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就下午點多鐘而已,顏春心裡還是高興,一聽說要打狗日的,都連續奔跑了一百多里,這可不是一般的體力活,那還得有一股超人的耐力和一個中國人的意志,單憑這兩樣,狗日的在中國也就蹦躂不了幾天了。他們佔據了兩邊的山頭,又要修一個簡易的工事。無論怎樣,那都可以把人給隱藏著,給戰士的安全加了一層保護。
顏春這貨看到麻嶺兩邊山勢陡峭,而樹木叢生,那一條公路也就好死不活的從中間給修出來了,這地頭也就是打伏擊的好地方,而唯一不滿的就是一旦敵人過於充足,他們可以分出一部分人吸引,而另一部分卻來個迂迴包抄,那也是不容樂觀的事。這兩邊真還不好找退路。而所幸譚團長看完地形後,也想到了這一層,也就讓大鬍子帶一部分兵守住那岔路口,一旦這邊戰鬥打響了,那邊就不能讓鬼子給佔了。顏春這貨在山溝裡長大,又從小就跟著邱黃道長學藝,對於排兵佈陣邱黃道長卻是精通。那可是出生在清朝末年的人物,對於孫子兵法什麼的,自然是大有研習。曾幾何時也就想過用一生所學報效國家呢。也就對老佛爺的失望,也至於對大清朝失望,這才學了道。入了道家門。
顏春得到邱黃道長的看重,那腦子又會差到哪。譚團長卻是跟邱黃道長把顏春這底細打探的一清二楚。有事他還是要找那年輕的小伙子說說,多聽聽他的意見。
顏春和譚團長還有一些幹部站在這高地,看著那綿綖不絕的麻嶺山,真還如一條長蛇一樣的,在平原上盤旋著。那修在中間的公路就那麼如一條長蛇般的在山間。山上林木蔥鬱,雜草叢生,人一鑽進去真還是不好找。真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一個連級幹部說了一句。
顏春並沒有抱著樂觀的心態,正色的對譚團長說:「要是這是鬼子的圈套,那就不好說了。」
「說說你的看法?」譚團長心知顏春一定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
顏春指著公路兩邊說:「這次敵人派了重兵去押運這個人,真要是打伏擊,這地方無疑是上佳的好地方,但現在的問題是,敵人也知道這個地方兩邊山勢連綿了,我們這樣想到了,敵人會不會也這樣想呢?要是敵人這麼想了,那他們就這麼把人經過這裡,然後讓我們打搶人?」停了停:「這裡面會不會有敵人下的什麼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也就五六百的軍隊,而鬼子卻是近十倍於我們的敵人,而且他們的裝備也是精良的,要是敵人看出這裡有事發生,他難道沒有其他的防備?」
譚團長笑著拍了一下顏春的肩膀:「行啊,道長沒有白教你,這事情真還想得周到。如你所說,我也擔心鬼子要是把部隊分成兩股,一前一後的拉開距離,我們真要是跟前面的鬼子幹上了,那後面的鬼子聽到槍聲,也許驛我們的人進行包抄圍遷,所以我就讓大鬍子帶著一部分兵在外面的路口埋伏,一旦發現鬼子的第二股人馬,就要攔住無論如何得等我們救人之後才能撤走。」
聽了譚團長這話,顏春想不佩服都不行,到底還是常年帶兵打仗的人,這事真還是被他給看出來了。譚團長笑著說:「我們那麼多的戰士,不管任何決定,那也得為戰士們的安全去考慮問題,有的情況是始料不及的。」心裡想著怎麼樣把顏春給帶下水,讓顏春做了自己的部下。「怎麼樣考慮一下,加入我們的部隊,我讓你先干營長。」
這可是個大餡餅,一營長犧牲了,一直以來都沒有合適的人選,而譚團長也就想著讓顏春來干營長這位置,這樣或許真還可以把他留在隊伍中來。
顏春笑笑,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我現在不也在給你做事嗎?再說我的性子跟著師父野慣了的,我也是受不了部隊的那套約束,加入軍隊這事,那還得以後再說。」
譚團長笑說:「你說什麼話呢?你這是為中國做事,為這個國家的人民做事,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譚團長不留情面的反駁著顏春的那套敷衍的話。心裡卻是又愛又恨,對於這樣一個身手好,腦子靈活又懂軍事的年輕人卻是沒有辦法把他拉到自己的隊伍上來,任誰也是放不下。
「要不,你來干我的副團長或者做戰參謀怎麼樣?」譚團長還是不死心,繼續著勸說。
「譚團長,我的性子真的不在軍營,就你說的那樣,我得為我的國家和這個國家受苦受難的人民做點事。這是一個男人義不容辭的責任。」也想著要用下拖字訣,畢竟譚團長是看重自己的,那可是一個團的首要人物:「這樣吧,我什麼時候如果想到要來當兵的話,就來找你。」畢竟譚團長也是棋盤山下的子弟,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那好的,我這團的大門,就是隨時為你開著。」
這時,派去偵察的兵回來說,鬼子已經來了。譚團長當即吩咐下去:「讓各部守好自己的位置,我這裡沒有開槍,就不要動手。」
譚團長從望遠鏡裡也就看到鬼子的兵排成一條長龍似的,而當中卻是有三輛車開著,想必那黃太就在其中的那一輛車上吧。
顏春從譚團長手裡接過望遠鏡看了看:「譚團長,鬼子的兵線拖的太長了,我們這點人數,而且還給了守岔路的一部分,這裡又上了兩邊。這次打鬼子肯定是個難啃的骨頭,看鬼子的人數,少說也有千八百人吧。」顏春擔心的是,這鬼子的部隊都沒有走完,那三輛車就已經過了,真要是一動手,鬼子都有從兩方去包抄的可能,關鍵在於鬼子的兵力充足,有足夠的人數。可見這鬼子的指揮官也是有些見地的,都看出來這一帶的危險程度——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