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仗?明教眾人看著教主前衝的身影,心中訝然,驚奇他這炮仗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丐幫、巨鯨幫等人這才知道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是明教教主,只覺眼前之人豪氣逼人,似不可敵,本就是些欺軟怕硬的人,此刻心中已經露出一絲怯意。
形勢如此,只能向前,不能後撤,縱然心中害怕他們也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在幾個頭領的帶領下向著張無忌衝了上來。
張無忌每腳踏出,就跟在台階上生根了一般,兩手握拳,右拳隨意一記直拳向前轟去,拳路簡單直接,卻十分的快,也十分的凌厲,內勁走的卻是形意五行拳炮拳的路子。當頭之敵不知為何幫人物,揮出一掌擋了上去,張無忌的右拳直直的轟在敵人的右掌上,一股炮拳內勁立刻鑽入敵人體內,立刻發出一聲彭的巨響。
張無忌的身子繼續前行,剛才的那個敵人不作理會,已經落在身後。就在明教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般放炮仗一般的時候,中拳之人的右上身突然爆裂開來,炸成一堆血肉碎末。張無忌已經又轟出了三個炮仗,身子不斷向山下推進。
彭彭彭又是三聲炮響,中拳之人中拳之位置紛紛爆炸,看的明教眾人目瞪口呆,如此直接有效、如此血腥的拳法他們還真是沒見過,這完全就是一門以殺戮為目的的拳法,是何人?竟然創出如此有傷天和的拳法,明教高層的腦海中幾乎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過眼下大敵當頭,對敵之人又是明教教主,他們也紛紛按下這個心思,繼續觀戰。
只見張無忌一步一個腳印向山下走去,每一聲炮仗響起,就有一人被炸得粉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炮仗聲連綿不斷,整整響了八十一下,正好死了八十一個敵人,張無忌站在台階上停了下來,身後是一片血獄世界,堪稱血流成河,血液匯聚成道道血流順著台階一級一級流下,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鼻頭。
奇怪的是,張無忌的身上竟然乾乾淨淨的,沒有一滴血液沾身。台階下的敵人都用看鬼一樣的眼神盯著張無忌,他們的心中似乎有些麻木了。
進攻,他們不敢;逃跑,他們好像忘記了。
連續不斷的打出了八十一記炮拳,張無忌感覺自己的狀態還十分良好,並沒有對心臟造成什麼負荷,身體狀態良好,他對自己的戰力終於有了一個比較準確的評估。
一路向下,他可沒有挑肥揀瘦的習慣,不分頭領還是普通幫眾,無論是武功高強之人還是武功低微之人,一律就是一拳,仗著自己金剛之軀防禦力驚人,他的打法霸道張狂到了極點。
為什麼山下的敵人不敢進攻,這好傢伙,你打著敵人敵人沒事,敵人打你一拳,你就死路一條,而且死的淒慘無比,盯著眼前這個刀槍不入的怪物,他們的心裡發毛了,卻是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明教眾人在山門處看著教主一路向下,一拳一個,簡單直接,粗暴有力,原來武功還可以這樣應用。當有刀劍及身的時候,看到教主依舊不躲不閃,人人為之捏了把冷汗,殷天正更是傷痛欲絕,以為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外孫又要沒有了。楊逍等人心中卻想著好不容易有教主了,難道明教又要回到四分五裂的地步了。
張無忌依舊一拳直衝,刀劍及身,豪發無傷,繼續向下而去。明教眾人紛紛呆滯,有些人甚至於狠狠的揉揉自己的眼睛,以為出現了幻象。可是一次是幻象,兩次呢、三次呢?眾人不禁相視詢問,何等護體神功能讓血肉之軀強到這個地步,問了一圈,沒有答案。
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教主繼續大展神威,此時他們才發現六大派是多麼的幸運了。
張無忌看著台階下的敵人,嘴角邪邪一笑,朗聲道:「兄弟們,九九八十一個炮仗已經放完,接下來,我給大家表演雜耍了,請欣賞空中飛人。」
說著就哈哈大笑著向下衝去,此時,敵方終於反應過來了,呼啦啦的掉頭就跑,可惜這些江湖幫派來的人足有大幾百人,比之六大派都要多,在狹窄的山道上如何能夠跑開。
張無忌可不在呼這個,乘機而下,身子就擠進人群之中,雙拳左右突擊,每拳打出拳距不過一尺,砰砰砰聲中,被擊中之人紛紛飛了起來,四散而飛,凡是被擊中之人,沒有一個落地以後還能站起來的。
明教眾人今天算是開眼了,剛才是一聲聲的炮仗,這會卻是短距離應敵,只見被擊中之人飛向四面八方。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清楚為何那麼短的拳距卻可以打出那麼大的威力。
一時之間,敵方陣營中鬼哭狼嚎,很多心志不堅之人開始嚎啕大哭。張無忌又是一拳崩走一個敵人,朗聲喝道:「跪地投降,投降不殺。」連續喊了三遍,山道上呼啦啦的跪倒一片,所有人都被殺怕了。
江湖中人本就以廝殺為生,這些人平常也都是桀驁不馴之輩,可是這種只有被殺沒有殺的戰鬥徹底粉碎了他們一貫的戰鬥心智,徹底擊潰了他們心中最後的一絲鬥志。
血流越來越多,一階一階流下,跪倒在台階上的敵人立刻就跟泡在血泊之中一般,張無忌一步一步向下走去,雙手隨意的在投降之人的身上點點,不遺漏一人,所有人都低著頭匍匐在地,不敢抬頭。
殷天正等人從山門走了下來,此時才發現教主每一腳都是深深的踩在血泊之中,但是抬腳之時卻不見一絲血跡印在鞋底。楊逍等人紛紛苦笑著,今天真是被打擊的夠可以的了。
張無忌一直向下走了三百多米,總共點出六百一十二指,有些膽大的漏網之魚早早就脫身跑掉了,他並沒有追擊。
打出八十一記炮拳沒有傷身,崩拳無數也是無礙,反而是這六百一十二指頗為消耗心神,大腦感到一陣陣的暈眩,消耗十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