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一步,拓跋烈剛想要低頭向著姬無心的唇瓣吻下去,腦海中忽然有著什麼一閃而過。
手指,像是條件反射一般驀地從姬無心的頭上彈起,無比自然的從姬無心的身邊轉過身子,從桌子上取了一杯茶一口氣喝下。
茶水不溫不熱,是最最適合人飲用的溫度,拓跋烈將茶水全部喝盡之後,心中的那股衝動這才被他緩緩地壓下。
隨即頭也不抬的衝著姬無心問道:「關於那個金蝶國的公主你有什麼想法?」
音落,拓跋烈緩緩地抬起頭,指尖在桌子上輕輕地叩了幾下:「若是你不喜歡她,那麼我把她殺了給你洩憤。」
那件之情之後金蝶公主便被韓九帶到了帝宮,押進了黑獄,而他那個時候因為擔心姬無心的安危,並沒有立即下令對那個金蝶做出什麼太大的懲罰,一直到了他們回來,他們幾個乾脆就是將金蝶的事情忘了個乾乾淨淨。
若不是金蝶的使臣來提醒他們,他們怕也是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
雖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人授意的,甚至他們明明知道她的目的卻還把她帶在身邊。光是她將姬無心推下山崖的這件事兒,除了她有錯之外,他們又何嘗不是因為太過大意才會出了這樣的紕漏。
但是,她畢竟是讓姬無心的安全受到威脅了,這一點他說什麼也不會輕易原諒。
但是這件事情的直接受害人是姬無心,所以,他更想知道姬無心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若是姬無心想要了她的命,那他就直接拿了送給她,至於那些個什麼使臣,本就是他們有錯在先,他犯不著對他們有交代。
反正他北轍張狂的已經四處樹敵了,大不了就宣戰,把金蝶也劃到自己的麾下!
「嗯?」冷不丁的聽著拓跋烈說道金蝶姬無心不禁愣了一下,隨即衝著拓跋烈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必,你公事公辦就好,至於那個女孩兒……」說到這兒的時候,姬無心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促狹:「你覺得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什麼?」
「你的意思?」聽著姬無心的話,拓跋烈握著茶杯的手輕輕地鬆了一下,將視線對上姬無心。
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方式,自然不是殺了一個人,而是讓她過得生不如死,恨不能從未活過!
這一點,他從五歲的時候便瞭解得透徹了。
因為死人,是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又如何敵得過活受罪!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嫁給一個她不愛,不愛她,甚至不會對她好的男人,便是對她最大的懲罰!」姬無心伸手捻了一個擺在桌子上的糕點,一個旋身倚靠在了一旁的軟榻上,感受著那糕點酥軟的口感,瞇著眼睛慢條斯理的對著拓跋烈道。
聲音明明比她手中的糕點更加甜美,但是那語氣卻愣是讓人有一種空氣都跟著低八度的感覺。
「所以,你若是真的想要懲罰那個金蝶,只要讓她嫁給一個不愛她,她不愛甚至也不會對她好的男人便是。」一音落下,姬無心抿著唇瓣衝著拓跋烈眨了眨眼睛:「你說,我是不是很壞!」