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歡親吻了她的額頭,用這個動作來代替自己的回答。
可他越這樣,丁香反而越覺得不安,「老公,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忍不住要任性一下,我……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了,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再也不對你提非分的要求了。」
衡量一個女孩是否愛你,就看她肯不肯為你生孩子。
葉承歡真的不在乎女孩的任性,儘管他知道丁香是發自內心的,同時也知道她現在的這種承諾兌現的可能性並不大,但這些並不重要,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什麼都不重要。
「你還沒問我呢。」丁香輕輕捏著男人手臂上的肱二頭肌。
「問什麼?」
「我總是對你提出各種要求,你總是無條件的滿足我,可是……你從來沒有要求我什麼。以我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在我身邊接觸的異性一定不少,對我有各種企圖的男人也很多,那些看著我的人沒幾個好東西,可是你為什麼就不問問我呢?」
「我不需要問。」葉承歡望著女人,表情很柔和,但也很堅定,「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
「正因為我在乎你,所以我才會不在乎別人。」
「你說話有時候挺難懂的,但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也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憑這一點就足夠了。」說到這兒,葉承歡有些動情,他捧起女人無瑕的臉頰,認真的道:「丁香,我不在乎有多少人喜歡你,我只在乎你喜歡誰。你給我的已經太多太多了,就算有一天你愛別人勝過愛我,我也不會怪你,因為我給不了你什麼,連最起碼的名分都給不了你,我承認我是一個貪婪的男人,我貪婪的是女人的身體,但在感情這方面,我會等價交換!」葉承歡吻了吻女孩的額頭,「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喜歡上誰了,你就告訴我,我對你的愛不會有一點兒改變。」
丁香的眼窩一下子就濕潤了,她捧著男人的下巴,又和他吻了起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是你一個人的……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咱們相識這麼久,經歷過這麼多風雨,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麼!」
他在燕京經歷了重重紛繁複雜的難言的麻煩之後,當著丁香的面,忽然有種不吐不快的衝動。
「其實,你看到的葉承歡,本真上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我知道。」
「你知道?」
「從我第一次認識你,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尋常的男人,而且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此時,連葉承歡都不得不佩服女人的觀察力,有時候玄妙得連他都無法捕捉,「你判斷得沒錯。」
「而且你心裡已經藏著一個女人了,但那個人不是你現在的妻子。」
葉承歡默認,他不想在這種時候還動用他的各種辦法去搪塞過去。
丁香輕舒一口氣:「老公,我不管你心裡藏著什麼人,你到底有多愛過誰,我只相信現在的你。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如果過去不了,我會幫你分擔。我只希望你現在好好的活著,哪怕是為了你心中的那個人。」
葉承歡緊緊的把女孩攬在懷裡,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口腔交換了很久,「丁香,你是一個特別的女人,謝謝你。」
疲倦說來就來,葉承歡說著眼皮便沉重的再也抬不起,他再沒說話,抱著光溜溜的美人酣然入睡。
這個時候,就算天塌下來,就算被人用刀架著脖子,他也不管,他只要睡覺。
今天的老天爺有點兒吝嗇,太陽就總是偷偷摸摸的露出小半張臉,天上鉛雲朵朵,這一片灰,那一片藍,好似小孩子的塗鴉。
窗外北風呼嘯,吹得窗子沙沙的響,院子裡那顆小棗樹在風中可憐巴巴的瑟縮著,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只能眼睜睜的對著溫暖的窗欞。
寒風到了這裡,便被隔絕在外,屋子裡溫暖如春,燭光搖曳,連空氣都變得慵懶起來,好像不願下地走路的小腳姑娘,一床大紅錦被裡,一對光著的璧人相擁而眠,洞房花燭也不過如此。
一覺好睡,葉承歡醒了,慢慢睜開眼睛,就見丁香正在自己身邊,一手支頤,一雙秋水明眸脈脈的看著自己。
葉承歡裂開嘴角一笑:「你什麼時候醒的?」
丁香伸出纖纖玉指在男人下巴上畫著圈,癢癢麻麻酥酥的,「我沒睡。」
葉承歡眨眨眼,看了看窗外已經暗了下來,「為什麼不睡?」
「我不睏,就想多看看你,你睡覺的樣子好像個孩子。」
葉承歡有所觸動的笑了笑:「是不是我的呼嚕太響,吵你睡不著?」
「你沒有打呼嚕,你睡覺的時候呼吸很平靜也很均勻。」
當然,這是他多年來不知不覺中養成的習慣,如果人有第三隻眼的話,就算睡覺的時候,他的第三隻眼都永遠是打開的。
「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很累,再睡會兒吧。」
葉承歡沒再睡,坐起身伸個長長的懶腰,剛打了半個呵欠,丁香便給他把香煙拿到面前。
葉承歡一愣,看來自己想做什麼,這個女人都瞭解了。
丁香把香煙塞進他嘴裡,用打火機給他點燃。
葉承歡深吸一口,
也從煙盒裡抽出一支放進女人唇間,親手給她點燃。
兩人會心的一笑,彼此青煙繚繞,葉承歡忽然想到,這種事要是放到林佩珊身上,是完全不能想像的。
丁香跪在床沿上,很性感的把小內褲拉到了腰上,撿起罩罩扣在胸前,回眸道:「老公,幫我扣上。」
葉承歡很樂意的伸手,用兩根手指幫她把掛鉤扣好,抱住她的身體,用力的吸著她的髮香,「有你在身邊真好。」
這時,門外傳來三長一短的敲門聲,丁香面色一凝,對著門外道:「誰!」
「老大,是我,小白龍。」這種時候他來敲門,讓兩人都覺得很煞風景,不過同時也感到有重要事發生,否則就算借他小子三個腦袋,他也不敢來打擾老大的春夢。
「什麼事?」
「您……要是方便的話,最好當面說話。」
丁香的臉色變了變,回頭看著葉承歡,葉承歡對她點了點頭,兩人很快穿戴整齊,整個過程不超過十五秒!
「進來吧。」
等小白龍進來的時候,丁香已經恢復到平時的樣子,「什麼事,說。」
小白龍咽咽喉嚨,「老爺子……去了方便齋。」
「什麼!」聽了這話,丁香的眼神馬上鋒利起來,「為什麼要去?」
「聽說是黑龍會的會長髮來信息,答應用龍頭杖來換他的兒子。老爺子聽到訊息,就馬上動身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丁香黛眉緊蹙,語聲十分焦急。
「半個小時前。」
丁香一把把他抓了過來,眼神彷彿要把他撕碎了一般:「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老爺子走之前有嚴令,不許任何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丁香推開他,霍然起身,「備車!」
「疤哥和兄弟們就在院外,隨時等候您的命令。」
丁香回身到了臥室,從枕下拿起一把勃朗寧和一把「掌心雷」,打開彈匣確認滿彈後,刷的一下將兩把槍分別插在大腿槍套裡,一陣風似的到了葉承歡身邊,想說什麼,又咬咬嘴唇猶豫了下。
葉承歡知道她的意思,讓他去的話怕連累他,可又知道要是不讓他去的話,他肯定會挑理。
他自己先站起身,挑挑眉毛:「我給你當司機,這樣可能會速度些。」
「既然這樣,那好吧。」丁香沒再多說,她知道再多說一個字都是廢話。
她剛到門外,便被寒風掀起一頭烏亮青絲,身上的風衣也飄揚起來,再加上身後跟著小白龍這個牛氣的跟班,就連葉承歡都不禁在心底讚歎:真尼瑪酷斃了,有這樣的妞兒做馬子換誰都會覺得有面子!
院外果然停著一輛jeep牧馬人和三輛黑色麵包,jeep是給老大坐的,麵包是給小弟坐的,麵包車雖然不是什麼豪華裝備,可好在裝載量大,是他們這行出門砍人的必備之選。
既然葉承歡主動擔當司機,丁香當然要挨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於是刀疤和小白龍反倒坐到了後座「貴賓席」,不過他們坐得可不怎麼舒服。
葉承歡大概問了路向後,給了一腳火爆的油門,直接把刀疤和小白龍甩到靠背上,車子在狹窄的巷子裡如飛似箭的狂奔起來。
巷子本就很窄,而且縱橫交錯,一條條分叉相連,拐彎半徑極小,就算用倒車雷達都要小心照看,可葉承歡在這種糟糕的路況下,每一個打輪,每一個小半徑轉彎,都從不減速反倒提速。
兩手只要一搭方向盤,葉承歡就跟上滿弦了似的,再也停不下來,更何況他十分享受牧馬人帶來的美妙體驗,那種感覺就好像在征服身下的一個女人。
當然,jeep天然的軍人血統也很自然成為葉承歡鍾愛的理由。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約有六十萬部的jeep車種加入作戰行列,二戰結束後,美**隊陸續自歐陸撤退。當地居民以使用jeep為樂,於是開始將它應用在日常工作上,jeep以其優異的耐用性及可靠度,讓人們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家園及版圖。
由於人們太享受jeep所帶來的寬廣生活空間,因此jeep很快地便被用來作為營造生活樂趣的運輸工具。
從二戰至今,jeep品牌一直象徵著真正的四輪驅動性能、創新技術和持續改進。
關於jeep的軍人血統最經典的案例是,喬治巴頓的作戰腳力,一個是坦克,另一個就是吉普。
巴頓曾說過:「和它一起,我贏得了北非,攻破了西西里,解放了巴黎,結束了第三帝國。它是我見到過最堅韌、最頑強的機械。它和坦克、軍艦不同,是有生命的,在和平年代它還會生存下去。如果有可能,我願它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