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酒令。
只要是男人喝酒,為了表示自己是朋友是哥們是難兄難弟,是無話不談同穿一條褲子同穿一條內褲的好搭檔。更為了增進感情,為以後的互相利用打下堅實的基礎,男人就要過量,就要醉。那就是用來表於自己兩個人是多有緣份,應了古人的詩景:酒逢知已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各地的風俗不一樣喊出來的口令也是不一樣,有的也就聽到別地的方言就有那麼一點格格不入,謊誕怪謬的感覺。
同另一桌子,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竟然提議說這酒喝的很沉悶,難得大家有緣份,也就行個酒令什麼的。顏春聽出說這個提議的人不是高八節的聲音。也不是狗兒三的聲音。也不是神仙的聲音,神仙這傢伙也就天天喝酒也就那個三兩杯,這神仙的名字與這個習慣也是有關聯的。
而是那個跟慣了村長去白吃白喝的村官的聲音。
顏春心裡有一種落伍的感覺。人家知道借喝酒來行酒令,可自己這一桌子,還行嗎?再說了,自己對於這酒真還不愛好。而狗兒三那一桌子的人也就開始叫起來了:什麼五虧手,六六順,八福壽,滿堂紅——有時候那方言說出來聽不懂,大家也就有普通話說能懂的字句。
這下子讓劉村長也難受了,他本就是帶著劉麗來相男人的,那是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來調節氣氛增加情調,提高格調。那可是要有相當內涵的人才可以做的事。他們一開始行酒令,這也就變得不倫不類了。自己也不好說什麼,要是說了別人也還就說自己仗著是個村長,不要臉的是不讓人吃飽喝足及時行樂。那些村官倒是無所謂,有一個還是自己的堂弟。他們對自己這次帶著劉麗來看什麼武術比賽多少還是猜出一些端倪,而他們也就是打著跟著村長奉場的名義跟著去蹭吃蹭喝,那可是雙羸,自己又不是沒有吃過,但這樣一吃四五千一桌子的菜絕對是吃一頓是一頓,有上頓,難保還有下頓。
村長也就當做是睜隻眼閉只眼。自己手下的村官自己可以約束一下,但顏春手下的員工要是說了人家不樂意,再說能不能成事,都可能還會要借助他們的推力呢?自己犯不著做這得罪人的事。
顏春也就是當做沒有看到,這可是一方的土地,自己犯得著得罪嗎?會計大隊長婦女主任。顏春看了看那個跟村長有點相似說話有點擺譜的男人,這個人恐怕就是婦女主任吧,他聽到那些人叫他什麼劉主任的,想必跟村長是本家的。顏春也不好去說,在說了,人家手裡有的是權,自己還要在這地頭上混飯吃,那些神是想請都請不來,有機會自己何必那麼不會做人還要把神給趕走。再說這裡都還有村長,這頭號村官都說什麼話,自己一外來工,說這些操蛋話幹嗎?那不顯得自己太二了嗎?
倒是朱凝這破孩子為了湊熱鬧,也想要湊熱鬧,也喜歡湊熱鬧。她看到鄰桌子都在那邊叫起來了,見到幾個人都在談笑風聲,顏春跟村長時不時說兩句商場酒場的話。而譚麗麗姐總跟那個當官的女孩子湊在一起說什麼用什麼香水化妝品之類的,她心裡堵,她也拉上譚麗花兩個人玩起了剪刀石頭布。
顏春看到這破孩子破壞了氣氛,心裡那個難受:你讓大家安安靜靜的吃個飯不行嗎?總是喜歡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挺著個大胸扮可愛,這有意思嗎?
起先兩個人小聲說著你剪刀我布我剪刀你布你石頭我剪刀什麼的,說著說著也就投入了,那聲音也就響了起來,猜到高興處,那破孩子竟然流上了口水。顏春看的直翻白眼,感覺得這事挺讓自己沒有面子的,眼神古怪的看了幾眼朱凝,可這破孩子似是沒有看到。更要命的是那破孩子隨著身子的動作,那偉大竟然就那麼有節奏的跳動,顏春可是個聰明的人正直的人也不想讓譚麗麗劉秘書誤會自己就那麼不正直,人品值得懷疑,也就只有不一直看下去,偶爾的看了一眼還又一眼,這眼皮還真的是累的緊。顏春那王八蛋甚至還想是不是朱凝跟譚麗麗她們商量好了,故意用此來考驗自己的色心。
這也不是個事啊!
他不知道彭香香對他可是看的緊呢?也就賀雪知道這兩個人在辦公室裡差一點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也就是那一天被自己經撞壞了。心裡想著,也許就是那天的原因,彭香香時不時到人事部,跟自己說話,說工作中的話;聊天,聊男人們的天。兩個人又都是老鄉,也就一下子熟絡起來。
彭香香心裡吃味,從那天起,就對顏春多了一份依賴。從那時起,也就覺得顏春是真豪傑,他的威武自己見識過了,他的能力自己比誰清楚。
她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她懂理禮數也知道收斂,更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她沒有把朱凝譚麗花這兩個小女孩子放在眼裡,倒是對譚麗麗如臨大敵,始終處於戒備狀態。讓她慶幸的是優秀的賀雪卻是在人事部,要是天天見著面,自己同樣不可能跟賀雪搞好關係。
看到顏春的眼神從譚麗麗到劉麗,又從劉麗身上掃到譚麗麗身上,心裡不是滋味,但也是有氣沒有出處:自己對顏春也就有了那矇矓的意思,可一方面顏春又是這裡的老總,她一個女孩子臉皮薄,自己要靠的是自己的努力,真要是讓別人都公認了自己跟顏春的關係,那自己還真是沒有什麼意義,別人的眼光是怎麼看自己的,顏春可以不在乎,她在乎。
看到顏春的倆眼睛在隨著朱凝的晃動而眨個不停,心裡那個氣。心裡一氣,趁著別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們兩個吸引過去了,一腳對著顏春的腿踢了過去——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