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啦。」沐悠然白了他一眼,是啦是啦,她生氣了。不過她才不會讓商昊南知道呢。
「我內急。去洗手間,行不行?」
「去吧,去吧。」商昊南擺了擺手:「我剛才開玩笑的呢。你可不要真生氣了啊。」
「哼。」懶得理他,沐悠然心裡不舒服,出了包廂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從衛生間出來,正要回自己的包廂,在轉角的時候,卻被人迎面撞上。
沐悠然怔了一下,還同有看清楚來人,身體先退後一步:「對不起。」
說完這句,她想越過來人去洗手間,手臂卻被人抓住,她轉過臉,就看一個遞著平頭的男人抓著自己的手。
「道歉就算了?」
這個男人有些眼熟,不過沐悠然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微微擰起眉,看著那個男人:「你想怎麼樣?」
「怎麼也要陪哥們樂呵樂呵吧?」平頭男人就是上次被沐悠然找麻煩的那個李少,前幾天對沐悠然下藥,結果卻沒讓他逮到人、
正累積了一肚子的氣,此時又看到了沐悠然,怎麼不抓住這個機會?
「你誰啊。你放開手。」沐悠然急了,看著平頭後面還站著其它三個人,此時三個人都向著自己靠過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氣,看得出來這幾個人都喝得不少。
「你們想幹什麼?」
「哈哈哈哈。」李少笑著看向了其它三個人:「你們說,上次被這個妞逃掉,也不知道便宜了誰。今天又落在了哥幾個手裡,你們說要怎麼辦呢?」
「當然是隨李少處置了。」
李少?沐悠然白了那個男人一眼:「你誰啊?」13acv。
「看來這個小妞完全不記得我們了呢。」
「一點也不把李少你放進眼裡。」另一個男人對著沐悠然伸出手:「李少,今天說什麼也要好好教訓這個小妞一下。」
「嗯。」李少點頭,看著轉角此時都沒什麼人:「你們,直接把她帶出去。」
「你們幹什麼……」沐悠然急了,左右兩隻手都被人制住。她想擺脫卻很難,身體不停的扭動。不停的掙扎。嘴巴卻被人堵住了。
她急了,張開嘴巴對站那人的手掌就要咬下去。下一秒,那四個人全部被人推開了。
她恢復了自由,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把四個人推開的來人。
來人竟然是展少凡?
沐悠然愣了一下,睜大了眼睛看著來人:「展少凡?」
「嗯。」展少凡伸出手遞到沐悠然面前,灰色的瞳眸有幾分陰沉:「跟我走吧。」
「可是他們……」沐悠然指了指身後,她還想著去告訴虞天宇,把這幾個人趕出去呢。
展少凡卻搖了搖頭:「沒有關係的。我們先走吧。」
「哦。」沐悠然點頭,跟著他離開,展少凡在轉身的一下往角落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冷靜的帶著沐悠然離開了。
「喂。」剛才那幾個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推開的,以為展少凡只是一時運氣。
此時看到沐悠然要跟他走人,全部想要追上去,面前的去路卻被人擋住了。
一個平頭男人十分陰沉的站在他們的面前,目光掃過四個人的眼,光是那個眼神就讓四個小混混的腳步有些發軟。
「大家都給我上。揍他一頓,揍得他不認識他老子是誰,也要知道我是誰。」李少的腳都軟了,卻還是讓自己不要怕。而接下來的動作完全在他預期之外。他甚至沒有看清那個男人是怎麼出手的。
他們四個人就全部挨了一拳,紛紛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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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悠然看著展少凡,發現後面那些人果然沒有追上來了,站在包廂跟外面大廳接連的走廊裡,她停下了腳步,對著展少凡感激的笑了笑:「謝謝你。」
展少凡並沒有接受她的謝意,看著她略帶緋紅的臉,還有剛才就聞到的酒氣,嘶啞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滿:「你一個人,來酒吧喝酒?」
「呃。」沐悠然的臉色有幾分尷尬:「我不是一個人。」
「是嗎?」展少凡看著她的眸子半晌:「這種地方,下次還是少來。」
「沒有關係啦。」花花世界酒吧是虞天宇開的,那四個人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下次跟虞天宇說一下,讓他要學會給來人把把關了。
展少凡看她根本不把危險當回事,神情有幾分不贊同。
「我是說真的,就算你是跟朋友一起來,也要注意安全。」
「好。謝謝關心。」沐悠然感謝他出手幫了自己,不過她也相信虞天宇,只要跟他說了,相信酒吧是會很安全的。
對於她這樣沒有一點防範意識的態度,展少凡的眉心擰得緊緊的,才想說什麼。一個平頭男人此時出現了,靠近了他的耳邊,輕輕的開口:「主人,人已經來了,正在包廂裡等你。」
「知道了。」
展少凡看著沐悠然,又看了看時間:「你要回家嗎?我讓人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了。」沐悠然擺了擺手:「今天謝謝你,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跟我朋友一起來的。我現在去找他。」
說完沐悠然就去找到商昊南了。留下展少凡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擰起了眉心。
什麼樣的朋友把她帶來酒吧,又把她一個人扔在外面?
「主人,青老還在等你。」男人看展少凡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小心的窺著他的神情,又說了一次。
「嗯。」展少凡收回視線,看了男人一眼:「老鼠都收拾了?」
「嗯。」男人點頭:「都收拾了。」
「那走吧。」
展少凡的神情如常,完全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向著最裡面的一間包廂走去了。
這天在酒吧後面的小巷子裡,李少四個被不知名的人折斷了四肢,同時廢去了子孫根。而他們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清楚,是誰攻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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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涼又一次被惡夢驚醒,睜開眼睛,額頭上沁出大量的汗珠。捂著胸口,她不停的喘息。
同樣的夢境,不斷的糾纏。她以為自己可以跑掉,可是卻怎麼也跑不掉。沐逸楓化身為狼,張開大嘴將她撕、裂的場景又一次襲來。
那樣清楚。那樣真實。讓她完全無法把那個當成一個普通的夢。
「做惡夢了?」伴著一個聲音響起,房間裡的燈被打開了。沐逸楓坐起身,看著滿頭大汗的池晚涼。眉心幾不可察的蹙了起來,從床頭抽出張紙巾遞到她手裡。
池晚涼接過,看著他的目光十分複雜。
他在這裡住了三天了。昨天元宵過後,她以為他今天會回去的,可是他還在這裡。
下班後看到他在這個房子裡,她有一種十分怪異的念頭,這三天,沐逸楓的表現太過於反常,讓她根本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雖然之前她也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此時卻是更是忐忑不安了。
更不要說,又一次被惡夢侵襲然後驚醒過來。他看她一直在發呆,奪過她手上的紙巾,幫她把汗擦乾淨,那個動作讓池晚涼嚇到,本能的往邊上躲。
卻還是沒能躲過,他的手就放在她的額頭上。
剛剛出過汗的肌膚,帶著幾分沁人的涼意。他的手卻是很燙的。
他的體溫總是很高,在這種溫度極低的天氣,被他碰過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燙過一般。
那種灼人的溫度讓她往邊上躲開去。臉上也有幾分不自在。
「夢到什麼?」沐逸楓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略帶粗礪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
「沒。沒什麼。」池晚涼搖頭,想到那個夢境,下意識的躲開他的手。
開沐眼她方。就算她這兩天態度這樣平和到了溫柔的地步,她內心對他依然是抗拒的,依然是牴觸的。
沐逸楓盯著她的臉半晌,沉默,最後突然伸出手來。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既然是這樣,那就做點其它的事情吧。」
什麼?
池晚涼完全不能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捲入了情、潮的漩渦。
迷濛中,她聽到他低沉的聲音輕輕的開口:「會做惡夢,說明還不夠累。那就讓你再累一點吧。」
這是什麼理論?
想反駁,想罵他,想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體。只是一切在他的攻擊下都是徒勞。
肌膚上貼著他灼熱的唇。一點一點。侵佔了她全部的思緒。
手被他握住,明明沒有用力,她卻感覺動不了了。唇又一次被封住。那強烈的男性氣息竄了進來,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身體再一次一陣又一陣的顫慄著,被他帶領著,她的意識開始遠離。最終只能跟著他一起沉淪。她承認他在這方面是個高手,只要他出手,沒有女人可以逃得過這種感覺。
身體變得不是自己的,太過快樂,太過震憾。她完全就迷失了。腦子裡拚命提醒自己剛才的惡夢。提醒她那是沐逸楓設下的陷阱,可是理智被感官的快樂擊敗。
所有的思緒都已經混亂了。
這一次,她是真的累得完全沒有力氣,沉沉睡去。而一直侵襲她的惡夢,意外沒有再來。
一夜好眠到天明。
意識消失的瞬間,腦子裡閃過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夢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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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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