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英鎮的人都說,那個叫顧惜的小姑娘有個浪蕩的母親,終日斡旋在不同男人之間……」
他如願在顧惜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狼狽,那之後,顧惜緩緩閉上眼,嘴角上揚,掛著一抹自嘲的微笑:「那個時候,是你說你不在意的。」
霍湛北直接從她身上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有這麼說過?」
「工作上不要再為難慕晚晚,她禁不起你對付另外那些女人時的手段。」
顧惜看著立在床邊衣冠楚楚的男人,雙手拽緊身下的床單。
這是霍湛北第一次為了外面的女人這麼警告她,以前那些跟他糾纏的女人,並不是沒打算囂張上門的,卻都被她不動聲色地處理掉,所以半年過去,她依舊穩穩地坐在霍少夫人的位置上。()
原來,霍湛北一直都知道是她顧惜在背後搞鬼,卻從來沒有當面點破過。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這次你還想像以前那樣不折手段?」
顧惜看著眉目冷漠的霍湛北,輕輕地搖頭,聲音乾澀:「你放心,我不會再去找她。」
「這樣最好!」
霍湛北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轉身出去,用力地甩上了門。
樓下傳來霍湛北開門關門的聲音,然後是轎車發動的聲響,直至車子開出車庫,漸漸開出了別墅區。
顧惜怔怔地看著緊閉的房門,良久之後,從床上坐起,微顫的雙手拽起被扯下的裙子,然後拉好鏈子,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走到剛才被霍湛北丟在一旁的紙袋邊,將灑落出來的男裝重新攤開折疊好,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回紙袋裡。
顧惜蹲在地上,抱著紙袋,長長地吁了口氣,總是掛在臉上的冷漠神情一點一點地褪去了,她咬著唇,臉上浮現出一種隱忍到極點的痛楚。
她從衣領裡扯出了一根細細的項鏈,項鏈上掛著一枚閃爍著璀璨光芒的鑽戒,她用手指一點點摩挲著戒指上的紋路,然後握緊在手心。
「顧惜,等一下。我昨晚的話不是玩笑,也不是一時興起,我是認真的,做我女朋友。顧惜,你在我身邊五年,我們相互瞭解,難道不能試試看嗎?」
那個時候,霍湛北在地下停車場攔住她去路說的話還歷歷在耳。
她自認為不是個賢惠的女人,下不得廚房,無法給一個男人家的感覺,然而面對她的婉拒,他沒有退卻:「如果真的選錯了,我也無怨無悔。」
眼眶裡的淚水瞬間決了堤一般,狂洩而下。
「我努力在做一個好妻子,為什麼結果卻不是你說得那樣,為什麼,為什麼?」
戒指安靜地躺在她的掌心,默默無語。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顧惜拭去眼中的淚,接起電話。
「顧小姐,少爺又發高燒了,一直喊著你的名字,你看你是不是過來一趟?」
顧惜臉色驟變,慌忙起身,一邊講電話一邊往外跑:「好,我馬上就過去,你照顧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