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無忌隨手一掌臨空打向武烈,掌風狂嘯而出,眾人臉上儘是色變,沒想到他如此乾脆利索的下手,當事人武烈更是直接閉上雙眼,等死了。卻沒想到這股掌風襲到胸口,就跟一個棉墊子一般在胸口一壓一提,整個身子就臨空飛了起來,這下變故驚的武烈睜開眼來,卻看到自己正朝著張無忌的右掌飛去。
一瞬及至,張無忌的右掌在他的胸口一按一提,高速飛來的身子立刻穩穩的停在了半空中,張無忌右掌一劃在他的右臂上一拍,立刻把他向旁邊拍去,待他覺得自己能動的時候,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地上,正好跟朱長齡站在了一起。
張無忌看了二人一眼,向客廳走去,大喇喇的坐在主位上。朱、武兩家人乖乖的跟在屁股後面,走了進去,大氣不敢出,相距四丈,把武烈這麼一個壯漢吸的臨空飛去,這是何等手段,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兩人也認命了。張無忌一招縱鶴擒龍功效果非凡。
走動之時,武烈才發現右臂恢復正常了,那股讓他疼痛異常的勁道消失了,右臂現在只是有些酸麻,心中對張無忌更是驚懼。
張無忌看著站在廳中不知所措的兩家人,不由感慨,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完全是**裸的拳頭法則,如果今天不是自己的拳頭夠硬,那麼恐怕自己連在廳中站立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就因為自己實力夠強,就可以反客為主,人與人之間是這樣,民族與民族之間,國家與國家之間,又何嘗不是如此,泱泱大中國幾千年的文明史卻總是擺脫不開遊牧民族的屠戮,實在是可悲可歎,就讓自己來結束這一切吧。
他沉聲道:「都坐吧,要殺你們,剛才就動手了,何需等到現在。」
兩家人戰戰兢兢的分坐兩旁,朱左武右,默默的等待自己的命運。
張無忌道:「你們朱武連環莊與我沒有殺父殺母之仇,說道底不過是想通過我圖謀我義父的屠龍刀,你們這樣的人江湖中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雖然可恨卻也很可憐,尤其是你們朱武連環莊的人為了把破刀做下這等事情更是可憐,要說殺你們也不過是順手之事,於我而言,並不費事。不過,你們二人好歹也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江湖上出現一個一流高手不容易,所以我決定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朱、武兩家人同時鬆了一口氣,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更不要說他們遠避西域不就是為了好好活著,只要暫時不死,其他都好說。
就是朱長齡和武烈也鬆了一口氣。
朱長嶺站起身抱拳道:「張公子寬宏大量,老夫感謝不殺之恩。日後定當報答。」
武烈也站起身來抱拳道:「張公子俠義為懷,在下感激,不殺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張無忌呵呵笑了兩聲,盯著二人道:「不用等到以後,現在就有你們報答的機會,我志不在江湖,而在天下,需要你們這樣的一流高手,你們意下如何?」
朱、武兩家人嚇的目瞪口呆,雖然江湖中人對朝廷不感冒,可是這麼**裸說要造反的話也太膽大妄為了,蒙古人的天下豈是那麼好奪的,他們兩家不就是為了躲避蒙古人的統治才逃到這荒蕪的崑崙山上來的嗎?
張無忌雙眼一瞪,道:「怎麼,放不下身段?當年蒙古人逼得你們遠離大理來到這荒涼的西域,你們還想躲到什麼時候,如此滅國大辱,你們不想親手討回來?你們的祖上也是給人家做臣子的,這對於你們來說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朱、武二人相互看去,臉上儘是震驚和無奈。不殺他們,原來是要招去做手下的,姑且不說造蒙古人的反是否狂妄和可行,單說他們已經自由自在慣了,哪裡還能做人家的屬下,這等事情,傳將出去,臉面盡失啊。可是這要是不認這個主子,恐怕兩家人連今天也活不過。
朱九真一臉震驚的看著坐在主位上威風凜凜的張無忌,怎麼也把這個人跟當年那個被他的大將軍咬傷的小子聯繫不起來。今天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就跟做夢似的,別說她了,就是朱夫人、衛璧、武青嬰又何嘗不是如此。
朱長齡無奈,走上前去,單膝下跪,抱拳道:「朱長齡拜見主公,從此以後,唯主公馬首是瞻。」
武烈也一臉苦澀的走上前去,單膝下跪,抱拳道:「武烈拜見主公,請主公示下。」
兩家家眷看到當家人跪下了,雖然無奈,也都跟著跪下了。
張無忌站了起來,道:「起來吧,不要一臉的不情願,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知道你們今天做了一個多麼英明偉大的決定,只要你們夠忠誠,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得到比你們的祖上更加顯赫的地位。」
朱、武兩家人站了起來,沉默著。
張無忌道:「如此大好的日子,怎麼能不慶祝一下,朱夫人,煩請你去準備酒席。」
朱夫人低聲道:「是,主上。」隨後,轉身離去。
張無忌又道:「好了,先說兩件事情:其一,武青嬰和衛璧擇日成婚,你們可有意見?」
武青嬰心中高興,衛璧到也沒有多麼不願意,武烈對於這件事情也早有心理準備,只有朱九真心中難受,可是又好像鬆了一口氣,感情十分奇怪。朱長齡倒是沒有反應,這跟他本就沒有多大關係,既然是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跟武家有關,第二件事情估計就事關朱家了。
武烈道:「謹遵主公諭旨。」
武青嬰與衛璧也上前道謝。
張無忌又道:「其二,朱長齡,我對你女兒是真心的,五年前我就說過,要她做我的女人,今天我再說一遍,從今天開始,朱九真就是我張無忌的女人。我們之間,公對功,私對私。」
朱長齡能夠說什麼呢,苦澀的道:「感謝主公抬愛,這是小女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