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明白,你有這種想法,而且還這麼做了。那是你沒有偷成功,我都做了那麼多的防範措施。再說了,真要是讓你偷成了,那該哭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了。」顏春眼睛眨也不眨,脾氣好的讓張遠即感動又害怕。張遠也不是個豬頭,心知這王八蛋說的越是雲淡風輕的,那就是越發的要讓自己倒血霉。
「你說我有錯嗎?給了你工作的機會,還讓你有機會泡美女,但你不該來偷我的鞋子,這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不好使。」顏春想到那蔣助理說的這王八蛋趁停電,吃起了譚麗麗的豆腐了,這他媽的就是該罰,自己都想都沒有想過,憑啥你想?再說了這可是我自己的廠,我難道還開廠給你對我村的女孩子下黑手。這可不是我孢牙春的做風。再說了,譚麗麗即使有豆腐,也得讓我先吃——
顏春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了,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自己跟他可不是一路人,自己可總歸還是個老闆,而他也就是偷老闆鞋子的賊而已。別人可以這麼不要臉,自己可不能這麼不要臉。
張遠真正感到一陣寒意,他以前也就聽說過這個廠裡的真正老闆很厲害,一個人把那些有黑社會性質的老闆給收拾的乾乾淨淨,不但把欠款催了回來,而且還要了利息,多賺了好多萬,這樣這個廠才有了存活下去的資本。他也就不瞭解這個廠的老闆,這些事也就覺得是別人在胡侃而已。他現在都有點後悔,要是自己也跟陳凱一樣的在外面,那就沒有這蛋痛的時候。他在這個廠做了好快一年,也就他一進廠,這裡正好趕著換老闆。他都有點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老闆。今天也就相信了:那幾個王八蛋真還沒有說錯,在這個廠裡確實有一個這樣的老闆。
「你有用緊張,咱可是個講道理的明人?你說你好好的不工作,還要來偷我的鞋子,你又沒有本事偷走,你要偷也學好點本事來。這不好好的又耽誤我跟美女一起看比賽的事,你說我那一點做錯了,還讓你這麼噁心我?」顏春恨鐵不成鋼的說。
「我做錯了,你要怎麼辦隨你,但就請你高抬貴手,不要把我送到治安隊好不?」張遠幾乎哭喪著臉說。這老闆他媽的太陰了,說了那麼久,就是不把真正的目的說出來,而讓自己主動去要給他賠錢。這他媽的玩人呢?張遠本不是個好鳥,但心裡這麼想,卻絲毫也不敢表現出來,這可是讓人給逮住了。
再說了這老闆的狠不說,單手下那些保安就一個個不是善茬,真的要是惹他毛了,讓那些保安把自己打個手短足長的,那才叫後悔來不及,送治安隊反而是來的輕鬆,但自己就是腦袋進水了也不可能說那些王八蛋比治安隊的還打的狠。說了萬一,真就把自己打一頓好的,那才叫受苦。
顏春伸出三根手指頭:「你即然有那個心,我也不好卻了你那片心意,再說了,你我都共事這麼久,我也不好給你添堵。你說這個數就是這個數。」顏春還是晃了一下手指頭。
你玩人呢?這麼不出聲也就伸出三個指頭,倒底是三萬還是三十或者還是三千?三百?三十那是不可能的。張遠就是再蠢也不可能認為今天這事三十塊錢可以解決的。也就急轉彎說:」三百就三百,我就當給我記了兩個大過。」
「看來你沒有誠意。」顏春偏開話題說:「看來你沒有誠意,就是在我們廠的員工犯一次錯記個大過也要罰款一百五十,你自己都說了就當記兩個大過。而你現在卻不是我廠的員工,你說,這還會記你大過嗎?」「再說了我還是一老闆,你這三百塊錢那不就是看不起我顏春沒有見過錢。」
張遠就差罵娘:你王八蛋就是黑,我也就背著個偷鞋子的名,而現在卻讓我要給你三千。他也是精透的人:「你是要三萬,我不能的,我也沒有那麼多錢。」
「你這人有那個心我當然高興,但我是個實在人,也就要你三萬塊的十分之一就成了,咱倆就當交個朋友,以後看見了,還可以敘敘舊什麼的,或者請你去吃個飯什麼的。」今天出了這檔事,這加獎的幾千塊錢,想不回來都難。
張遠心裡糾結:這王八蛋不得好死,都把顏春祖宗給問候了不知多少遍。他實不好開口給那王八蛋三千。「你也看到,我就是剛剛才進來,也就想回宿室裡拿一點東西——」
這話沒有說完,顏春臉就黑了下來:「你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你又不是我們廠裡的員工,你還當我們廠是你們自己家呀,還想要來拿點東西?我們廠裡欠你的嗎?」這話直接把張遠給陰了。
張遠都強忍著不讓眼淚流給流出來:是男人就得把這場子給找回來。「我現在沒有這麼多錢。」他還是抱著僥倖的心裡還是希望能跟顏春討價還價。
「難怪,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呢?你現在是沒有這麼多錢,那還不簡單,我們對面那製衣廠有一個取款機那裡應該取得到錢吧?」顏春「好心」提醒道:「那取款機應該是隨時可以取到錢的。」
臉色明顯拉了下來,聲音也開始走調了。
「我好,我去取給你。」張遠見今天是躲不過這不良老闆,也就咬牙切齒地說,反正到時候逮到了就要你半條命,心裡也就這麼想著,他忘了陳凱說起的,這老闆一個人去向黑社會要帳。
「為了安全,我這裡就派兩個人跟你去取,讓他跟著順便保護你。」顏春好意地說。
保護我?張遠就差想要哭:保你媽個頭,老子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他還沒有自信能從這牛高馬大的門衛手裡跑掉。他本想說借口去取錢,只要這王八蛋放自己一個人去,鐵定跑路,大不了以後不再這個地方出現——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