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的話墨鏡男哈哈大笑了起來,「沈先生,你放心,我電話裡說的很清楚,除了你,我對其他人不感興趣,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的手下是不會為難他們的。」
聽他話裡的意思,父母結巴應該是安然無恙,只是那兩名龍衛兄弟恐怕是為了保護他們被人制住還受了傷。我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心裡暗暗地告誡自己:沈易坤,冷靜,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威脅了父母結巴他們的生命安全,就算萬不得已要動手,也一定得保證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出手。目前只有我一個人,看樣子對方僅在廠房裡的就有二十多人,我該怎麼辦?用念力同時控制這麼多人,信號行不行我沒有把握,怎樣才能又保證人質的安全,同時又能制服對手呢?不管了,走一步說一步,先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再做計較。
「人都說天黑戴墨鏡,不是瞎子就是**。找麻煩找到我這兒來,不知道你是瞎子呢,還是**?」
「哼哼」墨鏡男冷笑一聲說到:「你也不用試探我,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今天你來,只有兩條路可以選,要麼你加入我們,我放了你的家人,要麼我讓你們一起死在這兒,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兒。」
這是怎麼了,自從我起死回生之後,這已經第二波逼我入伙兒的人了,第一波是老濟。
「我知道你是幹什麼的呀,我就加入你們?」
「你加入我們自然會有人告訴你我們是幹什麼的,這些人的性命全在你一句話。」墨鏡男說著話,向他的手下一揮手,便有兩個人把結巴架到了桌前,結巴軟塌塌的被他們架著,看樣子是昏迷了。
「你抓了我的父母兄弟,還要威脅我入伙,況且我也不知道你們做的是些什麼勾當,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不如這樣,我們做筆交易,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你把人放了,從今往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證與你秋毫不犯。」
「哈哈哈,不妨告訴你,老子做『白面兒』生意的,會缺你那幾個錢嗎?」
墨鏡男一臉不屑的拒絕了我的提議,同時從椅子裡站起身,一隻手伸進衣兜裡掏出一件事物。起初我以為他要掏槍對付我,下意識的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備,但隨即我發現他拿出來竟然是一把黝黑的匕首。
墨鏡男用匕首在結巴脖頸、胸口這些要害處遊走比劃著說:「你的存在本身對我們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若是順從我們就罷了,咱們好商量,若是不同意,哼……」他冷哼一聲,猛然那把利刃捅進了結巴的腹部。
「啊……」伴隨著一聲痛苦而淒厲的尖叫,結巴從昏迷中醒過來,鮮血從紮在他腹部的刀刃上滲出,他依然被人架著,身體因為疼痛而不住的扭動,不斷地發出痛苦的**。
墨鏡男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深深震撼了我的神經,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一把揪住,倒不是因為膽怯,而是揪心結巴的安危。他雖然跟我不久,從結巴轉變成話嘮的毛病又讓我頭疼不已,但是平日裡鞍前馬後不離我左右,身邊的一眾人裡我反而是跟他的交流最多,加上他善解人意,把我的起居生活照顧的無微不至,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已然把他當做了交情莫逆的兄弟。看到他被人捅了刀子,極其痛苦的表現,我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血氣上湧,充斥著我的頭腦,恨自己剛才進來站的太遠,手套無法在這麼遠的距離攝取那把匕首。
見我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墨鏡男知道我還沒有妥協,冷不丁的拔出匕首,猛地向結巴的腹部捅了第二刀。
受了這一刀之後結巴卻只發出了一聲痛苦悶哼,卻聽他咬著牙困難的擠出一句話:「老……板,別管……我了,救叔……和姨……快走……」
我的頭腦幾乎完全喪失了理智,衝著墨鏡男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我要殺了你!!」龍行虎步和念力同時射出,然而就在下一秒,我的念力被反彈了,就像上次在江濤那裡發生的情況一樣,我射出的念力盡數被反彈了。在這種十萬火急的緊要關頭,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就在我野獸般衝向墨鏡男的同時,他像早有準備一樣,高高揮起匕首向結巴的喉嚨刺去。
不能死,我不會讓你死,要死的只有在場的這些人渣,一個堅定的意志迅速在我腦中彙集,我再次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用盡全身的力氣催動念力,全力射出,念力伴隨著我的怒火,像一團憤怒的火焰,噴發而出。破了,再沒有任何的阻擋,那道反彈的屏障被我的念力衝破了。這一刻,是屬於我的一刻,是一位戰神完全掌控一切的一刻,這一刻,時間彷彿在我身邊凝結,所有的對手像螻蟻一般被我掌控。敵人手中的武器全部被我用手套攝來,統統扔在一邊。你不是很狂嗎?你不是把我的龍衛打傷在地嗎?你不是要捅死我的兄弟嗎?你不是綁架我的家人要挾我嗎?你們一個個不是舉著刀叫囂著要砍死我嗎?小小的螻蟻豈能撼動嗜血的戰神!看著眼前這些被我用念力攝住心神,定在那裡的對手,尤其是依然做刺殺狀的墨鏡男,我的憤怒並沒有熄滅,而是越燃越旺,熊熊的憤怒之火焚燒著我的心,我一把抓住墨鏡男的臉,順勢將他的頭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反手蒿住他的頭髮將他的頭高高拉起,好讓我看清楚那張被撞得血肉模糊的臉,運起吞吐手,雙肩、手肘、手腕,我乾淨利索的手法在他全身各處遊走著,平時用在「白骨精」身上的手法,我一點兒也沒捨得浪費,全部用在了墨鏡男的身上,他就像一個脫了線的木偶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不解恨!不解恨!打一群失去意識的人有什麼解恨!我要讓他們痛苦,要讓他們感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收回念力,那些剛剛還被我攝住的人依然愣在當場,我快速不斷的踏出步法,遊走在人群中間,借助手套的作用,分筋錯骨的手法紛紛招呼在他們身上,一陣拆胳膊卸腿,只聽得痛苦慘叫之聲不絕於耳,直到放倒最後一個對手,我又穩穩的站回到
到墨鏡男的身邊,像個一個索命的死神一般,冷冷的對他說:「這就是激怒我的下場,來,我送你上路!」說著兩隻手一上一下摟住他的頭顱,只要我用力一扳,墨鏡男的小命兒就算了結了。
「聖主,留他活口有用,先救金彪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