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顛道:「你放屁,要是陽教主還活著,還能給你這樣的機會?早就殺的你們六大派血流不止了。」
突然間啪的一響,卻是韋一笑拼進全力偷襲成昆,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掌,便在同時,成昆也一指戳在了韋一笑的膻中穴,兩人搖搖晃晃的各自退了幾步。
原來韋一笑雖然中了一指,但是他能夠在明教之中擔任四**王之一,還是有著過人之處的。雖然受傷極重,但也沒有完全喪失戰力,乘著成昆得意洋洋之際,心神放鬆之時,拼盡全力偷襲他一掌,已經是作了同歸於盡的打算。所以成昆雖然修為高深,這一掌也是讓他受了頗重的傷,寒冰綿掌的掌力入體,一股冰寒的勁道在週身諸穴走了開來,頓時覺得胸口煩悶噁心,全身凍的發冷。
他經常在暗中施展幻陰指偷襲別人,此時卻也遭了報應,受了相似之傷。急忙盤腿坐下,運氣療傷,與那寒冰綿掌的寒氣相抗。
韋一笑更是連中兩記幻陰指,立足不穩,摔倒後就動彈不得了。
剎那間,廳中寂靜無聲,八大高手人人受傷,都在運氣療傷,誰也不能移動半步。人人都在爭分奪秒,誰能早一點傷好起身,就能夠控制大局,為所欲為。()此時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童兒進的廳來,拿把長劍捅捅這個,刺刺那個,也能輕而易舉的殺光他們。張無忌卻沒有動彈,按兵不動,要想順利的登上明教教主的寶座,乾坤大挪移勢在必得。
而且沙漠中一戰救了五行旗中的三旗,這一次救光明左使、青翼蝠王、五散人明教七雄,等從密室中出來再救的明教諸人和天鷹教,再加上天鷹教教主是自己的外公,自己榮登教主寶座將會變得理所應當,順情順勢。
實是他既然已經立志天下,明教將是非常重要的一股力量,絕對不能放棄。這樣做雖然有些卑鄙無恥,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張無忌此時已經有了梟雄之心,較之書中相比,自是不會那樣迂腐、懦弱。
本來明教七人這邊佔得人數優勢,但是五散人功力較淺,楊逍和韋一笑均身中兩指。寒冰綿掌和幻陰指同是冰寒屬性,原是不好分個高下,可是韋一笑拍出那一掌的時候已經受傷在先,成昆卻是未曾受過傷,如此算來,反倒是成昆先醒來的可能大的多。
楊逍等人心中自然清楚這一點,此時心急如焚,只盼能夠有個手下進的廳來,哪怕就是個不會武功的童兒也好,都能輕易至成昆於死地。他們卻是做夢也想不到,相隔十幾丈之外,正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藏身暗處,雖然是閉著雙眼,但是眼前的這一幕卻全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等了良久,廳外一點聲音也無。這時正直午夜,明教中人或各安其職,或各自休息,再說不得光明左使召喚,誰敢擅入議事廳?侍奉楊逍的童兒也已經命喪韋一笑口中,其他童兒害怕之下早已遠遠躲開,不聽見楊逍拉響叫人的鈴聲,絕不敢靠近議事廳半步。
七人聽得成昆的呼吸由斷斷續續轉而漸趨均勻,由粗重逐步漫長,知道他體內真氣正在凝聚,傷勢漸好。他們一運功,那幻陰指寒冰般的冷氣就凍得他們發抖。對比如此之明顯,各人心中已經失望,反倒希望成昆早點醒來,給他們一人來上一掌,早早死了了事,省的受此折磨。
冷謙、周顛、鐵冠道人索性閉上雙眼,已經在等死了。說不得和彭瑩玉卻是放心不下,雖然二人都是出家的和尚,但卻是五散人中最有雄心的人物,最是關心民間疾苦,立志要做一番驅除韃子的大事。如此死亡,兩人極不甘心,卻一點辦法也無,實在是憋屈的難受。
說不得淒慘道:「彭和尚,咱們處心積慮想要驅走韃子,救的百姓於水火。到頭來卻是這種死法,實在是不甘心啊。」
彭瑩玉道:「說不得,我早就說過,單憑咱們明教之力很難成就大業,必須要聯絡天下英傑,團結起來,一起努力,方能成功。你師兄棒胡,我師弟周子旺,當年造反起事,聲勢是何等的轟轟烈烈,最後還不是一敗塗地,究其原因,就是孤身力單啊。」
周顛叫道:「都死到臨頭了,你們兩個還是爭不清楚。依我看,原因還在咱們這一頭,教中四分五裂,六神無主,還做個屁,如何能夠成事?至於聯絡正大門派,更是屁中屁,人家見了咱們,就要屠妖滅邪,如今更是殺上咱們的總壇來,如何聯絡?聯絡個屁?」
鐵冠道人插口道:「倘若陽教主還在,打的六大派服服帖帖,不怕他們不聽話。」
周顛叫道:「牛鼻子老雜毛放的屁更是臭不可聞,你這道理,明教中人哪個不知?可是……」卻是氣息渙散,幻陰指力直通心肺要地,疼的厲害。
冷謙道:「住嘴。」他這兩個字一出,眾人都閉嘴安靜了下來。
正在此時,楊逍卻睜開眼來,向成昆看去,只見成昆睜開雙眼,得意的看向楊逍,哈哈大笑中站了起來,道:「還是貧僧先站起來了,看來這老天爺就是容不下你魔教啊。」
楊逍冷笑道:「空見神僧的高足,果然非同小可,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話,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嗎?」眾人聽得此言,紛紛向成昆看去,誰不想死個明白。
成昆哈哈大笑道:「你若不知這其中的底細,恐怕是死的不服。你問我怎麼知道光明頂的密道,何以能夠越過重重天險,神不知鬼不覺的上的山巔。我可以告訴你們,當然是有人領我上來的,至於這領路之人嘛,正是貴教的陽頂天夫婦。」
楊逍心中一稟,暗想:以他如此身份,應該不至於說謊,可是此事真是荒誕不經,想不明白。五散人聽的直搖頭,明顯是不相信這等騙人之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