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昕突然坐了起身,昨天跟她在一起的明明是商昊南。他人呢?
寧麗芬簡直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生了一個這樣的笨女兒,看著女兒被她打紅的臉,一時又氣又恨。
抬起手指著寧曉昕的額頭,聲音惱得不行。
「我怎麼生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一點本事都沒有。你昨天晚上不是還跟商昊南吃飯?那個牛|郎是哪來的?」
寧星期六此時完全亂了,她突然坐起了身體,從地上撿起自己昨天脫下的衣服,快速的穿上。
「媽。你別急。我一定會找他問清楚的。」
「問?怎麼問?」寧麗芬真的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你的事,只怕過了今天,全錦城都知道了,你還有臉去問?你還嫌丟臉丟得不夠嗎?」
「媽。你別管了。」寧曉昕內心的羞辱跟懊惱,還有憤恨,此時如江水般滔滔不絕:「我一定會讓商昊南給我一個說法的。」
為什麼昨天明是他,卻在最後變成牛|郎了。
那個該死的商昊南,不會是一開始就準備好了要設計她吧?
如果是那樣,她絕對不能饒過商昊南。
寧曉昕穿好衣服,抓起了包包快速的離開了。
寧麗芬看著女兒的背影,精明的眸光瞇了起來。商昊南年紀輕輕就能把四海商道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那個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如果他早知道女兒想算計他?只怕一早就防備好了。
胸口劇烈的起伏,心裡氣得不行、這件事情怎麼看都只能是啞巴吃黃連,自己嚥下去了。
可是寧家的財務危機還沒有解決。那些寧願賠違約金也要取消的訂單,還有公司的股份連連下跌。
再鬧上今天這一出,她幾乎不敢想像寧致遠知道後的反應了。
唯今之計,只有去找沐家了。希望寧秀萍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份上。幫寧氏一把,讓寧氏可以度過這次危機。
正了正色,寧麗芬像是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離開了酒店,往寧沐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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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涼從車上下來,跟陳鋒道別,對上他熱切的眼神,明白他對她的期望是什麼。她卻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然後邁步走向公寓。
陳鋒眼裡閃過一抹失落、剛才停車的時候,他開玩笑讓晚涼給她一個goodbyekiss。
畢竟兩個人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有點親密的動作也是很正常的。可是池晚涼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跟他說完再見就離開。
心裡湧起幾分苦澀和失望,卻讓自己冷靜下來。
池晚涼不同於其它女人,她受過傷。想來現在對男女方面的事情也還有陰影。他能做的,就是給她時間跟空間。不給她壓力,不讓她跑掉。
這樣一想,又釋然了。
陳鋒驅車離開,沒有注意在公寓對面的馬路上,停著一輛黑色的maybach62s,車子的主人在他走了之後快速的下車。向著公寓走去、16613652
池晚涼還在等電梯,透過電梯|門倒映出來的影子,可以看到自己頭上那支白玉蘭的簪子正安靜的插|在發間。
這是一種決定吧?曉起生手身。
她已經決定了要接受陳鋒。跟他在一起。
其實陳鋒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和他相處的時候很輕鬆,也沒有壓力。這樣的感情對晚涼來說,是最好的。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電梯|門此時打開來。裡面空無一人,池晚涼正想往裡面走,身體卻被人用力的摟住,她嚇了一跳,轉過臉就看到了沐逸楓陰沉的臉。
「你——」池晚涼倒抽一口氣,不等她掙扎。沐逸楓已經拉著她往外面走去了。
「沐逸楓,你住手。」他又想做什麼了?
池晚涼拚命的掙扎了起來。自從上次被他半強迫,半誘哄跟他發生關係開始,她就一直不想面對他。
內心無法原諒那樣輕易就沉醉在沐逸楓身|下的自己。她怎麼可以那麼下賤?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沐逸楓對她的執著跟不放手,大半都是因為不甘心所致,而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他愛她。
「沐逸楓,你放開我。」那些念頭湧起,池晚涼掙扎得更厲害。那個動作卻激怒了沐逸楓。
池晚涼對商昊南溫柔淺笑。對陳鋒含情脈脈,就偏偏對他。不是擺個冷臉,就是拚命掙扎。
在她的心裡,就這樣不待見自己嗎?
在池晚涼不停掙扎的時候,他索性伸出手,將她的身體抱了起來。然後往自己停車的地方去。
池晚涼嚇壞了。身體突然懸空的感覺讓她極為沒有安全感。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她只能選擇伸出手勾著沐逸楓的頸項。
很快,她的身體被沐逸楓塞上了車。
在她微弱的反抗跟掙扎中,車門被鎖上了,沐逸楓上車,發動車子離開,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沐逸楓——」
他到底在發什麼瘋?池晚涼又驚又怕。生怕他像上次一樣,對著她又亂來。
車子快速的匯入車流,然後駛向海邊,半個小時後,就停在了那幢小房子前。
池晚涼一看到這裡,本能的就開始害怕了起來,她賴在車上不肯下車,沐逸楓卻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強行抱起了她將她帶進了房子裡。
「沐逸楓。」他瘋了嗎:「你放我下來。我有腳,我自己會走。」
「我讓你走,你就走到別人那裡去了。」
沐逸楓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看著池晚涼跟陳鋒在一起有說有笑,看著她竟然接受了陳鋒的禮物,看著他們手牽手離開。
他的心裡燒出了一把名叫妒嫉的火焰。那團火焰燒得他幾乎就要發瘋了。
此時目光瞪著池晚涼,自然也沒有錯過她額頭上那支木蘭花的簪子,他送給她之後,一次也沒有見她戴過。甚至連當初收他的禮物,還是他半強迫的讓她收下來的。
可是現在對陳鋒,她不但收了,還當場帶了起來。
這說明什麼?還需要的多問嗎?
心裡的妒恨越來越高,那把火越燒越旺,看著那枚簪子也就越來越刺眼。
想也不想的,他快速的伸出手,將她額頭上的簪子摘了下來,一個簡單的動作,讓池晚涼那秀麗柔順的長髮瞬間飄落了下來。那個效果一點也不輸給電視裡的洗頭水廣告。
當然,這個時候不是欣賞池晚涼秀髮的時候。
池晚涼更不會去想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看到沐逸楓拿走自己的簪子,她快速的伸出手:「你幹什麼?你把它還給我、」
「木蘭花?」沐逸楓笑得冷冷的,瞪著池晚涼想也不想的開口:「你覺得這種花襯你嗎?配嗎?」
「這不關你的事。」池晚涼將手再往前一點:「這是我的東西,你把它還給我。」
還?
她還真是寶貝這支破簪子啊。怎麼?這支簪子有他送的好麼?有他送的貴麼?
沐逸楓氣得不行,對上池晚涼眼裡的急切,他突然就笑了:「還給你是吧?好啊,我還給你。」
說完,他的手一個用力,簪子直直的就飛了出去,撞在了客廳的牆上,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那本來就玉雕成的簪子瞬四分五裂。再看不到當初的模樣了。
這突如其來的驚變,讓池晚涼瞪大了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沐逸楓做了什麼事情。
快速的跑到那掉落簪子的地方蹲下。那支玉簪哪還有半點簪子的樣子,早已經碎得不成樣子。
「…………」
嘴唇動了動,粉拳又緊了緊,池晚涼突然衝到了沐逸楓的面前,用力的揪著他的外套前襟:「沐逸楓,你發什麼瘋?你有什麼資格摔我的東西?那是我的。我的——」
「是啊。那是你的。我也還給你了。」沐逸楓的語氣已經算得上是有些無賴了:「我可沒說,還你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池晚涼的心十分憤怒。沐逸楓,不但自私自利,陰狠殘暴。更重要的是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尊重。
對這樣的人,池晚涼連話都不願意多說。抬起手就是一記耳光往他臉上招呼過去。
只可惜沐逸楓早有防備,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長臂一個用力,將她纖細的身體困在自己的懷裡,低下頭,瞪著她白希的小臉,幾乎要冒出火來。
「池晚涼。你竟然為了一支破簪子打我?」
好,她真好。她真以為他不敢對她怎麼樣是吧?
「那不是破簪子。」那是陳鋒買來送給她的:「那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
「男朋友?」好,非常好。沐逸楓氣得胸口不停的起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那個小白臉是你的誰?」
「他不是小白臉,他有名有姓,叫陳鋒,是我的男朋友。」池晚涼一點也不怕他。現在在她的心裡,最討厭的,最讓她反感憎恨的人,就是沐逸楓了。
「男朋友?」那三個字,極度的刺激了沐逸楓的神經。他想也不想的將她的身體撈進自己的懷裡,低下頭,不管不顧的吻上她的唇。
他要吻,池晚涼怎麼可能讓他如願?身體不停的掙扎,雙腳也開始並用,不時踢著沐逸楓的腳,想讓他放開自己。
沐逸楓才不放。他吻得張狂,吻得霸道,那個吻帶著強烈的不滿,還有極大的怨氣。
幾乎算得上是粗|暴的啃咬了。
池晚涼的身體驚到,不停掙扎,幾次踢打沐逸楓卻都沒有效果。他閃躲的技術,真是相當不錯。
心裡氣恨難當。往日種種,今日種種,不管是哪一件事拎出來,她都氣得想給沐逸楓兩拳,再給他兩記耳光,或者踹他兩腳。
她不是個喜歡暴|力的人,更不崇尚暴|力。可是沐逸楓卻有本事激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甚至幾度想掐死他。
心跳越來越厲害,她最後抬起了腳,對著他的胯|下用力的踢過去。
沐逸楓這一次快速的躲過,看著池晚涼又要往邊上去,他又一次伸出手抓過了她,將她扣進自己的懷裡。
低下頭,池晚涼吹彈可破的肌膚此時染上了一層紅色,那眼裡的憎惡是那樣明顯,絲毫不加掩飾。
心頭又氣又惱,有衝動想將池晚涼壓在床上,疼愛個三天三夜,讓她知道他的厲害。
「陳鋒是你的男朋友是吧?那我就是你的男人。你聽到沒有?池晚涼,我是你男人。」
池晚涼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半是憤怒,一半是羞恥。瞪著沐逸楓。
他是她男人?他還真敢說。
「沐逸楓,你要是沒瘋夠,你自己在這裡瘋。」
她不奉陪。
池晚涼甩手就往外面走去,沐逸楓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如願呢?
長臂扣著她腰,強勢的轉過她的身體,讓她看著自己。
「發瘋?我今天就瘋給你看。」
說完,沐逸楓也不管她願意不故意,低下頭用力的吻住她的唇,將她的身體死命的壓向自己的懷裡。
池晚涼的心跳頓時加快了。
唇上剛才被他摩|擦得發熱,正泛著微微的疼意,沐逸楓卻像不知道一樣,封住她的唇,一點也不給她機會逃離。
身體被他吻得發顫,腦子裡不自覺的閃過那天的旖旎,她又要像上次一樣,被他欺凌。任他胡作非為嗎?
不要,絕對不要。17hy8。
池晚涼用力推開了他,卻推不開,他的大手十分有力,扣著她的腰,吻得更用力。
她的唇瓣被他吮得生疼,腰上緊緊的扣著他的手,她連呼吸都困難。
那大力摩挲著她唇瓣的力道,強勢竄入她的口腔的靈蛇。她根本逃離不開。
心跳急了,快了。
呼吸亂了,慌了。
那一天歡樂到了極致的感官盛宴,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在他的舌頭又一次闖入的時候,她抬起腳,藉著他完全沉迷在了這一個吻裡時,用力的向著他的雙|腿|間踢了過去。
沐逸楓吻得動|情,以為自己可以像上次一樣,把她哄到床|上去。
卻不想池晚涼一點也沒有陷入到跟他一樣的迷|情裡。
那個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被她這樣一踢,沐逸楓失去了冷靜。身體半綣了起來,雙手捂著傷處,一臉不敢相信的瞪著池晚涼。
「你。你——」
他一臉痛苦的樣子,讓池晚涼的臉色有些變了。看沐逸楓捂著那裡,額頭上甚至有汗沁出來的樣子,她想要離開的腳步停了一下。
「你,你沒事吧?」
沐逸楓的反應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身體踉蹌著退了兩步,在沙發上坐下。
那一臉痛苦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池晚涼的眼裡閃過一抹愧疚。聽說男人那裡好像很脆弱,她剛才是不是下腳太重了?
「沐逸楓?」
沐逸楓不說話,只是白著張臉,看起來像是真的很痛。
「沐逸楓?」池晚涼的內心湧上愧疚不安的情緒,上前幾步在沙發上坐下,一臉小心的看著沐逸楓:「誰,誰讓你吻我的?」
他要是不欺負她,她會想著反擊嗎?
沐逸楓沉默,目光從她臉上掃過,沒有錯過她眼裡的愧疚,他突然悶哼一聲:「好痛。」
「啊?」池晚涼眼裡的愧疚更深了:「對不起。我——」
是。他只是吻了她,認真說起來,不算欺負吧?
她卻那樣一踢,真的太狠了。
「池晚涼。」沐逸楓咬牙切齒的開口,神情激動:「我真想不到你這麼恨我?恨到要讓我斷子絕孫?」
「我,我沒有。」池晚涼急了。沐逸楓可是沐仲凱唯一的兒子,又是沐家的長子,她再怎麼惡毒,也不可能讓他斷子絕孫啊?
「你,你還說。」沐逸楓痛得更狠,他彎下腰去:「池晚涼,你太狠了。」
真的太狠了,不過是一個吻,竟然讓她這樣對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池晚涼這才知道自己下手太重,臉上的愧疚更深,一臉的不知所措:「我,我能幫你什麼?」
「——」沐逸楓眼角的餘光看了她一眼,聲音帶著幾分嘶啞:「你要是真想幫我,就幫我揉揉——」
揉?揉什麼?
池晚涼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沐逸楓。再從他的臉上看向他的某處,臉一下子從頭頂紅到了脖子根。
他,他說的揉不會是指………………
「不願意就算了。」沐逸楓的聲音越發的啞了起來,半轉過身:「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池晚涼咬著唇,看著他僵著身體強忍痛的樣子。心裡的擔心不減。想了想,她怯怯的伸出葇荑,探上了沐逸楓的某處。
「不要勉強。」沐逸楓閉著眼睛:「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你要是不願意。就走吧。」
池晚涼瞪了他一眼,他是因為她才受傷,她此時怎麼可能走得了?
大手撫著他的某處,一張小臉紅得像是被火燒一樣。只覺得手上這個東西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她的手一探上其中,就發現沐逸楓的身體瞬間緊繃。她急了:「還很痛嗎?」
「嗯。」沐逸楓閉著眼睛,眉心擰得緊緊的,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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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一萬二千字。心月要準備去坐車回家了。明天繼續。耐你們。
楓哥:你幹嘛讓那個男人送晚涼木蘭花簪子?
月媽:劇情需要。
楓哥:需要個鳥,你以為你在拍步步驚心啊?
月媽:喲喲喲。不容易啊。你沐大總裁還知道步步驚心啊?
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