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沙筆,我草泥馬比!」看完信,氣得老子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茶几上。他媽的,我們家的茶几是鋼磁玻璃,**的不說,還有些許的磨砂,縱使我是武林高手,但我的手骨頭也瞬間通紅了,疼得老子齜牙咧嘴,他媽的,這老叼毛哪怕走了,都還不忘弄疼我。
走了,他就這麼走了,正如他輕輕的來,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心中悲憫,眼淚在盈眶中打了幾個轉兒,最後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縱使古話有雲,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我他媽只想說,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你們千萬別誤會,老子怎麼可能為了那個老叼毛的離開而傷心落淚,而是……我這些年跟他走南闖北打工的積蓄一共是一千零一十二塊,他剛信上說留了十二塊給我,就是說,他給我把零頭抹去了,把整數給老子帶走了,我再次的咒罵,郝沙筆,我草死你全家母性!
不由分說,我快速跑回屋,從床底下找出豬豬存錢罐,果然如我所料,整數沒了,十二塊零頭,只有十一塊一毛錢硬幣湊成的錢,連一塊硬幣的都給我拿走了。
擦擦擦。
這可怎麼辦?
沒錢怎麼生活?讀書要吃飯,租房要出房租,水電費還得交……
「咚咚咚咚咚!!!」
我正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悲憫嗚呼之際,從前院的大門裡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兒。
很急切,貌似是遇見了什麼大事,我一想,不可能是郝沙筆良心發現的回來了,我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兒,街坊鄰居不會找我麻煩,那唯一的可能,我這是跌打藥店,自然是客人上門。
想到這裡,我低沉在谷底裡的心,瞬間升騰了起來。
他媽的,錢沒了還可以再賺,只要我有一身手藝,還怕餓死嗎?
說起來,郝沙筆教給我的本事也的確不少,尤其是這醫術方面,不說能達到妙手回春,但只要不是心臟病,癌症或是艾滋病那種舉世絕症的病痛,我還是很有信心能夠抑制的。
太好了!
我沒有絲毫猶豫,屁顛屁顛的衝出去,剛剛將撇開的木板門往兩邊拽開——
「嘩啦啦!」
臥槽他娘的個屁啊!
我還沒看清來者何人,對方竟然就直接托著一桶水的朝我身上噴灑了過來!
鹹鹹的,濕濕的,臭臭的,還騷騷的……不對!這不是水,而好像是……
「郝雕你他媽竟然敢放老娘鴿子?你以為跑回家來老娘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叫你喝尿你就得喝!」
孫桃桃的聲音傳了進來,瞬間將我的身子給定住。對啊,我怎麼忘記她了呢?她是知道我家住哪兒的,而且今晚我逃跑回家,按照她的性格肯定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證明,她現在往我身上潑的並不是水,而是她姐妹們的尿。
啊啊啊啊。
老子喝尿了啊……而且還是那麼多人的混合大雜尿,這會不會有什麼病毒滋生?老子會不會因此躺槍而死?
「咚……」
我心中剛剛升騰起一陣惡寒的同時,孫桃桃一馬當先的衝進來,將我的身子給推倒。然後絲毫沒同情心的從我肚皮上踏過去。離開學校,她就不是乖乖女,而是十足的奔放小太妹,穿的是高跟鞋,高跟踩著我的肚臍眼兒,深深凹陷進去,讓得我憋氣得好像要窒息了一般。
「喂孫桃桃,你能不能有點兒公德心,我……」
「噗通噗通……」
「嘟嘟嘟。」
「噠噠噠。」
我還沒指責完孫桃桃。
陸陸續續的,其他的腳步浩浩蕩蕩的從門外衝了進來。
分別踏著我的雙手,雙腳,額頭,臉部,甚至是褲襠的小老弟位置,紛至而入。
等到七七八八的人都進去了房間之後,我才得以結束這場殘局。此刻的我,手腳撕裂,頭痛欲裂,胸口充塞,淤血橫流,簡直是體無完膚,病入膏肓啊。
「擦,這什麼破地方?難道老娘以後就要在這住下?坑爹啊。」我正在慢慢的恢復著元氣,耳旁便傳來孫桃桃埋怨的聲音。
埋怨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說以後要住在這兒……
我住你麻痺啊住,老娘……啊呸,是老子。媽的,跟這孫桃桃接觸久了,我都快被她傳染了都。我即便是跟鳳姐,芙蓉姐姐同居,也絕對不會跟這種彪悍娼婦共住同一屋簷下的。剛剛的疼痛一掃而空,我快速的爬起來,這時候低眉才注意到,渾身都是尿液,臭烘烘的,而且因為夏天的快速蒸發,揮發在整個房間內,讓得我這藥店就好像是豬圈一般。
「咿呀……好臭哦。」
「郝雕,你快去洗澡,不要在這裡噁心我們。」
「媽的,你小子這麼不潔身自好啊,這樣我們怎麼放心把桃子姐交到你這兒啊。」
逗比。
老子身上臭烘烘的東西,還不是你們的傑作?還不是你們身上拉出來的東西?
我冷哼一聲,挨個走過去,脫衣服,扇身子,喝道:「逗比娘們兒們,裝什麼比,老子身上的臭東西還不是拜你們所賜?你們覺得難聞是嗎?那老子就偏要給你們聞,聞聞你們的排泄物。這麼臭,是不是長期用黃瓜捅沒有清洗下面啊?還是手指發黃的在邊緣揉搓?又或者說是和其他男人上多了,說不定感染上了什麼病毒?」
「聞聞聞,你們都這樣說了,要不給老子聞出山珍海味的味道來,跟你們沒完!」
「他媽的,大半夜的跑來我家找事兒,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病貓啊?」
「滾滾滾!都他媽的給我滾!老子今晚心情不好,沒工夫搭理你們。否則的話,信不信老子將你們挨個脫光了身子,給先見後殺,再見再殺啊?」
「唰唰唰!」
「嘩啦啦!」
擦。
我其實也是說的氣話而已。
我一邊讓她們聞我的身子,一邊威脅的咆哮著。
但是誰想到吼到最後,就是說要輪流幹她們的時候。彷彿是事先早就演練好了一般,齊刷刷的起身站起來,在薛洋的帶領下,五六個姐妹們快速的脫掉上半身,露出各種顏色的文胸,吊帶,胸部有大有小,有垂直,有渾圓,有發育良好,也有含苞未放的花骨朵。
然後就開始脫褲子了……
「別!」
我無語了。
這都是一群什麼女生?
我可以肯定的是,用表子和賤人已經無法形容她們了。簡直是……衝出亞洲,走向世界的終極奇葩。
「你們不要玩兒了我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招惹你們,不該罵你們,不該在你們面前放狠話,唉,說真的,我現在的確心情不好嘛,真沒閒心和你們糾纏來去,懇求你們,請離開這裡吧,我……」
「走?你讓我們走就走,那我不是很沒面子?」孫桃桃天生沒有同情心,憐憫心和愛心。我都這樣頹然和有氣無力的給她們求饒了,但是這妮子卻是無動於衷,今晚穿著修身的黑色長褲,右腳搭在桌子上,左腳放在下面,掂量著的抖擻,還別說,這妮子竟然是大長腿,包裹得密封萬分不說,還筆直柳長。
她吧唧了一口香煙,衝我這邊吐露煙霧,戲謔的道:「聽好了小子,老娘剛剛離家出走了,現在打算在你這邊住下。我已經打聽過了,你家爺爺剛剛勾搭了一個四五十歲的寡婦跑路了,你家裡就剩下你一個人,所以空房子是有的。而且你千萬要搞清楚,像你桃子姐我這麼冷清高貴的女神,住在你家,是給你面子,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事實上,我家有錢有勢力,按理說哪裡不能去,為啥偏偏要來你這裡?哇哈哈,這裡我就必須要說,老娘真他媽的機智啊,越是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我家裡那幫沙比們肯定到死都不會想到,我一千金大小姐會屈居在這種鳥地方。」
「啊?你,你,你真的要住在我這兒?」看她那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因為我見薛洋手裡還拎著行李包,而按照孫桃桃的個性來講,租房交房租顯然不可能。也就是說,她打算在我這兒白吃白住。擦,當我白癡嗎?現在老子怎麼活下去都是問題,再帶著你這麼個拖油瓶,我不是作死嗎?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但是我要不答應,又擔心這幫臭娘們兒做出啥過激的行為來。街坊鄰居好不容易搭好關係,若是讓他們瞧見我正在搞幾個女生,那我他媽成什麼了我?
一時之間,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桃子姐,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咱們風風火火的衝過來,不過是為了讓這小子喝尿,折騰他一下。但是你看這兒的環境這麼差,不太好吧?」薛洋擔憂的道。
其他姐妹們也是紛紛開口:「是啊,這兒環境不怎樣,而現在你家裡也把你的各種卡給停了,要是不找一個好靠山,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啊。」
「要我說,不如先答應你家裡唄,不就是和那誰訂婚麼?只是訂婚又不是結婚,以後可以反悔的呀,你何必這麼執拗的說一定要找個自己心愛的人,不想跟沒感覺的人在一起呢?」
「是啊,更何況……」
「閉嘴閉嘴!都他媽的給我閉嘴!到底你們是大姐頭還是我是大姐頭啊??」孫桃桃聽不下去,直接掐斷香煙,呼喝的道:「這是老娘的事兒,輪不著你們來過問。有句話說得好,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我孫桃桃是有原則的人,說不干就不幹,更何況,老娘我天大的本事難道會被一泡尿給憋死啊?這地方是爛,但誰能說不可以改善了呢?家裡停了我的卡那又怎樣?老娘又不是寄生蟲,不會自己賺錢嗎?讓我跟那傻逼訂婚,倒不如讓郝雕這b強見我來得好……」
「好啊好啊……」我剛剛興奮的同意,她一個煙頭就扔了過來:「好你麻痺啊好!讓你強見我,老娘還不如拿根黃瓜捅死了我……」
說到這兒,她深吸了口氣,催促的道:「行了你們幾個。把行李放下,然後這些錢,你們拿著,家裡既然要斷我的糧,肯定不希望我跟你們過多的金錢來往的,你們是知道我家裡的那幫傻逼的手段的,我不想連累你們,走吧走吧,都走吧,我困死了,還打算洗個澡睡覺呢……」
「不好意思,我這兒沒水洗澡,要洗澡得去街頭那裡的井裡挑水,再者說,我什麼時候同意你住我這兒了?桃子姐,雖然我很同情你很狗血的因為被逼婚而離家出走,但我好像也沒有義務和權利幫助你渡過難關吧?你都這麼牛逼的人了,江湖上肯定難兄難弟一大把啊,求求你別來折騰我了行不行,雖然你的確很美貌,給我很大的吸引力,但是我這會兒心情差到了極點,哪怕你現在脫光了讓我搞,我都硬不起來……」
我一邊委屈的哭訴,試圖動之以理曉之以情的說服她離開時,驟然從身後的房門那裡傳來了卡嚓卡嚓的腳步聲。我猛然一回頭,是好幾個鄰居站在了那裡,狐疑的詢問道:「怎麼了小雕,聽你家剛剛鬧哄哄的,是不是出了啥事兒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