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總,你想知道什麼?」那膽小的也就是一貪生怕死之輩,他可是見著了同伴的下場。他糊里糊塗的竟然就跪在那翻譯的面前。
那翻譯心裡一下子滿足了,就說:「你老實說,這裡是什麼地方,從這裡去桃村還有多遠?」
「這裡就是伍塘村,這裡去桃村還有七八里路。」指著旁邊的一條路說:「從桃村走這條路。」那翻譯官冷笑著說:「諒你也不敢騙皇軍,你要說謊了就是死路一條。」順便踹了一腳:「快滾。」
那膽小鬼一溜兒爬起來正想要跑路。
那翻譯看到中村朝自己招手,並用手指了指那膽小鬼。
「站住,太君要問你話呢?」那翻譯也就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那膽小鬼一聽是那個當官的鬼子兵叫,立馬挪不開步了。
那倆個鬼子兵走近前去,一左一右的挾著那膽小鬼來到了中村山樹的面前,看到那中村山樹手裡提著那明晃晃的軍刀,那膽小鬼小便失禁就尿了褲子。
中村聞到一股騷味,很自然的就往下看,也就看到那膽小鬼褲子下濕了一大片:「你的不配合皇軍的。」正要舉刀把這膽小鬼給殺了。
山野秋木走了過來攔住了他:「我們難得找到這麼一位帶路的,讓他給我們帶路。」
走到膽小鬼身邊:「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這個村子叫什麼名字?只要你配合我們,我保證可以饒你一命,而且還有你的好處。」邊說邊從兜裡掏出兩塊大洋,遞到膽小鬼的面前。
「小的叫劉三德,這個村子就是伍塘村,這裡都是姓劉的,從我們這裡離桃村也就七八里地。」那劉三德一五一十的回答,心裡卻抖個不停,剛才那兩個夥伴的死,那可是他親眼所見的,也就兩聲槍響都直挺挺的倒下了。
這時,都聽到前面村子裡那人們驚慌失措的聲音,槍聲一響,老百姓還是反應過來了。
山野看了看中村山樹:「我們兩個兵分兩路,你帶一隊去包圍住這個村子,我帶人去桃村,那裡的人卻不能讓他們給跑了。對著發抖的劉三德踢了一腳:「前面帶路的去桃村。」
隨著鬼子進村,伍塘村傳來叫喊聲,還有孩子的哭鬧聲。而且還有著雞叫豬叫狗吠聲。偶爾還傳出一兩聲槍聲,中村山樹竟然帶人把這個村子的進出口給封住了。這村子也就是在平地上,離進山的路也就五十米的距離,而鬼子停身的地方也就是那進山的路。一家一戶都被鬼子趕到了一塊大平地上。在他們五十米的範圍內,有兩挺機槍正架起來,對著這些無辜的老百姓——
顏根德老漢正在家裡做菜,這大過年的每家每戶都是雞鴨魚端上飯桌。「他爹,孩子都還沒有回來,你那麼端上來做什麼,等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都日頭掛西山角了,那狗犢子竟然還不回,等會兒都還要回他師父那不要到深更半夜的。」顏根德老漢吸了口旱煙,又在凳腳上磕了幾下煙灰。
「那孩子素來性子都野,少年人都難得進一次城,你也就不要苟求那麼多了。呆會兒回來,好好的跟他說道說道。在說咱們山裡的孩子走山路還不是很平常的事?」
「都是你這媽給慣的,那驢日的犢子到這也不回家,直接去縣城了,我都沒有看到他人影。」
「要不是自己兒子這大好的冬筍還會有誰給你放在這?除了兒子還有誰?再說,兒子把這東西放這又不是一回兩回,都還要趕路去縣城呢?你這當爹的也不心疼一下自己兒子,你盡瞎說些什麼呢?」
「都那麼大一個孩子還不定性,還不知道成個家的。我們也都老了,還能待他一輩子。」老漢對兒子也是關心,這兒子大了都成了他們老兩口的一塊心病。
「他二姐不是跟他說了,要他見一見伍塘村那女孩子嗎?兩方父母都沒有意見,也就只等他們兩個見一面了。聽他二姐說那女娃長得可標緻了,而且還會做生意,在縣城開了一家麵店的。那挺能賺錢的。」
「你就鑽到錢眼裡了,那驢日的到這了都沒有進到家門,你說這事能成嗎?我看準要黃的,人家那麼好的一女娃兒會看得上他那驢日的。」
「我看我們兒子也有出息的,在這一帶能有這個本事的也就咱兒子,一個縱身就跳過七八行茶樹,那感覺得就向在飛似的。」「你就吹唄,有一句話叫慈母多敗兒,你遲早要把這驢日的給慣壞。」顏老漢對老伴的話很是不屑。「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到家吃晚飯。「
「也許孩子有急事,吃完飯直接回他師父那了也說不定。他師父一個人也需要一個照顧的。」
「那還等什麼?都這個時候了,我們把那雞端出來別等他了。」
「你急什麼,也不心疼自己的兒子,萬一要是有事給耽誤了呢?那不還沒有趕上咱們吃這團圓飯嗎?看你端來端去的,都還沒有熟呢?」
這時一陣急促的鑼聲傳進了人們的耳朵。都大年三十了,要不是有大事情誰也不會蛋痛到敲這鑼。接著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鄉親們,各位大叔大嬸,叔伯兄弟日本鬼子來了,現在正向我們這裡來,大家快躲一躲,再晚了就來不及了。」說這個的聲音很是熟悉,不是他們的兒子是誰?
而那些人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顏根德老漢氣憤的磕了一下煙灰:「這驢日的犢子,都大年三十的還有鬼子來,他這話說出來人信嗎?」
「那鬼子會跟我們這裡一樣過春節嗎?」老伴這話把顏老漢噎住了。
「爹娘,你們快收拾一下東西快進山去,鬼子都馬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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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鄉親們,大家快多少收拾一下東西進山裡去躲幾天,再晚就來不及了,伍塘那邊都傳來槍聲了,那春仔可是連續跑了二十多里才到的。」——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