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這樣的話,如果這樣,她就可以安全的話……
……
…………
這些東西應該很早之前就給送到比干姑娘家裡了。
岳策望著已經被自己已經分類地整整齊齊的大包小包,心裡也是一陣感慨。
昨天晚上已經將其中的一份交給中二少女武吉了,告訴她這些東西的使用方法,結果惹得武吉少女的那淚眼汪汪扯著自己的衣袖,大呼什麼讓岳策自己都臉紅的「正義永存,吾道永存」什麼的!
不過,
在岳策一本正經地告訴武吉每包十個玄靈石,一共一個地靈石之後,武吉立馬精神就萎了。
誰叫她那麼喜歡拿著一塊地靈石炫耀過來炫耀過去的……
呵呵……
既然武伯母已經收到了這些,自然還要剩下的一份送到亞相府。
一想到上次在亞相家的事情,似乎觸到了什麼不怎麼開心的回憶的開關,回想起上一次那位白衣女子的黯淡失望的臉色,岳策的臉色又是一暗。
哈哈,我究竟是在想什麼啊?
這次去的時候順便為上次的事情給她到個歉吧。
甩了甩頭,不去想那些事情。
此時正值清晨,天機屋內,除了岳策特意起了個早,其餘人都還在自己的房間內沒有出來。
嘴角撇了撇,喝碗一杯滾燙的茶,吃完昨天剩下來的「迷你自己」,伸了個懶腰,順手拿起桌上的大包小包,岳策便走到玄關處,打開門,步伐簡練地走了出去。
三秒後,門再次被外面的岳策拉開。
匆忙走到桌上,順手拿起還剩下的幾塊「黑色迷你小岳策」。
沒錢買見面禮,拿這玩意當慰問禮物吧……
比干姑娘看到這個一定會很開心地吧,畢竟這些是既好吃又「好看」的禮物吧。岳策心裡喜滋滋地想到。
……
…………
此刻的街市上,本來應該是有著寥寥幾人的路上也是輕輕冷冷地,一陣只屬於清晨的涼風吹過,捲起了一天開始的疲勞,帶來了清爽幹勁。
而路的盡頭出,出現一道單薄而又消瘦的白衣倩影,步履蹣跚的走在路的一旁。
說是在走,其實移動的步伐慢的幾乎是看不見區別,一半的距離卻是花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就彷彿每走一步,就是踩在了刀尖之上。
呼……
妾身還有些事情需要完成……
一步,一步,
所以這具殘軀絕不能先倒下來
每走一步,秀髮便被額間的微汗沾濕。
儘管是在這條熟悉的路上困難地挪移著距離,儘管已經是在咬牙堅持,堅持自己不會痛得呼出聲來。
現在的妾身還算是人麼?
咬住貝唇,眼中點點波光。視野似乎已經有點模糊了呢?是因為不住地湧上的那疲憊感麼?
素長而又白暫的右手輕輕地摀住在右邊的胸口,嘴角微微地上揚。
為什麼連那個現在都沒有了,為什麼一看到他,怎麼還是能感到胸口有一陣悸跳的震盪的波動呢?
那道就算隱在人群中的卻與自己一樣的白衣,那個總是對著妾身信誓旦旦的男子。
那邊的身影,是他麼……
一股劇烈的痛楚再次席捲湧了上來。
吸了一口氣,能感覺到胸腔內因此存滿了涼冷之感,忍住那幾欲要的噁心感。
輕啟紅唇,用了一生有史以來最為宏亮也是代表著最為真實親切的情感,喊出了聲。
「岳君!」
帶著深深的遺憾以及那莫名的傷感。
終於要在這個時刻瞭解。
……
…………
「岳君!!」
在這個空曠的街道邊,這道清甜而又鏗鏘的聲音猶如是一道春雷,格外吸引人的注意。
自然岳策也是因此看到了來到自己身邊的那道白影。
不過當岳策回首,看到的那張熟悉的臉上的近透明的白色,心中卻又一陣擔心。
看著面前看到自己喜悅大於擔憂的男子,這位白衣亞相的心內卻是多了種甜蜜,溫馨的感覺。
能夠在這最後的時候,再見到你一次,或許是女媧娘娘對妾身最後的恩賜了吧……
真好……
「隨妾身來……」
不等岳策開口,比子杏柔笑著豎起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唇邊,另一隻手緊緊牽著岳策的衣角,向著自己的亞相府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岳策雙手緊緊抱著手中的包裹,沒有再像上一次粗心大葉地將它們灑了一地,但是也因為這樣——
岳策也錯過了能握住女子的那雙冰冷的手並給予其溫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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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當握住那一層軟軟的衣角,上一刻還艱難移動的步伐,這一次卻是格外的靈動迅捷,也不用岳策攙扶,速度飛快地向著前方移動。
不過這時的比子杏的心中卻是酸甜苦辣皆在一起,說不出到底是你哪股難言的滋味。
真的很難說出啊……
很快地岳策就被看上去心情頗為好的白衣亞相帶回到了亞相府內。
進到內院,走到那處熟悉的石桌凳前,岳策與比子杏同時地笑了。
「坐……」比干撫了一下衣角,又幫岳策的石凳整理了一下,邀請著岳策坐下。
將身上的大包小包習慣地放在石桌上,看到面前的倩影的這番動作,不僅尷尬地道:「這應該是讓我來坐吧!讓你一個弱女子來做這種事,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弱女子麼……
「妾身從小可是只聽過男子比女子更加柔弱呢!」
「那是你們晝舞的世界觀與我的那個世界觀不同啦,我可是以紳士作為自己的高遠目標呢!」岳策嬉笑地道。
「是麼?果然像岳君這種人,也是不會是我們晝舞大陸才會有的人才是啊,很可惜,很可惜。」比干搖搖頭,在歎息。
「從今天,看來我要監督你了,生活中不應該老是歎氣歎氣。」看著面前的冰美人唉聲歎氣,岳策皺眉,道:「我曾聽人說過,如果一聲歎息就是將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一個快樂放走,那那個人的一生損失的快樂幾乎是不可估計喔!」
「是麼?」看著面前的男子很是正經嚴肅地告誡著自己,心內偷偷一笑,卻是反問對方。
「那妾身問你,以後的岳君也能像現在這般,能夠開開心心地過完每一天麼?」
「每天都是混吃等死地生活麼?雖然很困難,但是比干姑娘都這麼說了,我會努力的!」
是麼?如果真能做到的話,那妾身也能安心了……
似乎已經放開了某些東西,比子杏的笑容更加的蒼白而無力了,不過比子杏的雙眸能閃爍著光輝。
「岳君。」
「嗯。」
「岳君」
「嗯」
不厭其煩的問與回答。
「哈,還記得麼?」似乎想到了什麼,,比子杏的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雙手握住岳策放在桌上的大包小包,聲音中帶了
「妾身曾經問你,空心菜沒有了心,依然可以存活,但是如果一個活生生的人沒,沒有了心又會怎麼樣呢?」
對啊,即使妾身已經知道了那個答案,但是還是想從你口中親耳聽到……
聽見面前女子這麼一說,雖然沒有察覺到有何用意,岳策依舊如常地誇誇其談。
「那還用說,心臟可是人最重要的器官,沒有了心臟,當然是死——」
倩影的那道身軀就如同岳策的預言同步一般,雙手鬆了開來,帶著一股終於支撐不住的倦意,軟軟地從石凳上滑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哎?」
岳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