向著張無忌奔來,一丈距離處,身子臨空躍起,雙手探出,向著張無忌的撲來,雙手直指他的雙肩。兩隻眼睛赤紅無比,面色猙獰,真像一隻野狼。
張無忌雙足扎地,不躲不閃,一記鑽拳打向他的胸膛,督脈命門處一股水勁旋轉而出,越轉越快,順著他的拳頭,鑽入牧仁的胸膛。形意鑽拳屬水行,水無常態,無孔不入,有縫即鑽。
牧仁但覺一股螺旋勁道鑽入胸膛,心中大驚,雙手搭在張無忌的手臂上,一借力,雙足就向著他的胸腹之間蹬去。
牧仁這兩腳速度極快,張無忌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情急之下左手運轉乾坤大挪移第七層心法在他的右腳上一牽,牧仁的身子立刻被牽往一旁,左腳幾乎貼著張無忌的臂膀離開的。
張無忌雖然練有金剛之軀,護體神功驚人,但是被動挨打可不是他的風格。
牧仁身在半空中,無處借力,胸膛中了一記形意鑽拳,水勁快速鑽入體內,一路走過,對身體已經造成了極大的損害。趁你病要你命,張無忌左手牽開他的雙腳,右手握拳一記崩拳猛的擊在他的後背上,牧仁臨空吐了一大口鮮血,向著格樂泰飛去。
格樂泰只受了一點小傷,正向這邊衝過來,陡然之間身邊就出現了一個黑影,正眼一看,正是隊長牧仁,急忙張開雙手接去。
雙手之間使了一招柔勁,退了兩步,終於是接住了牧仁,牧仁臉色蒼白,口溢鮮血,不時吐出一些血肉碎塊,顯然是內府已經被打傷了。
牧仁已經極度虛弱,低聲道:「弟弟,事不可為,能跑就跑吧。」重傷之下,親情畢露,原來二人正是親兄弟。
格樂泰的眼睛睜的老大,萬萬想不到哥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悲痛之下,幾欲噴血。眼神刀子般的盯向張無忌。
張無忌可不會被他的眼神干擾到絲毫,一個前撲,雙手呈鷹爪向著他的脖頸抓了過來。格樂泰懷中抱著哥哥,自然是影響到了移動的速度,眼睜睜的看著張無忌的鷹爪抓了過來,就是躲不開。
牧仁看個正著,情急之下,用盡最後的力氣在格樂泰的右肩一拍,把他拍的向後飛起,別看力道十足,用的卻是柔勁,格樂泰一點傷都沒受。他也借助反衝之力,身子脫離格樂泰的雙臂向著張無忌衝了過來,不過此時的他已經喪失了抵抗的能力,完全就是一個人肉盾牌。張無忌的右爪在他的喉頭順勢一扣一捏反手向後扔去,牧仁的身子已經不成人形,悄無聲息向後飛去。
格樂泰睚眥欲裂,狂喊一聲「哥哥」向著張無忌衝撞而來,雙臂大張,空門大開,看似就跟尋死一般,張無忌卻知道蒙古摔跤技法之中正好有這麼一式叫做熊抱,形意熊形之中也有這麼一式,一但讓其抱住,雙臂用力,頃刻間就能把你的腰背抱裂,五臟肺腑統統擠得粉碎。
可是這一招即便再是厲害,也要看對手是誰,張無忌看到他張開雙臂奔來,雙足在地上一蹬,右肩在前,就向他靠了過去,格樂泰的雙臂正待合圍,張無忌的右肩已經靠上了他的胸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子就向後臨空飛了起來,胸膛疼痛異常。
張無忌順勢前奔,一步踏出就是一丈遠,右手一記劈拳掄在了他的胸膛上,形意劈拳五行屬金,就是一把力道沉猛的開山斧。
「彭」的一聲爆響,格樂泰的身子又向後飛出,張無忌又是一步邁出,趕了上去,右手又是一記劈拳掄在了他的胸膛上,接連打了他三拳,最後一拳已經打的他胸骨崩裂,血肉橫飛,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