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很難找麼?」姬無心輕輕地眨了下眼睫,對著拓跋烈問道,纖長的睫毛就像是一排小刷子一樣濃密好看。
看著拓跋烈的臉色,姬無心心知怕是這味藥北轍的國庫裡也沒有,所以拓跋烈的臉色才會如此凝重。
「嗯。」沒打算隱瞞實情,拓跋烈將幾味藥包好揣進懷裡,然後毫不留戀的拉著姬無心向著國庫外走去:「確實不好找。」
「這味藥我長這麼大只說聽過,卻從來都沒見過,無心,這次……我沒把握能找到這味藥。」微微停頓了一下,拓跋烈說出實情。握著姬無心的掌心有些微涼。
「沒事兒,正所謂閻王叫你三更走,絕不讓你活五更,烈,其實我已經很知足了。」感受著拓跋烈身上沉重的氣息,姬無心扯了下嘴角:「其實閻王真的已經對我很好了,不然,我也絕對活不到現在。」
聽著姬無心的話,拓跋烈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心中隱隱的有一種什麼秘密即將揭開的感覺。
回想起方才枚襄國主臨死前的話,還有姬無心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在他懷裡輕顫的幅度,難道……
「枚襄國主說的不錯,我本身就是一個陽壽盡了的人,能活到現在,算是奇跡。」情知自己方纔那個顫抖逃不過拓跋烈的眼睛,姬無心索性將一切都挑開說明了,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拓跋烈對她心存芥蒂。
「我本身已經死了,卻不知道為什麼又活過來了。」幽幽的將這些話說出來,姬無心像是回到了那個穿越時的場景:「當時我一醒過來就已經變成花虞國的三公主了,戰場重生雖非我願,但畢竟是好不容易又活了一次,我卻也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放掉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為了活下去,我只能選擇殺人。」
「我不是這裡的人,我是生活在另一個時空裡的人,那裡和這裡有很大的不同。」
「我在前世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我是在殺手組織長大的,當時為了逃離那個組織費了很大的心思。」
「後來跟我師父一起當了傭兵,唔……跟這裡的賞金獵人性質差不多,你應該知道那個吧。」
「除了買兇殺人這種事兒,其他的事兒我幹的也不少,反正只要滿足買主的心願就好了。」
「一開始的時候是任務挑我,可是很快的便是我挑任務了。」
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是如何重生的事情之後,姬無心開始緩緩地跟拓跋烈回憶起自己前世的事情。
既然攤牌了,她自然希望拓跋烈能夠知道她以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是做什麼的。
「唔……一開始的接任務是為了生存,到了後來,是為了挑戰,沒辦法,日子過得太無聊,總是要想想辦法給自己解個悶兒。」姬無心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甚至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但是拓跋烈聽在耳裡,卻是覺得有些心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