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半夜。
不過不知是不是之前在屋頂上稍微休息了一會的緣故,還是說白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根本讓自己無法入睡。
反正現在的岳策正懶散地半倚在床邊,睡意全無。
來到這片大陸也有將近三四個月了,不說其他,自己也是慢慢地融入到了這個擁有著特殊世界觀的世界中,如果要用某句台詞簡述一遍,那應該就是——
我叫岳策,在我的身邊發生了一件讓人難以相信的事情,因為一些事故,我來到了這個遍地神仙妖魔的世界,天上飛的不再只有鳥類哺乳動物,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有著新興職業——仙將的人形怪女,她們可以移山倒海,一出手,天崩地裂。而我,陰差陽錯間,與某位名叫哪吒的笨蛋女孩的簽訂了誓言契約,此後又帶上了一位名為太一的女子,從此便開始過起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
……
應該就是這樣的說法吧?
岳策身子稍微移動了一分,右手金光一閃。
當初太乙姐姐送給自己的金磚瞬間出現在自己的手上,岳策望著那塊金光流轉卻又安安靜靜的法寶,不由得又是有點悲哀地歎了口氣。
當日,太乙姐姐將這東西交給我,不就是為了讓我能夠多一分保護別人的力量嗎麼?可是到現在,又用過它幾次?
根本就是寶物蒙塵,沒有一絲用武之地了吧……
「向我道歉……」
「向我道歉……」
「岳策,終有一日,你會為你的偽善與假仁假義而後悔一輩子的。」
……
額……頭又痛了。
「不能再想那些頭疼的事情了,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得憂鬱症的。」搖了搖頭,意念默默一動,金磚又從自己的手中消失。
「呼~」
因為金光消失後,房間內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岳策在按摩了幾近五分鐘的太陽穴後,神經又是鬆了下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持續經受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如果再不想方法將這些給完完全全得忘記的話,我恐怕真的會瘋的……
雖然對某人來說真的很殘忍,
雖然對某人來說很抱歉……
咚咚咚!
門外的一陣清晰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岳策的胡思亂想。
岳策望向門口,
這麼晚了,還有人沒有休息麼……
當即也是對門口道了一聲:「誰?太一姐?」
「……」門外不語。
「哪吒麼?」
「……」門外也不語。
那就應該不是兩人了,所以——
岳策還沒有來得及下床去開門,便發現門口便已經被外面的人給輕輕推開了,而緊接著,首先映入岳策眼簾的便是一頭觸目驚心的銀色天然卷。
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位姜大姐再三左看右看,直到她似乎確定門外附近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才裝出一臉鎮定自若的模樣從容地走了進來。
「姜大姐,你這是——」
「嗯?沒什麼,剛剛阿芽我只是確定你房間的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存在,在知道一切都正常後,我才進來的。」姜紫芽一屁股坐在房間內的一張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安慰岳策放心。
不不……我覺得就目前來說,你應該是最可疑的人吧?
而且——
岳策一臉複雜的笑容,詢問這死魚眼妹子:「你是不是剛從床上起來?」
姜紫芽一臉震驚的表情,忽而卻又露出一臉的怒氣:「你怎麼會知道?說!你剛剛是不是在一個幽暗的角落一邊在偷窺著阿芽我的房間,一邊做著一些極度邪惡的事情啊!老實交代!」
岳策:「……」
看著明顯是一臉興奮大於一臉恐慌的天然卷妹子,岳策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華麗的詞藻去誇她了,撇了撇嘴,手指了指,汗道:「拜託,請不要穿著一身蘭色的絲綢睡意對我說話好不好!這,明眼人都會看出來的吧!」
真想不通,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的房間內裝傻,到底是為了什麼。
也正如岳策所說,此時的姜紫芽身上只穿了見薄得幾乎可以看見裡面的膚色的絲衣,雖然女子在岳策指出後一臉驚訝害羞的表情,但是,岳策敢拿自己的節操打賭——
按照這貨的節操值不遜色自己這一點來說,她絕對是故意穿著這打扮的,莫非——
「哎呀哎呀,阿芽我現在可是身形單薄,冷得不能再冷呢!哎呦,如果再這麼乾坐著吹冷風的話,可是會有人感冒呢!」
岳策:「……」
「啊呀呀,沒想到,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像阿芽我這種楚楚可憐惹人疼愛的處——少女,居然還有人無動於衷,這世界該是有多麼的冷酷無情啊!你說,是麼!」
剛剛她的話語中好像暴露了什麼比較悲哀的事實啊……
看著面前的銀髮女子
坐在離自己不遠處那一個人怨聲載道,自演自導的臉上竟是一種對於人性本惡的痛訴的表情,這讓坐在一旁的岳策的心中以著計算機大腦的速度般的轉動,一會兒,在姜紫芽灼灼有神的視線中拉緊了那本來就不厚的被子,沉聲道。
「事先說好,雖然很久之前,你與你姐就起了強佔我的身子的念頭,可是,我這裡可是很嚴肅地告訴你,就算你最終能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最終只是得到一具對你們沒有感情的軀殼而已。」
「啊呸,阿芽我就算用黃瓜,比起你的那玩意解決更加舒服!阿芽我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啊!而且你覺得你的身子能值幾個錢麼!本來就沒有多少感情好吧!」姜紫芽脫口而道。
「怎麼可能,姜大姐一看你就知道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了,香蕉甘蔗什麼的應該早就滿足不了你的邪火,而且像我這麼朝氣十足,英姿風發的帥哥每天在你的面前走動,你能忍到今天也算是意志堅定之輩了。從這點上,我要向你真誠地說聲抱歉。」
這個真的不能怪我,帥這是天生的……
所以……
你要諒解……
姜紫芽一手饒了饒自己的天然卷,臉上也改成了無可奈何的微妙的笑容,歎了一口氣,道:
「額,真的很想知道你對於自己的相貌的評價度到底有多麼奇葩,平時都不照鏡子麼?」
「嗯,不管了!」
不只是低聲說了句什麼,在岳策不留神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岳策的面前,對著床上的男子來了一個玩味十足的笑容,緊接著,在岳策的一聲嬌呼聲中,如同一隻狡猾的白狐竄進了床上的軟被中。
岳策大急:「喂,喂,我剛剛跟你在開玩笑啊,你還當真了!是我不對行了吧!我絕對承受不住您老的壓搾啊!」
開玩笑,這種沒節操的傢伙,如果沒莫名奇妙地上了某個弱不禁風的男子的床……
那麼問題來了——
「我可不是藍——」岳策呢喃的聲音還沒有說完,岳策便感到自己身上的這層被子裡傳來了一句幽幽的聲音。
「阿芽我可從來沒有瞧不起你喔……」
身後突入其來貼著一道柔軟而又火熱的身軀,腰間正被一雙手緊緊地攬住,女子的聲音也沒有了以前的死氣沉沉,而是輕微中帶著點柔和。
「額……」岳策的臉垂了下來,剛剛與她之間胡鬧強笑的氣氛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能瞭解我,又怎麼能正確評價我!」岳策的聲音輕得聽不清楚。
「白天看你那張難看到讓人非常不痛快的臉色,就算是睡覺,也是會讓人失眠。」感覺到腰間又緊了一分,岳策感受到了背後女子的複雜感情。
「就算是小四,跟它在一起都那麼久了,也會有感情的了,更別說是你這個帶著一幫**在我的天機屋內白吃白喝的傢伙啦。」
「是麼……」
如果晚上沒有發生神獸火鍋的事件,可能你說的可信度會更高一點……
「你可別想到其他地方去啊,目前阿芽我對你沒有想要發生超越友誼事件的想法,只不過,剛剛在房間內覺得你有可能還沒有睡,過來安慰額安慰你。」
「啊——嗯,謝謝。」事到如今,岳策能夠回答的只有謝謝。
不過正伏在自己背上的那張臉又抬了起來,笑著看著岳策,雙手移到男子的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應有的弧度。
點點頭,姜紫芽又笑。
「果然,你還是笑起來,阿芽我才會安心。」
「謝謝……」
「別老是對我說這一句,我可是會很尷尬的。」玉指輕撫並滑過面前這個並不算帥氣的男子,姜裳又幽幽地道。
「我這輩子沒有要求人什麼事情,不過你能不能答應阿芽我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你說吧,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嘻嘻,」像是一個少女一般,從被子鑽了出來,離開了岳策的那張床,走到門邊時,轉身看向岳策,雙手背在身後,在對方凝視著自己的那一刻。
「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難過的事情,都要高高興興的活著。」
「因為如果你難過的話,會有很多人也會傷心的……」
聲音還沒完,在岳策愣住的一剎那,如同一道清風,離開了了這間房間,只留下了床上呆著入神的岳策。
……
……
帶上門走出房間後,女子並沒有第一時間立刻地離開,而是如同失了力氣一樣倚在牆邊,無神地看著這漆黑幽靜的夜空。
……
你能聽到麼……
……
真的很抱歉……
(ps:今天試著用手機碼字,因為笨拙,花了將近三個小時。
而且發現有人連咱昨天ps的幽默都不懂,說咱耍脾氣是要太監。
咱是無理取鬧,小學生還真的是對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