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落地檯燈散發著橘黃色的柔和燈光,驅盡了深夜的漆黑。
陸靖驍靠在床頭,顧惜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左手繞到她的身後,把她往自己懷裡擁了擁,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過她的長髮。
須後水的清淡味道混雜著沐浴露的香氣縈繞在顧惜的周圍,她聞著熟悉的男人氣息,一手擱在陸靖驍的腰上,一手靠在耳邊,有點昏昏欲睡。
窗外的雷聲漸漸地小下去,唯有雨聲滴滴嗒嗒地響著。
顧惜往外面看了眼,天已經灰濛濛地亮起,「已經不打雷了。」
「嗯。」陸靖驍應了一聲,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懶散,沒有鬆開她的意思。
顧惜聽著他的心跳,又開口:「如果被伯父伯母看到不太好。」
陸靖驍的手撩起她鬢邊一縷頭髮撥到耳根後,「以後遲早是要看到的,就當是打預防針。」
他沉穩的聲音讓顧惜莫名地覺得舒服,身心都覺得舒服。
她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小幅度地換了個姿勢,「我還是覺得不太好。」
「怎麼不太好?」他拉起她擱在他腰間的手,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很大,掌心暖暖的。
顧惜離開他的懷抱,雙手撐著床面抬頭看他:「伯母會不會覺得我是個隨便的女人?」
陸靖驍笑,又把她拉回去,讓她的頭貼著他的心口,他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如果她說起,你可以告訴她,她兒子才是那個隨便的男人。」
顧惜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房間裡恢復了安靜,半晌,她突然問道:「你為什麼不碰她?」
問出口後,顧惜的臉頰有些微燙,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陸靖驍摸著她的長髮:「一開始沒往那處想,後來沒時間想,結婚後不想了。」
他說話的語調平淡,好似在跟她討論外面的雨怎麼下個不停一般。
顧惜知道他這些年一直在美國,唐雨桐也在美國很多年,想來他們在婚前就認識了,都說男人三十如狼,憑他的性格脾氣,如果沒碰唐雨桐,那麼應該也有固定的炮友吧?
「美國那麼開放,你應該很受歡迎吧?」顧惜故作玩笑地說:「有沒有女的約你出去?」
「很多時候都會遇到這種情況。」陸靖驍坦誠地回答。
顧惜盯著他針織衫的領口,有些彆扭地繼續問:「是嗎?那你答應她們了嗎?」
「剛到美國那會兒很忙,幾乎沒什麼空閒時間讓我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後來工作了,又覺得身邊的女人太過算計,再後來認識你之後,那方面突然又有些想了……」
他還沒說完,她已經斜傾著身,一隻小手牢牢地摀住了他的嘴。
陸靖驍望著她紅彤彤的臉,尤其是看到她眼睛瞪著自己,黑亮的眸子噙起笑意。
早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心地回答問題……
顧惜咬了咬唇,被調戲後的困窘讓她收了手後掀開被子就要跳下床,「我先回去了。」
陸靖驍卻從身後抱住她。他稍低頭,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輕舔。
顧惜一個激靈,臉頰更紅,想要轉身推開他。
陸靖驍的手卻已經順著她的睡衣下擺滑進去,修長的手指輕易地挑開她胸前的束縛。
「別這樣……」顧惜偏頭,呼吸略顯不穩地想要阻止他。室落橘色長。
可惜,他的手已經掌捏住她的豐盈,輕輕地挫揉起來。
「嗯……」一聲嚶嚀從唇間溢出,顧惜死死地咬著下唇,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戰慄,他嫻熟的挑、逗使得她抗拒他的力氣在一點一點地減退。
想到隔壁房間還睡著人,顧惜一顆心都吊起來,她按住在她胸前亂來的手,「旁邊有人。」
陸靖驍卻低笑了聲,笑得那雙黑眸半瞇著,眸中的顏色卻越深,他單手扳過她的下巴,親了上去,另一隻手沒有停下來,握著她高聳的柔軟稍稍用力:「他們都睡覺了。」
顧惜被他撩撥得厲害,手指捏緊身下的床單,「還是不要了……被聽到不好。」
或許連顧惜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在床事方面態度的轉變,從以前的抗拒變成了半推半就。
「沒事的,房間的隔音效果應該蠻不錯的。」陸靖驍連哄帶騙地說。
顧惜發現陸靖驍顯得有些狼狽,他的呼吸急喘,額際青筋繃現,她忽然就想起來以前在哪本書上看到過的一句話:男人在早晨的時候性谷欠最為強烈。
她瞟了眼紗簾後的落地窗,天已經微微亮,確實可以算是早上了。
可是一想到旁邊有人,顧惜就有些緊張,她紅著臉:「會被聽到……」
「聽不到的。」陸靖驍摟著她倒在床上,親了親她的發燙的臉:「是你的心理作用。」
顧惜有些暈乎乎地,等她回過神來,睡衣的扣子已經被解開,酥月匈微露,陸靖驍俯下身,趴在她的身上,他健碩的胸膛緊緊壓著她柔軟的渾圓,這樣的親暱讓她整個人都酥麻了。
「陸靖驍……」
陸靖驍的聲音性感到不行:「叫四哥。」
顧惜面若桃花,任由他伸手撥了她身上的衣服,當發現自己只剩下一條底、褲,她下意識地用雙手圈住了自己的胸口,她抬頭,看到陸靖驍正在褪去他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
雖然沒有看過其他男性果體,無從做對比,但顧惜相信,陸靖驍的身材應該算極品一列,身軀頎長卻不單薄,肌肉勻稱卻不顯得臃腫,當他站起來時,腿間的男、性部隊大而漂亮。
這樣的男人沒有去當模特,一定是模特行業的損失。
她正失神著,突然身上又是一沉,陸靖驍已經覆身上來,他隨手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遮掩了床上的旖旎春色,而她唯一的遮羞布也被他在被窩裡三兩下地脫去。
臥室裡,只有落地窗邊的檯燈亮著光,安靜得能聽到呼吸的聲音。
顧惜覺得整個人都熱得出汗,她本合攏的雙腿被陸靖驍掰開,等他進入的時候,顧惜一時沒忍住,發出一聲急急的吟哦:「嗯」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不同於男人,總是因愛而性,跟不愛的男人做、愛,對很多女人而言,無異於吞下一盤的蒼蠅,作嘔卻不能不忍著,但如果對象是自己心儀的男人,結果就截然不同。
「別夾那麼緊,有些痛。」陸靖驍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顧惜滿臉的紅潮,揪著他的肩膀,能感覺到他嵌在她身體裡的那部分在微微地顫抖膨脹。
很快,兩人就發現了不對勁。
陸靖驍動了幾下,大床也會極其配合地發出「嘎吱嘎吱」的動靜。
本旖旎的氛圍也在不雅的「嘎吱嘎吱」聲裡煙消雲散,只剩下兩人面面相覷的尷尬。
顧惜推了他一把:「你快下去。」
陸靖驍卻不肯,沒有男人會在這個時候抽身而退。
「別緊張,我輕點就好了。」他又試了試,結果床依舊不給面子地嘎吱了聲。
突然,隔壁的房門被打開,拖鞋走動的聲音在凌晨的廊間格外刺耳,然後有明亮的燈光從臥室門縫間洩露進來,顧惜清晰地看到一道身影從門口走過。
「怎麼了?」屋外傳來舒茗茵的聲音。
「大舅媽,我房間裡好像有老鼠,吱呀吱呀地叫,我睡不著。」陸靖煒帶著困意的聲音響起。
屋外,突然沒了聲音,過了會兒,舒茗茵才道:「快回屋去睡吧。」
「那如果還有老鼠叫怎麼辦?」
「放心吧,我剛看到一隻老鼠從你後面跑過,應該不會再有了。」
陸靖煒「哦」了一聲,然後是房門關上的聲響。
顧惜窩在陸靖驍的身下,小心翼翼地屏著呼吸不敢發出動靜來。13acv。
他們的房門卻突然被敲響,舒茗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靖煒白天還要上學。」說完,就走了。
臥室裡,顧惜一張臉紅得跟沖了血似地,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陸靖驍突然退了出去,空氣裡還瀰漫著濃郁的荷爾蒙味道,他翻身而下,躺在她的身邊,低低地喘息,顧惜也好不到哪裡去,身體空虛難受得不行。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顧惜一個怔愣,入手的滾燙堅硬讓她下意識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小惜,你幫我弄出來,我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